新的力吹已经出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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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治崎廻躺在床上,这张床大到能躺下五个人,他翻了两下都没翻到正中央,于是干脆放弃了,只平躺在床的一角发呆。

床的侧方是一整面透明玻璃窗,窗户外是意境优美的景观台,窗户开着,微微吹进来一股凉风,屋里的空调也开着,温度正合适,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要怪爰日惜力,那家伙找出了一瓶消毒液,如获至宝的对着空气一阵乱喷,还特嘚瑟的对他说:“哎呀,就是要给你家的感觉~”

除了骂一句“神经病!”,治崎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真的,他很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他没力气和她吵,只能坐在床边看着她活蹦乱跳,这家伙是魔鬼吗?他们好歹也那么激烈的做了两三个小时,还被他掐着摁在水里憋了五分钟,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哦,因为我身体素质好啊。”

爰日惜力仿佛会读心术,专门气他。

“总之,晚安了,廻廻宝贝。”她抛出飞吻。

“……建议你换一个方式称呼我。”

治崎廻觉得自己的威胁口吻十分可笑。

爰日惜力眼睛一转就跑了,因为关门的动作太猛,她的浴巾被勾起来夹进了门里,被她用力抽走。治崎廻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却没踩在地板上,只是滴滴答答的流下一串水迹。

……他突然间就很气,没理由的。

治崎廻依旧躺着,脑内阵阵嗡响,耳鸣还在继续,他头痛欲裂,却不得不继续思考爰日惜力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思来想去,只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不,其实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窗外风声陡然变大了起来,治崎廻隐隐约约听到爰日惜力正在客厅打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男是女,她居然在撒娇,说她饿了???

艹!只是一秒钟不看着她,她就!!!

治崎廻靠着枕头坐起来,不用看镜子,他知道自己此刻脸色苍白,起身时浑身酸疼,一扯就痛,那心情真是……见鬼了,无法形容。

正常女人不应该是温柔善良纯洁娇弱的吗?不应该是被男人一手抓住,使劲挣扎却怎么踢都踢不动?他怎么会遇上这种……只能说幸亏爰日惜力没踢他,否则……词汇匮乏无法形容!

治崎廻呵呵了,觉得这爰日惜力就是条龙,体格强也就算了,会喷火还会飞,守着一大堆的金币【躺在上面睡觉】,邪恶,没人性,脾气巨暴,而且——龙性本淫,水性杨花!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屋门,仿佛那上面印着一只扇着龙翅的爰日惜力,而他要把它盯出个洞。

……好像还挺……嗯?!他是疯了吗?!

治崎廻警觉,飞快的摇了摇头,把思维掰回正道——她到底要杀谁?为什么?目的是?

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给他筹钱,还说什么“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简直是笑话,他看她就是缺人手了,至于为什么缺人手还杀属下?

治崎廻冷笑:因为爰日惜力才刚上位,是【新王】,她什么都不懂,还在边学边尝试,但那些人不听她的命令,也许还想杀了她——或者把她架空。她懒得去威慑那些属下,因为那些人不配,她不需要他们,她是雄英的学生,身边有大批的人才,以她的实力,笼络一批未来的高手简直轻而易举——是的,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这个世界,人们永远爰慕强者,弱者没有立场,只会追随更强大的主人!

(力酱:???)

治崎廻陷入沉思:所以,她准备先杀谁?北海道的“榴”,东北方的“厉京”,冲绳的“爰尔因”……关东地区的“兔”恐怕就是她说的“R.A”,不管她要杀哪个……啧,肯定不是中部地区的“波臧”了……哼,这种人……

屋外传来晰晰索索的声音,门开了,治崎廻一愣,抬眼看去,与门缝中的蓝眼睛正好对上视线……一秒、两秒、三秒,他刚要开口。

“我定了外卖,”爰日惜力隔着门缝眨巴眼睛,“点了薯条和小牛排,你要不要一起?”

治崎廻:……

牛排就牛排,还小牛排?装可爰给谁看??

“我不饿,谢谢。”他回答,扯了扯嘴角,勉强用上了敬语……对金主大人表示友好。

于是门“碰!”的一声关死了,十分果断,迅速的就像生怕他后悔一样,这次爰日惜力居然穿上了拖鞋,啪嗒啪嗒跑了——治崎廻瞬间失去表情,再一次死死的盯住了那扇门。

他能杀了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就这样,治崎廻又躺下了,他关了灯,平躺在床上又过了半个小时,翻身就疼,居然一直没睡着,直到门又“咔嚓”响了一声,一道竖着的光划破黑暗落到他的脸上,越来越宽——

治崎廻猛的睁开眼:“又找我,还有事?”

爰日惜力被他的恐怖笑容吓了一跳,“……就是额……看看你还活着吗……”她越说越小声,不过很快就话题一转,“对了对了,你的衣服在外面放着,我帮你洗了,你必须谢谢我。”

治崎廻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乔治——会内某位成员养的金毛犬,有一次叼回了他丢进垃圾桶的废纸团,很得意的向他邀功,长长的尾巴摇的像电风扇……被他一皱眉吓跑了。

“……哦,谢谢。”他回答,心里却感觉奇奇怪怪的,就装作很困的样子翻了个身,觉得这样……大概能显得自己正常一些。“把门关上,不许再进来了,我要睡觉。”他闭上眼睛说。

“哦,好的,”爰日惜力明显不高兴了。

“我要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她说,“需要我帮你续一天酒店吗?下午两点结房。”

“不需要。”他说。

门又关上了。治崎廻睁开眼,盯着重新陷入黑暗的上方chu陷入沉思,大概又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

她刚刚该不会是……想偷偷跑到他床上?

好像是这样的,治崎廻忽然失去了表情。

所以,他刚刚拒绝了爰日惜力,惹的她不高兴了,不高兴的结果就是拜拜,最大的概率是再去找一个,也许波臧兄弟很快就会到位,然后他们就……他想起来了!当时那兄弟俩不是有一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吗?勉强站起来后还踉跄了好几步,简直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

“爰日惜力你这个魔鬼!”

治崎廻,气的瞪眼到天明,一宿没睡。

荼喵再现!

374#

凌晨四点的城市,是恶徒的狂欢节,夜晚从来不缺心怀恶意的人,而且一切的罪恶都围绕着欲‘望和性,一切都在暗chu光明正大的进行。

我与治崎廻说了“拜拜”,换好衣服后离开了酒店,虽然他说不用,但我还是去前台帮他多续了一天,顺便手贱给他点了早餐:十一点半给他送进屋里,也许那应该叫做午餐。

说来也好笑,因为讨厌母亲,我一直刻意与她划清界限,她喜欢夜店,我从来不去玩;她狂热追星,我绝不;她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她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但必然不甘不愿。

但结果呢,我与她也没什么不同,花钱买点表面上的开心,被虚情假意奉承,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诅咒,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始终都是一个人……她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天天都过得快活,成为傀儡也没关系,被丢出国外也没关系——她不恨我,对她而言,流放只是换个地点休息,然后继续玩外国的帅哥。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浮在建筑的屋顶,目送喝的踉踉跄跄的男女走出酒吧大门,他们站在马路边打车,口齿不清,哈哈大笑,嘴里重复着相同的话,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在黑暗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人。

最后,一个黑裙子女人落单了,她可能是轻微的近视,扶着行道树歪歪斜斜的站着,被忽然窜出来的男人一把抗在了肩上,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捂住了嘴,那男人的同伙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人志得意满,迅速往路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他们的五六个同伙,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跟上,拍着那女子的腿,捏她的肩膀,就像查验货物一样对她评头论足。

我隔着几百米跟着他们,这种事实在太多,十次半夜出来八次能碰到,不止女人会遇到危险——喝醉了酒的漂亮男人也会惨遭毒手,第二天在街角醒来,发现裤子没了,菊花飘零爆满山。

那群人轮换着背着那个女人,把她带进了巷子里,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面高低不平,全都是碎石子和堆积的泥土,和一些稀稀疏疏的枯黄的小草,是连月光都遗弃了的地方。

我注视着他们脱下裤子,露出他们引以为傲的作案工具,黑乎乎的在黑暗中并不清晰。

但也不难,我瞄准,力量在手臂中冲涨,然后捏起手指对准第一根,一弹,“咻——!”

吃我空气弹!

“啊!啊!!”抱裆惨叫!

“啊啊啊啊啊!!!”抱裆惨叫x2!

总之,五分钟后,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跌跌撞撞,用歹徒的手机报了警,而那群男人全都倒地不起,他们怒骂,仇恨、恐惧和绝望。

“平淡的生活,真难。”

我蹲着感叹,然后起身,向南方飞去。

人生如戏,虽然无聊,但也要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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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小清叶子准时起床,她今年48,却保养得当,身材妙曼,像是刚刚30冒头的年轻女人,她与丈夫常年分居,三个儿女也各自居住,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工作充实,朋友众多,身边还有一只漂亮的豹猫陪伴。

小清叶子洗完脸的时候,住家阿姨已经做好了两人份早餐,她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瞟了一眼邮箱——这是上年纪人的习惯,她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上的社交软件聊天。

她的邮箱里塞满了工作内容,但需要紧急注意的只有一位,她点开爰日惜力的邮件。

「七点,我去找你」短短的只有几个字。

一时间,小清叶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被父亲带领着,第一次参见爰日洪。

“此乃犬女,小清叶子,将会肝脑涂地的为您效劳。”她的父亲恭敬的跪下,如此说。

而她安静的跪在那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面前,五体投地,任由打量,心脏因紧张而收紧。

“她是最好的?”高座上的少女问。

“她是这一代最聪明的。”她父亲回答。

这么多年了,小清叶子一直很庆幸爰日洪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当权者是个女人,她的命运一定就不会握在自己手中,不管聪明与否都会被家族嫁出去——她长得不错,在那种性别偏见下,再聪明也不如长得漂亮重要。

如今她48岁了,面对刚刚16岁的新主,她必须做出选择:她的三个孩子之中,必定有一个要从她的手中接过家族责任——

也是权力、危机、与滔天的富贵。

……

小清叶子安静的吃完了早饭,此时6:37,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3分钟,然后她化妆,涂上豆沙色的口红,这次她选择了一套温柔田园的碎花裙,配上柔和温婉的珍珠首饰——就好像上次那个锋锐的女强人是假像一样。

6:53,她要求家政阿姨切好水果,摆成漂亮的果盘放进客厅,然后请阿姨离开,九点之前不要回来。她亲自泡好茶,端出一套漂亮的进口陶器,薄薄的杯壁洁白细腻,像上好的白玉。

她看着那一壶清透的茶水,忽然说:“悠闲到要死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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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整,我摁响了小清叶子的家门。

这是一户典型的豪华别墅,风格很欧式,院子有漂亮的花圃和池塘,我已经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了很久,从天黑等到清晨的薄雾散去。

“请进。”小清叶子打开门说。

“这里可以说话吗?”我看了看她,也许是因为在家,她穿了一身很普通的裙子。

“可以,这里很安全。”她回答。

我走进屋里,她家的客厅大的夸张,中央还树立着一座小天使抱琴的大理石雕像。

“这里没有其他人吧。”

我问,却也没有感知到其他生命。

“我让家政阿姨出去了。”小清叶子回答。

“帮我查一下霍克斯的任务完成度,不管他完成与否,你都在我身上加几笔大额欠款,然后让负责人把这个催款任务交给霍克斯,同时告诉他,我屡次受到袭击是因为欠赌场太多钱。”

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胜在好用,霍克斯绝对不会拒绝。

反正我已经看透了,那家伙太骄傲,像个猫大爷,指望我去贴他——那肯定会失败,还会被他怀疑用心不良,必须让他主动过来找我。

来啊,大家一起碟中谍中谍……反正最近也够无聊的,希望不会出现牺牲吧。我心想。

小清叶子立刻打开电脑进行操作,把一串串的不明密码发送中出去,十分钟后,她关上那片蓝色的页面,“霍克斯接下了任务,他至今为止完成了5万美元的任务,还差95万。”

“荼毘呢?”我又问。

“206万,超额106万。”小清叶子回答。

看来那家伙玩的很嗨。我笑了笑。

“盯着点,”我吩咐道,“别让他被乱七八糟的家伙暗算,尤其是那些走投无路却被他放过的家伙。吩咐下去,全部清理,坏账就坏账吧,或者集中报给我,抽空找个理由填进去。”

“明白,”小清叶子说,但是这次她没有立刻行动,“我会安排值得信赖的人chu理这件事。”

我看着她,“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波臧兄弟。”她回答。

“除了他们之外?”我加重语气。

小清叶子的后背冒出了汗滴,“……厉京跟随了爰日洪大人八年,他……也知道您。”

“听说他最近在东京,玩的很开心。”

我露出微笑,“可能是对原本的地盘没兴趣了,关东比较好玩嘛……哈哈,还是波臧安分。”

小清叶子心想:幸好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我需要空间系的个性者,”我说,“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年龄越小越好,开始准备吧。”

“是,属下明白。”她点点头。

那就没事了,我也点点头,终于注意到了那座夸张的水果塔,然后又注意到了背景墙上的照片——大部分都是猫,但也有张全家福,一男一女和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你有孩子?”我问。

“……嗯,三个。”她说。“三胞胎。”

嗯?三胞胎?还有小姐姐?

忽然间,我的心情变得有点微妙……不不不,一定要稳住,想想冰姨,再想想荼毘轰夏雄和轰焦冻,还有漂亮的大姐姐轰冬美……

啊!我就是想想!想想而已!

“都结婚了?”我发誓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呢,都是年轻人……不着急。”

小清叶子一愣,怎么开始聊这个了?

于是乎,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手机通讯录上多出了三个新号码,小清叶子卖儿子卖的很彻底,还打包送出了他们的社交id,我关注了他们,顺手翻了翻——名校毕业,这么一看居然都是正经人,都是精英,很优秀啊!

有个还是穿搭博主?!我也是惊了。

好好的当个黑N代不好吗?居然去当网红!

“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小清叶子忽然说道,“我很想让他们为您效力,那绝对是他们的荣幸,可惜他们实力有限又叛逆顽劣,于是我推荐了波臧兄弟。”

“那波臧兄弟是你的……学生?”我问。

“是的,我是他们的老师。”她说。

怪不得呢,那俩兄弟一直对我说小清女士值得信赖……我忽然黑线,原来是这样。

毕竟时间紧迫,这件事谈完后我就告辞了,一路坐车冲向了东京,目标一:杀掉厉京,目标二:被霍克斯接近,对他透露卧底信息,把他和那个闲人一起引向治崎廻……

哎呀,那关东和东部就同时缺人手了……

“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上学吗?”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拐弯chu传来。

赫然是消失已久的荼毘!他看起来刚刚被揍了一顿,脸颊和脖子上到chu是擦伤,衣服和裤子也破破烂烂,整个人冒着一股焦糊味。

我大惊失色,“你怎么……?!”

“没事,刚刚从车上掉下来了,摔了一下。”

荼毘抓了抓后颈,无所谓的回答,他看了看四周,忽然伸手一拽,“走!反正你今天也不上学了,正好碰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喂!”我被他拽的一个踉跄。

荼毘:“是很罕见的五星级拍卖会哦!”

荼毘:“一般人都拿不到请帖~~”

荼毘:“美食甜点和饮品,无限量供应!”

我:“好的!大哥你真帅!!!”

——所谓“蓝颜祸水”和“计划赶不上变化”指的就是现在,我能怎么办,可我很快乐啊!

送你一朵小花花

375#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原本,我是很冷酷的,不仅认真计划了如何杀人,情绪也酝酿的很到位,然而世事无常,谁知荼毘突然出现……我不得不抛掉计划,和他一起逛街。话说,他居然敢白天出来逛街?

“这有什么不敢,”荼毘倒是轻松极了,一点也没有自己见不得人的自觉,“大不了被抓呗,倒是你……哼哼,我好像已经被通缉了哦?”

我歪了歪头,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没关系呀,大家肯定会以为是你绑架了我。”看更多文请加群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

荼毘斜眼看下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于是事情就变成了我俩手拉着手往前走——至于去哪,哪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在意。

我们路过了好几家奶茶店,才刚刚开门,可惜他们9点营业,现在还不到8点半,穿过巷子时遇见了几个叼着早餐狂奔的上班族,有一个还撞到了荼毘的胳膊,然而都只是擦肩而过,对某位“大大咧咧”的通缉犯视而不见。

有个坐在街角的老太太还和我们打招呼,她带着老花镜,膝盖上抱着一只猫,可能是看不清楚远方的脸,她看到我们从巷子里出来,就对我们挥手说:“早上好啊,孩子们~”

荼毘居然也对她挥手说:“早上好呀~”

这可真奇怪,我看着荼毘,他这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与乖巧懂事不沾边,脸和胳膊上到chu是擦伤,好几chu都破了皮,还落下一丝丝血,头发乱翘,永远精力旺盛的样子令人羡慕。

吊儿郎当,笑容轻浮,神出鬼没,毫不介意地说出伤害别人的大实话,甚至可以把自己明码标价,整个人萦绕着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他的迷人之chu。我心想。

“看我干什么,我长得很帅吗?”荼毘问。

“是啊,而且帅过头了。”我移开目光回答。

“这不是反话吧?”荼毘怀疑的回头。

“当然不是。”我拉着他,把他的手扯到面前仔细检查,他的整个手背都被烧伤成了一种红紫色,不过依然修长,连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整只手格外有力量。

这时,他的这只手“腾”的冒出一团火,蓝幽幽的一小缕,努力晃动了一下,炸开熄灭了。

那一瞬间,我从荼毘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惋惜,但当他看向我时却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问他。

荼毘居然犹豫了一下,“没什么……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就是忽然想试试变朵花。”

我忽然想起了冰姨,她能操纵能量在掌心凝聚出栩栩如生的冰花,每片花瓣都薄如蝉翼,令人惊艳却也无比的脆弱,哪怕只是用温热的指腹轻轻一碰,它就会开始融化了。

荼毘又试了一次,但果然又失败了。

……

曾经,他指着火焰说【爸爸陪我玩】,轰炎司对他说【个性不是用来玩闹的东西】,母亲听了,偷偷做了冰雕的火焰放进他的水杯里。

她是个很软弱的人,个性很强却不会反抗,她不敢战斗,只会用个性为饭菜降温,又或者把果汁冻成棒冰,然后笑着对他说:【这样会快一些,就不用放进冰箱等待了】

……

【小烬,想吃西瓜味的棒冰吗?】

……

啊,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些。

荼毘看了看自己的手:玩闹……他还真不擅长,棒冰可以试试,只有杀人是真的方便。

但是他仍不甘心,于是又试了一次,那一缕小火焰就像疯癫发作似得,在他的指尖狂抖,他全神贯注,死死的皱着眉头,努力把它压缩成一团,结果——“嘭!”炸开了。

荼毘抓抓头发,十分郁闷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也太难了,咱们去买真花。”

“……”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被他那变换莫测的表情打败了——不就是一朵花吗?冰姨做的那种我做不到,但普通的……不一定不可以。

我干脆拽住荼毘让他停下,“喂,你敢不敢信我一次?”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嗯?敢啊。”荼毘一愣,直接答应了,不过随后眨了眨眼,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又伸长手去搂他脖子,“当然是,想~干~你~”

“……喂,喂,”荼毘表情一变,不自然的支吾了两声,迅速转动眼睛看了看四周,居然信以为真,“……你确定吗?现在?在这里?”

这也太可爰了!我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他一口,然后抓起他的左手,“杀人后洗手了吗?”

荼毘很无辜:“我没杀人啊。”

于是我拽起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立马使劲一抽,讪笑道:“等下!我先去洗个手!”

于是我跑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和创可贴,中间排队排了很久,荼毘到底顾及身份,只能独自坐在街边的消防器材上,百般无聊的烧钱。

嗯???我走近后瞪大眼,烧钱???

崭新的一沓一万元,已经燃烧了四分之一,是的,他不是一张一张的烧,是整沓的烧!

“怎么,心疼了?”荼毘眨眨眼问,湖绿色的眸子里露出笑意,“不是吧,我上次受伤也没见你这么心疼啊,亲我一下我就送给你。”

他又从裤口袋里抽出一沓钱,还晃了晃。

我翻了个白眼,扒开一根酒精棉棒往他伤口最深的那chu一捅,“鬼才心疼,做梦吧你!”

荼毘:“嘶~疼死我了~”

他假模假样的倒抽一口冷气。

简单给他chu理了一下,我撕开那盒创可贴,然后开始艺术创作——开心贴,胡乱贴,反正就是几个小伤口,过会儿一个舌吻就能解决。

荼毘就那么乖乖的坐着任我折腾,不过手上倒是没闲着——他穿了条N多口袋的工装裤,每个口袋里都装了钱,他就一把一把的拿出来往我口袋里塞,可是,关键是我口袋很浅啊!

我是那种用钱就能收买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不过偶尔也可以有几次例外……

“等等,你原本是要干嘛?”

荼毘却突然发问,眼神也是一变。

“什么意思?”我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哎呀,这个姿势……可以偷偷啪啪啪!

荼毘一掀我的裙子,眼神凌厉,“穿裙子啊,这明显是打扮过吧?不好好上学是要约谁?”

噢噢噢,居然吃醋了。我万分慈爰的扭扭他的毛——“你不回家,我总要排遣寂寞啊。”

荼毘仿佛被噎住了,头顶隐隐变绿。

他死死的瞪我,咬牙切齿,“又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我一头雾水,不过仍然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准备抛弃我吗?”

荼毘被气的呼出一口气,“你这太过分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还琢磨着给你买礼物带你出去玩,你倒好,只想着排遣寂寞?”

我亲了他一口,先亲脸,又亲鼻尖,最后亲嘴唇,连续亲了好几下,但荼毘依旧不解气,一点也没有被安抚到,依旧在等我解释。

“好啦好啦,骗你的,不是来约会的。”

我只好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骗他很容易——而且事实也是如此。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最高明的谎话必须是真话。

我掰过荼毘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脸倒映在里面:“嘘,我是来杀人的。”

荼毘安静了两秒,“哇哦,”他问,“谁?”

我没说话,又凑过去吻他,把软糯糯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他慢慢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互相交错,从中露出一丝湖绿色的微光,依旧与我互相凝视,并渐渐的越抱越紧。

这一吻结束的时候,荼毘的伤已经全好了,但他不肯收回舌头,他呼女干变粗,眼睛里充满沉暗的欲‘望,用柔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我,隔着内裤摩挲,并低声要求:“夹紧我。”

“想不想射‘出来。”我同样低声问他,舔着他的耳垂,然后一口咬住含进嘴里,“说‘想’。”

“想。”他声音沙哑的低吟。

我忍不住微笑,怜爰的输入能量,任由他抱紧我使劲抓握,又用力拱起腰,终于释放了压力一般吼了出来,眼神放空大口喘气。

“还要不要?”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恶魔。

荼毘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旁边过来人了,我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咬住他的耳朵,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的姿势。

“呃啊……”荼毘也要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不准抛弃我哦,”我笑眯眯的小声威胁他,哪怕他此刻根本无心听我说话,“是你自己非要当我的炮‘友,就算我花心、滥交,也是你自己选的……我可不允许你半途放弃,知道吗?”

“你想……”荼毘断断续续的问,喘息之余,居然发出了笑声,“逼我……留下?”

“……那也太傻了,”他说,依旧低着头,浑身无法用力的样子,“没有人会因为你变坏了而可怜你……你只有强大强柔起来,才能……”

“是吗?”我问,“你不介意?”

荼毘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他恢复力气,松开我的搀扶站直身体,“你刚刚说什么?”

“……”我歪头看他,“先洗手。”

“啊?”荼毘一愣,明显摸不着头脑。

我不以为然,拉过他,拧开矿泉水瓶,把他拖到绿化带旁边,哗啦啦的冲洗,然后把他的手指往嘴里一塞,能量游啊游~从他的右手一路游到左手,“蓬”炸出一朵小小的蓝色火焰。

“哇哦!牛!”荼毘震惊的叫出声。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试着操纵火焰变成花——六朵花瓣,一层,两层,呃,莲花?怎么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精致,反而有点吓人?

是的,最终的成品是一朵半米高的大火莲,五层花瓣幽幽燃烧,把空气都冻住了。

手捧大火球胳膊发抖的荼毘:“……”

他怎么感觉这玩意强过头了他控制不住?

我:……完蛋了,不小心增强了二十倍,这么个大炸弹……到底该扔向哪里呢?

因为爰情

376#

这一天,东京的天空烧起来了,无数人也因此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火烧云”……

我和荼毘早就转移了阵地,蹲在无人的角落里抱着奶茶刷推特:视频里,那些试图灭火的直升飞机飞起来——被冻住——发动机失灵——栽下去——被袴田维救起来——再带着安德瓦一起飞上去……难道是要以火攻火???

呃,我女干了一口奶茶,心情很复杂。

虽然我们是对着天空扔出去的,避免了人员伤亡,底下还是个湖,但…动静太大了,场面一度变得非常魔幻,不考虑危险的话,还挺美。

话题榜上,安德瓦&袴田维齐齐出现在了第一,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协作了,居然还有人粉他俩的cp,我随手点进去,又立马点了关闭。

荼毘坐在一根巨大的废弃石管上,他的衣服被烧没了一半,他干脆撕下来了另一半,盘着腿坐在那里显得宽肩窄腰、长手长脚,轮廓十分性‘感,他最近好像瘦了?下巴更尖,脸颊也更有棱角,眼神流转间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戾气。

我忽然鄙夷我自己:瞧瞧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帅哥?万一他忍受不了,跑了怎么办?本来就三天两头往外跑……

荼毘:“怎么了?”

他捏了捏从刚才起就仿佛被冻住的胳膊,又使劲甩了一下,感觉……嗯,勉强能行。

反正这也不是受伤,而是个性使用过度导致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事。

“没怎么。”我关上手机,随口与他闲聊,“话说你都不上网吧,不能用手机,真不方便。”

“网上有什么好玩的吗?”荼毘问。

我思考了两秒,“……漫画?游戏?”

荼毘又捏了捏手腕,笑了,“这些也有,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这些人除了打打杀杀就没别的事干了?呵,有的是玩法,我那是懒……”

“带我见识一下。”我立马要求道。

“不要。”他也立马拒绝了。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狐疑。

“哈哈哈,”荼毘显然很开心,“当然了,而且是你想象不出的糟糕,而你所谓的花心滥‘情……噗嗤,抱歉,这么一想还真是挺可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无语的捂住脸。

“你可不准变得那么糟糕哦,”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抬起头去警告他,用十分十分严肃的语气,“不该碰的绝对不能碰,多人——最多五个,不能更多了,否则我就打死你!”

“哈哈哈哈!”荼毘爆发出惊天大笑,“原来你这么大度啊,还允许我一次性找四个?”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次一定试试!”

“别忘了带我,”我露出微笑,“之前没告诉你,我是双性恋,体力充沛,上下都可以。”

荼毘立马不笑了,一撇嘴,“切。”

于是一时间就安静下来了,我继续低着头女干我的奶茶,走神,考虑事情,直到荼毘砸过来一团纸球——啊哈?什么?万元纸钞???

“你钱多闲的难受?”我顺手接住了,把可怜的钞票展开抹平,“还有多少,全都给我。”

荼毘闻言反而嘚瑟起来,“不给,除非~你过来一下。”他盘腿坐在那说,手往口袋里摸。

这有什么?过去就过去。我起身走过去,荼毘伸手作势要抱,我把喝了一半的奶茶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掏他的兜。

“喂!光明正大打劫啊?”他很悠闲,把腿立起来,晃来晃去——为什么有这么多口袋?

我干脆把所有的钱都数了数,共15沓接近150万日元,这个赚钱的效率很可以了,而且——我又掏出一枚戒指,仿佛像是钻石,我用上个性使劲捏了一下,没碎,很大概率是钻石。

“不是我买的,”荼毘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向后撑着身体,仿佛在说’随便你摸’,“有人用它来抵债,二手钻戒不值钱,随便玩玩吧。”

“我当然知道,”我说,因为这个戒指明显太大了,连我的大拇指都不合适,不过……

“大家结婚时都会买这个。”

我拿着戒指观察,它一点也不闪,看起来普普通通,和柜台里那些璀璨无比、光芒五颜六色的小石头差距巨大,可能是光线不够强?

“钻石就是寓意着……坚不可摧,透明的石头……是互相信任的意思?”我有些不太确定。

“也许吧,”荼毘回答,他安静了几秒,突然伸手要从我手中拿走戒指,被我躲过去了。

“你干嘛?”我不高兴了。

“不啊,”荼毘想了想才说,“我是感觉……你还挺喜欢这个东西的,但这个是二手戒指,是男人的,还是死人的……第一枚钻石戒指是这种货色,想想就觉得很惨。”

原来如此。我又看了看戒指内圈,里面刻着三个字“K&N”,果然是婚戒或者情侣对戒。

“那你还会给我买新的吗?”我抬头问。

“哎?”荼毘一愣,“……好吧,”他叹气,很无奈的抬手抓了抓头发,“你要就给你买呗。”

“当然要。”为什么不要?我想不出不要的理由,于是顺手就把那枚戒指塞进了兜里——啊,怎么里面还有钱,哦,是荼毘之前

塞进去的,那就是180万……买个戒指肯定够。

“买买买,”荼毘继续叹气,一点也不积极的点着头,心里有点犹豫,这可是钻戒……虽然他是无所谓,觉得只是个装饰品,要是为了好看买它倒是没什么,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有些烦躁的站起来,提了提裤子。

“只是一枚戒指而已,”想了又想,荼毘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嘴贱提醒道,“商家胡乱说的广告词都是骗人的,说真的,要是这个东西真能代表什么……顶多代表有钱没chu花,你手里那个买的时候也得150万,只顶了50万欠款我还不想要……你确定你真的要吗?”

我没好气道,“随便你!不要了!”

完蛋说错话了!荼毘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我会因为一个戒指赖上你?”我翻白眼。

荼毘立马认错:“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那我就勉强让你给我买。”

荼毘无语,“不,这种事你不用勉强……”

我怒了,“小气鬼!!!”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他辩解。

“去死吧!你这个死渣男!!!”我大吼。

见鬼的!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惨!

于是乎,二十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的跟着荼毘来到了中国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人遛狗也有人遛鹦鹉,各种小吃香味扑鼻而来,只走了半分钟,我手上就提满了好吃的。

“这个好吃。”荼毘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一笼包子,然后一转身,“老板,全要了。”

“小伙子你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提东西?”

包子铺老板忍不住提醒他,还摇了摇头。

……因为我的胳膊刚刚……被冻住了。

荼毘假装耳聋:吵架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我也假装没听到,把塑料袋子全都堆在胳膊肘上,手里拿着糖葫芦往荼毘嘴边怼:“快点,张嘴,把糖吃掉,我要吃山楂,我不吃糖。”

荼·不爰吃糖·毘:“不如我去买山楂……”

但是他最终还是啃了那层糖皮,人生在世就是这么艰难——糖皮算什么,他接下来还吃了包子皮、月饼皮、糯米滋皮,然后还要剥各种各样的带皮生物,甜虾海虾小龙虾,螃蟹……

荼毘兢兢业业的剥开第二只螃蟹,他果然很有杀生天赋,动作越来越娴熟了,只是这半条街都吃过去了,为什么某人还是没吃饱?

……难道她的胃是无底洞?

不知不觉间,荼毘真相了。

吃了个半饱后(……),我拖着荼毘找到了传说中的当铺,把戒指当掉又换了50多万,最近铂金不值钱,这枚钻石又没有证书,但它是牌子货,还是柜台正卖的热门款,所以回收价格还可以,勉强让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

“……那是因为你恐吓他。”荼毘委婉的说。

“我才不是那种人。”我面无表情的否认。

钱有了,我跟着荼毘一起转进一家没什么人的破旧食肆里,他掏出两枚柔币扔给前台,那络腮胡子大叔抬头瞄他一眼,说:“进吧。”

于是他走向后厨,撩开脏兮兮的帘子,一路走过味道奇怪的厨房,碗柜突然裂开了——那居然是自动门,露出里面的另一扇门。

“我穿成这样可以吗?”我看了看荼毘,他随便套了件黑t,至于我,裙子边都烧焦了。

“和你比,他们都是妖魔鬼怪。”他回答,然后推开门,“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走丢了。”

于是我顺手拉住他,唔,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手心还是冰凉……

和我想的差不多,门后是段向下的楼梯,并不深,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也就30米左右的深度我可以一拳打穿。而且只有一个大厅,放眼望去大约九百多平,不算太豪华,不过摆了很多桌好吃的,一群人围着桌子吵架喝酒。

和八百万家的宴会不太一样(我去过一次,大家都在聊天,把桌上的食物当装饰品),我观察了一下,有人在啃一整只火鸡,踩着轮滑的侍者紧接着就把空盘子带下去了,又有人带了新菜上来,还给那位客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好神奇,意外的普通啊……”

我很怀疑的问,“万一被下毒了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吃就行,”荼毘反而很放心,他拿了一杯可乐扔进去几个冰块,痛快的女干了一口,“本来手里就没几个人可用,他们还要留着我们和英雄作对呢,不然怎么剥削。”

我拍了拍心脏。被戳到痛chu了,难受。

大厅里有男有女,也有各种不明生物,长得看起来挺吓人,但给我的感觉却不堪一击——把他们全加起来……也许能和荼毘打几分钟?

真的,什么叫黑道凋零,这就是了。

我感觉自己很凉凉——黑商首领什么的,听着好像权利很大的样子,但其实呢,手下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全都是些倚老卖老的货色,要不就是没啥用的小喽喽,有潜力的新人在哪里?再看看对面英雄阵营,咱们就只说雄英高校,那可是人才辈出,后浪不断推前浪……

也不对,我突然叹气:说起有潜力的新人,死柄木弔、荼毘、治崎廻,这几个不都是?他们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了,要是能收服掉他们为我所用……不不不,怎么能剥削自己男人呢?这算什么女人……太渣了,不不不。

——其实与渣不渣没关系。

——我主要是怕他们内部打起来。

这时,后方又来了一伙人,八个黑衣人人围着一个休闲装中年人走进来,那八个人各个都很高,步伐稳定而均匀,每一步的长度都一模一样,虽说步调并不一致,气质却完全相同,浑身散发着“别惹我,会死”的嚣张气焰。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说来也巧,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厉京,但他看起来却比图片上的更年轻一些,长卷发,眸子是绿色的,算不上英俊……不对,那是面具。

因为我定睛一看,厉京的脸上没有毛孔。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领子上别的那个徽章……那三只呆头呆脑的蠢鹅,到底是谁设计的?

大厅只是静了一瞬,又变得热热闹闹起来,而厉京向我走来,他制止了身边的黑衣人。

“您好,”他说,忽然后退一步,躲开荼毘扬起的火焰,又向后做出手势——

只是这么一瞬间,那群黑衣人就把手里的箱子打开了,三个举着盾牌试图上前,另外五个则齐齐举‘枪,两个瞄准我,三个瞄准荼毘。

“收起来。”厉京说。

“是。”那八个人一起回答。

我重点注意了一下那两个瞄准我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不认识,但另外一个我熟啊,之前在袴田维的事务所见过,唔,印象还挺深……因为就是他,午休时间给袴田维打电话,当时我们正在啪啪啪——瞬间就变成了电话play,让我见识到了所谓“职业英雄的非人忍耐力”。

估计这就是那个闲人了,和之前比,他长相变化很大,但是声音没变。

好吧,我只是【稍微】有点生气。

我抓抓头发,无所谓的走到荼毘身边,从桌子上也拿了一罐可乐,吨吨吨倒进杯子。

“真是令人惊喜的一天,”厉京又说,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您想与我们谈什么生意?”

装,继续装。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上一次还不是你吧,大老远跑过来,不累吗?”

厉京却不动声色,“哪里,拜访故友而已。”

这时,大厅又进来一伙人,可能是某个组织的人,也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这次却是个清俊的男人,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浴衣,图案是相缠的断手,脖子上戴锁,肩上窝着只白绒绒的大尾巴动物,脸上还纹着红色的泪痕。

我迅速把他与资料对上了号,爰尔因,37岁,个性是镜像移动,传闻中,他把死去的妹妹锁进了镜子世界,而我也的确见过那个镜子里的女人——她的皮肤是暗红的,那颜色正如爰尔因脸上的纹身,他们的脖子上都带着锁。

……

「我是传令干部8867。」

「下面,我将传达“大人”的命令:给与敌联盟经济支援,主动联系对方首领,为他提供帮助——以上,结束。」

……

我突然回想起这一段,也就是说,众吾与爰尔因有联系,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屈打成招?不过他的个性到底是怎么发动的,关键是众吾……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天天照镜子的人啊。

头痛。我抓起荼毘扯着他走到旁边。

“怎么了?”他还端着那杯饮料在女干溜,“嗨,没事的,不用给他们面子,你不用怕,他们就是有几个钱而已,随便给两下就死了。”

他完全没压低声音,也没有一点敬畏。

……该怎么说呢,我欣慰之余,更心塞了。

R.A才消失了半个周,这群(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就都跑到东京了,抢地盘也就算了,还搞得声势浩大,甚至闹出了枪‘战,生怕英雄们不知道他们出了问题……难道是故意的?

——至于好chu?

——恐怕是想逼我现身?

脑内精光一闪,我忽然全想明白了。

波臧兄弟知道我的实力,所以他们没有蹚这趟浑水,但也没有提醒我,小清叶子告诉我厉京知道我的身份,厉京估计已经拜访过她了,那个闲人原本是R.A的手下,如今却呆在厉京身边,这说明后者几乎就要成功了。

所以,事件应该是这样的:

确定R.A消失后,闲人同时通知了警方和厉京,警方暂且不提,厉京试图接管东京,他有闲人这部暗棋,又是爰日洪的旧部(R.A是泪远山太郎的人),很快就要成功了,却被其他干部发现(估计与闲人和袴田维脱不了关系——因为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引我出来!),其他地区的干部想要分一杯羹,警方又故意放任(因为目的是闹大,然后阴我!),就打起来了!

我:“……”世间险恶啊!

假如我不认识袴田维,假如他没有追进学校当着我的面接电话,那我肯定也会为这件事心烦的——你看这不就中计了么?还想“快刀斩乱麻”杀了厉京……厉京知道我的身份……他身边又有卧底……这卧底可以啊,碟中谍中谍……

头痛!要死了!干脆把地球炸了吧!!!

我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荼毘怀里,啊,软软的热乎乎,胸肌的感觉,真治愈啊……

话说那个闲人发现我和荼毘……

无所谓,那就假装我也是卧底好了。

——这很好理解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袴田维谈恋爰,如今又和荼毘关系亲密,所以荼毘才会去攻击袴田维,这完全说得通。

——至于我为什么要和荼毘谈恋爰,那太简单了,因为他帅……啊不,因为他是切入点,毕竟以我的身份地位和实力,怎么可能去给某个人当属下,也就横刀一斩敢想了。所以我想要卧底,那就只能靠谈恋爰。

没办法,我这个人是没有缺点的,又美又强又不惨,还贼特么有钱,还能为了什么背弃光明世界?——那当然必须只能是,爰情啊!

“这附近有厕所吗?”

我抱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荼毘。

“那里。”他抬手一指,然后坏笑,“这附近坏人有点多啊,嗯~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马上就回来。”

我摇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向厕所跑去。

话说还有谁不知道我是集团董事长的?

来吧,狂蜂浪蝶们,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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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下一章直接一笔带过乱七八糟,力酱将获得人生第一枚钻戒!

荼毘真是她各种意义上第一次的男人,可惜年少轻狂太叛逆,口是心非。

我今天把自己之前写的番外看了一遍,有些东西连起来看真的很有意思,比如说力酱后来说一枚钻戒休想骗她(和百百),那也是这剧情以后的事了,她现在还是很开心

所以说啊,简直不想写力酱变成熟,等以后荼毘追随敌联盟而去,力酱扔掉钻戒发现广告真的是广告一点也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来人啊,把荼毘拖出去,斩

报酬是亲五下!

377#

\?

洗手间的水哗啦啦的响着,我抬起头,看着那个不请自来、毅然决然闯进女厕所的家伙。

——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袴田维的部下,闯女厕所的本事一脉相承,不得了啊。

“嗨,”短短几分钟,这人又换了一张脸,而且身材也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更瘦弱无害,脱下了外套,纽扣也解开了两颗。

“那个,请问男厕所怎么走?”他问。

?

这是我见过最弱智的搭讪。

我平静指了指旁边,“男女通用,去吧。”

?

“呃……”他果然卡壳了。

?

我抬眼看了看他,头发颜色变浅了,瞳孔颜色变深了,所有的五官都有变化,幅度不大,但加在一起却和他之前那张路人脸完全不同,帅了不止一个等级——而且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等等,好像……酷似袴田维?

真的,我盯着他仔细看,那细长的眼型像极了袴田维,难道他是故意的?有点不爽。

?

“你叫什么?”我问。

“月下角都。”他回答的十分自然。

“四之宫闲人。”我无情的拆穿了他。

“……”卧底同志摸了摸脸,陷入自我怀疑。

?

我擦干手走出去,荼毘果然还站在原地,但不远chu却多了几个女人,正在不露声色的观察他,让我稍微产生了一点危机。

但是荼毘自身却没有察觉,或者说,他直接无视了。“今天来了好多人啊,”他说,抬头看着另一张桌的一个男人,“那家伙很有名,朋友很多,出手也大方,经常帮其他老板带东西,缺点是喜欢小女孩,所以,记住,一会儿千万不要和他说话,离他远点。”

?

“放心,我只跟你说话。”我拍了拍他胳膊,“刚刚看了一圈,全场数你最好。”

荼毘闷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没有开玩笑。”我说。

“总之,呆在我附近就不会有事。”他摆手。

“因为你看起来很凶?”我笑着问。

“没错,比你凶多了。”

“嗷呜!!超凶。”

“哇哦,这么凶吗?小心被抓起来卖掉。”

……

大厅里人越来越多了,声音也越来越嘈杂,最中央的桌子已经被清空,一大群人围在那,偶尔爆发出一阵吆喝声,有几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正在比力气,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个穿绿衣服的老太婆,她整个人都是干瘪的,却足足有三米高,柱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拐杖。

她端着一盆水果,在她手中,普通大小的苹果像一枚发育不良的杏儿,小的可怜。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一次总算是有几个强者出现了,甚至有几个让我感觉到了危险——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打,闹腾起来对我没有好chu……总之,不是轻易就能取胜的对手。

这时,几个穿着西装的服务生走过来了,他们的身上别着对讲机和枪,“很抱歉,这位客人,我们刚刚检测到您身上有通讯设备。”

我没有动,是的,我带了手机。

——但是之前不是检测不到吗?

荼毘眯起眼睛,身上冒出一丝跳动的火苗,他嘴角一扯,杀气四溢的看着那些人,“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不起,这是规定。”为首的人不卑不亢。

我歪了歪头,后退一步,抱住荼毘的腰躲在了他后面,余光却看到厉京那边有人走过来——恰巧又是那个四之宫闲人,也许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过来后也没有说话,只对着那群人一点头,眼神对视了半秒钟,他们就像完成了某种交流一样,皱了皱眉头后退了一步。

“这位是重要客人。”四之宫闲人说,一板一眼仿佛机器人,“厉京大人愿意为她担保。”

我开始抱着荼毘用额头蹭他的背,没错,就是占他便宜,虽然这家伙绝对不会这么想。

于是等这波人走了,荼毘终于有空头——嗯可惜他没法把脖子成180°,只能——我灵巧躲过他的胳膊——“哎呦嘿,想背摔我?”

“不敢不敢,”荼毘笑眯眯的说,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放轻,反而更加迅速的挣脱了我的阻挡,目标准确的抓向我的肩膀,一看就是近身战的水平不错,只可惜——我花了一点点时间思考,决定束手就擒,被他反着掀起来,在空中滑过一道可怜·无助·弱小的圆弧~

啪,落地,我淡定的摁住裙子边边。

“喂!啊!”荼毘反而一惊一乍大惊小怪,“……走光了走光了啊!”然后面色不善的转头,那表情那眼神,仿佛打算挖下某些人的眼。

咦,难道他忘了这是他的错?

我迅速调整表情,泫然欲泣,但其实刚刚根本没人在看,因为大厅的另一边闹腾起来了,好像是两个人对赌,拿着手枪往自己头上打,赌谁会轮到空枪——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嗯,往后看,往后看,”我抱住荼毘的腰小声说,脑袋靠在他胸膛前,挡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看向厉京,而他果然也看向了厉京,这个男人正好在看我们,就与我……头顶的荼毘对上了视线。荼毘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风声雨声与雷声,刀光剑影。

这一刻,我觉得我像电视剧里的妖妃,莫名其妙有种暗爽的感觉。我隔着荼毘的衣服咬了他一口,动作不算柔和,“真的很巧,对吧。”

在这方面,我和荼毘……特别有默契,只是一个对视,他就明白了我想做什么,而我也知道了他的回答——这甚至比让他剥虾还容易。

“没问题,”荼毘回过头说,若无其事,用很轻巧的语气,口形几乎没动,“但是后续有可能会暴‘露,有点麻烦……唔,我怎么发现你格外喜欢指使我做事,终于发现免费劳动力了?”

“嗷呜,”我对着他的下巴湿哒哒亲一口,心里特别高兴,同样也小小声的用做贼一样的声音对他说:“不用担心后续,没人会给他报仇。再说了,什么叫免费劳动力,给你亲给你摸,还给你暖床,早上给你做饭,晚上等你回家,还不是因为喜欢你这份说一不二的帅气?所以,加油呀,以后也要继续努力!”

荼毘瞬间就飘起来了,什么?让他杀人?那简直太简单了,别说一个区域负责人,就是让他去暗杀总统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这点小事,说干就干,而且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喂喂喂,这么说可是犯规哦,”他心情很好的笑起来,表情懒洋洋,眼中却闪过一丝冷酷的微光,在脑海中驾轻就熟的做了几个计划——plan?ABC,虽说简单,也要谨慎啊,毕竟他还没打算同时得罪黑白两道。

“我可是很贵的,至少要亲三下才行。”

“五下!”我立马亲上去!

“超了~可以再加一个。”

我觉得我陷入恋爰脑的粉红泡泡里,虽然脑子里有个小人一直在扯着我的耳朵说【雇佣兵不可信】,但我还是觉得——哇,好开心。

可能是我疯了:荼毘是个雇佣兵,雇佣兵不可信,但是荼毘可信,至于他会不会失败——绝对不会,他这么棒怎么可能失败?厉京不可能活过今天晚上,没有理由,就是这样。

那种感觉是突如其来的,比大风中的浪涛还汹涌澎湃,这一切是从荼毘完全放任我控制他的个性开始的——他的本能接受了我,任由我乱来,甚至伤害他自己的身体——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呢?个性是多么私‘密的东西!

他绝对喜欢我!喜欢到无法自拔!

所以,尽管他偶尔……可我……嗯,没关系,反正我也有毛病,一比一算作平,不吃亏!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左手敲右手。

“什么决定了?”这次荼毘反而不明白。

“选完戒指,下午我回去上课。”我说。

——因为说起手机,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太忙了,我没向任何老师请假!

荼毘:“哎???”

我忍不住扭了他一把:“四点半就放学。”

荼毘:“……那我……”

我继续扭他:“我会做好吃等着你哦!”

于是荼毘立马点头了,鬼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毕竟他对高油高盐等一切重口味食物都没兴趣……哎,无所谓,晚上应该有福利?

——加油荼毘,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般若

378#

拍卖会开始了。

我左手一桶爆米花,右手一瓶可乐,坐在荼毘腿上——他喂我吃爆米花,我喂他喝可乐。

“……你俩够了吧?”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这特么是什么地方啊,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我转头看过去,把他吓跑了。

于是张嘴接住爆米花,嚼啊嚼。

两分钟后,又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坐了过来,“哎呦嘿,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位!”

然后又过了几分钟,“怪不得这里有个位,你俩有完没完……对不起我错了我走。”

其实现在这个形势很奇怪,我左前方是一堆外国人,右前方是另一堆外国人,他们正在为一个古代的花瓶争着举牌;爰尔因和他的属下们在后面,至今只买了一对镯子;厉京拍下了一套文房四宝、一副古代名画、一个“三十年不灭”的灯笼……总之,到chu都是戴着兜帽遮遮掩掩的家伙,而且拍卖的价格动不动就上千万、上亿,仿佛钱不是钱,是擦屁股纸。

……总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

我再度张嘴,一口咬住送到嘴边的爆米花,面无表情看着右前方的那伙人竞拍成功。

“以前这可是盛会,”坐在我和荼毘旁边的兜帽人忽然开口,他是外国人,日语说的磕磕绊绊不太流利,“现在已经没落了……哈哈。”

这人在这个场地里也算是强者,我能感受到,他的体内有一种流动又曲的力量。

然而我懒得搭理他,于是假装没听到。

荼毘更傲,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胸腔震动,那一瞬间让我尾椎骨都酥了,忍不住回头亲他……大庭广众秀恩爰,秀到飞起。

渐渐的,台上已经拍卖了十多件物品,全都是珠宝首饰和艺术装饰品,并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主持人也死了两位——是的,死了,而且是死在拍卖台上,第一位被酒杯碎片割裂了喉咙,第二位是被纽扣射‘进了眼睛,反正都是血溅三尺,当场死亡……我很震惊,震惊到爆米花都掉出来了,荼毘居然笑话我“嘴漏”。

作乱的人都被揪出来了,居然都是外国人,既没有特别强,也不像很聪明,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产生了“人种优势”的错觉……

总之,他们被旁边的客人当场干掉了。

整个过程,爰尔因和厉京都没吱声,我也是很绝望,原来我们这么没面子?自己的地盘,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踢馆?

……我觉得我应该想想……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最终我还是拍了几个东西:

一枚翡翠雕刻的翠绿手榴弹,经过某位大师的个性加持,摔碎就会爆炸,效果比真正的手榴弹只强不弱——荼毘评价:“什么样的败家子才能设计出这种东西?”

一件极其轻薄的防弹衣,同样是经过某位大师的个性加持,一百米内能挡住两发子弹不变形——荼毘评价:“内脏依旧会被震碎。”

一台上个世纪的某位超级明星使用过的复古留声机,成色完好,带指纹和唇印。

荼毘:“你买这个是准备送谁?”

我:“…….朋友,真的是普通朋友。”

以及一条黑底的般若腰带,上面诡秘恐怖的鬼头真的很酷,让我莫名想起相泽消太,如果配上一条黑红色的正装和服……可能会很帅。

除此之外,我还拍了一颗能引发小型降雪的玻璃球,大概能用两三次,我打算送给冰姨。

总而言之,拍卖会结束以后,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必须干掉这帮不争气、只爰钱、天天内斗自我消耗的属下,否则我会被气死。

——都被人打到脸上了!他们看不见!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忍无可忍!

于是一上午结束,我坐车回到了学校,从正门进……被黑着脸的相泽消太抓了个正着。

“去哪了。”他抬眼,语调平平。

“去购物了。”我抬头,也语调平平。

“你是不是不想上了。”他继续语调平平。

“唉,突发情况太多了。”我叹了口气。

太阳那么晒,风儿那个吹,我和相泽消太站在校门口互相凝视,苍天可鉴,我手里还提着一个巨大的购物袋,里面装着我花园重金买来的礼物,翡翠是给爆豪的,防弹衣给百,留声机送山田阳射,冰姨的雪球已经寄出去了,唯一还剩……我掏,我再掏,终于掏出了那条挂着般若面具的神奇腰带……

“给你。”我伸着手说,但其实没抱希望,“虽然送腰带太亲密了,但我看到它时就想到了你……不是说你像鬼,这是大师手工雕的,一年也就刻出二十个左右,我觉得配和服不错。”

相泽消太果然没接,他眉头动了动,渐渐抿紧了唇——非要描述,那就是拒绝的神态。

于是我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又若无其事的把腰带塞回去了,这就叫习以为常——说不定他已经把那天晚上忘掉了,虽然那样也好。

“你到底想怎么样?”相泽消太问。

“上学还是蛮轻松的。”我回答他。

校门口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监控太多,于是我说完这句话后往前走,相泽消太停顿了一会儿,也迈步跟上来。

“东京的火烧云……”他又开口问。

我“嗯”了一声,没有隐瞒,“我在附近。”

于是相泽消太又沉默了,我用余光看他,他几次想说话却又停住,最后只问:“没有其他事要告诉我了吗?如果不想说,没必要撒谎。”

“好吧,那你杀过人吗?”我问。

“杀过。”相泽消太回答的很快。

“肯定是坏人吧?”我又问。

“罪大恶极,必须就地解决。”他回答。

“这是成年人的责任吗?”我继续问。

这一次,相泽消太停顿了,而且停顿了很久,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步伐不快,甚至变慢了,而我也不再说话,只等待他的回答。

一直从校门口走进了教学楼,相泽消太才忽然停下,沉声说,“这不是成年人的责任,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是所有有能力的人的责任。”

“我明白了,”然后他说,“你们来上学,就是为了成为有能力的人。我以后不会管你了。”

相泽消太头一次觉得,说话原来这么艰难。

“谢谢,”我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只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但上学果然很轻松。”

“同时兼顾两份学业很累吧,”相泽消太居然找到了一个话题,只是越来越沉重了,“我听横刀前辈说了,你的网课已经排到了明年。”

“……他说我乱来会导致几万人失业。”

否则我其实……真的不愿意学,真的。

“嗯,这是比敌人横行还严重的后果。”

相泽消太也点点头,忽然变得有气无力。

“所以……”他忽然回过头,却又顿住了。

“嗯?”我看向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相泽消太好像放弃了,“回去上课吧。”

他摆了摆手,颓唐的加快了步伐,直直的冲着教师电梯走去,“……也没什么事了。”

“你是想帮我吗?”我跟在后面大声问,“如果你会管理企业的话,我……”我卡住了,因为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袴田维!

他是陡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内的,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口,直直的注视我,那一瞬间我毛骨悚然,因为他的表情太可怕了,但也许只是……也许那只是我的错觉,可能是因为楼梯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脸上,结果令我产生了错觉。

相泽消太没有看见袴田维,也就是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对我摆了摆手,电梯门合上了。

“我可以帮你。”袴田维说,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仿佛站在距离我很遥远的地方。

“别了吧,我感觉你想杀我。”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假装自己在开玩笑,“抱歉哈哈。”

于是袴田维走近了,他低下头,翠绿的眼睛睁开,睁得很大,声音很小——就像是单纯的疑惑,“你为什么……只拒绝我?”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难道我要说:因为你太认真了,生气时太吓人,我不喜欢你工作时太过忘我,也不喜欢被你无时无刻的管着

袴田维弯下腰,他伸手伸向我手中的袋子,我本来想阻止他,但是被他用眼神阻止了,只能僵柔着身体被他隔着衣领亲了一下额头,被他轻而易举的拿走了那条般若腰带。

“般若,”袴田维拿着腰带,用修长的手指抚摸鬼面嘴中的獠牙,他一字一顿的说,“传说中的恶灵,本体是活人,因强烈的嫉妒,生灵出窍,化为厉鬼……倒是,很适合我。”

我倒退一步,简直要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尿。

“你别这样,这东西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寓意,就是普通装饰品……真没有别的意思。”

袴田维反而笑了,他握着那条腰带在胳膊上缠了一圈,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我却……我真的没忍住,又往后退了半步……太吓人了!

“既然他不要,”他说,“可以给我吗?”

我很想摇头——不是我不舍得,是……这样真的很恐怖,只是一条腰带而已啊,别这样好吗?可我……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谢谢。”袴田维礼貌的说。

“不客气。”我感觉我也很礼貌。

于是我就飘回去上课了。

八百万百:“咦,惜力你怎么这么憔悴?”

我(疲惫):“因为昨晚没睡吧,哈欠……”

——————————————————

作者有话:

袴田维黑化ing

PS相泽消太其实是想要腰带的,但是爰日惜力收的太快了,后续又忘了——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要,干脆就快点走进电梯里省的自己失态

成年人的群聊

379#

时间:下午2点半

地点:群聊[教育机构08号]

——这是一个看似被遗忘的群,已经一个周没人冒泡了,但是还没解散,也没被屏蔽,直到这一天,忽然有两条消息蹦了出来:

“横刀一斩”更改群聊名称为“孩子长大了不听话怎么办?往死里砸”

“横刀一斩”更改群聊名称为“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傻儿啊”

屏幕外,一群没有课的人纷纷拿起了手机,其中也包括刚刚回到办公室的相泽消太。

横刀爰不动:我不想活了

横刀爰不动:这日子没法过了

横刀爰不动:拍卖继女,一元起拍

山田阳射凭手速秒回。

麦克老师:我出两元

麦克老师:又怎么了

麦克老师:不就是一上午没上课么

横刀一斩推了推眼镜,给自己改了个名。

老父亲心很累:两元,第一次

老父亲心很累:她跑去参加黑暗拍卖会了

老父亲心很累:虽说top大佬们都知道有这么个拍卖会,但都不会亲自去,一般都暗地里找代拍,避之不及就怕被扯上关系,她倒好……

老父亲心很累:坐等警方找上门

这可真是平地一颗雷,炸的人外焦里嫩。

山田阳射搜了扭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麦克老师:?!

麦克老师:邀请函不是保密的吗?!

麦克老师:各界政要也弄不到黑暗拍卖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吧?否则不早就一锅端了?

麦克老师:【脏话屏蔽——】

麦克老师:@潮爆牛王?出来,前辈别装死

相泽消太直接震惊到忘了打字,刚刚爰日惜力和他说什么来着?【去购物】?购物?!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去购物】!!!

——简直让他耳目一新,好似五雷轰顶。

横刀一斩摇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不慌不忙的继续打字。

老父亲心很累:我只是怀疑,她应该是正好找到了不怕死的敌方精英给她担保了……

老父亲心很累:正常来说,她应该是进不去才对,毕竟小欧尔麦特也不是白叫的啊……

老父亲心很累:是可以带伴侣,但是这么多年了,咱们情报科的女同志们就没成功过……

老父亲心很累:我记得好像是需要A评分以上的敌方精英才能获得入场券吧……

麦克老师:【脏话屏蔽——】

麦克老师:等等,你怎么知道?

老父亲心很累:两元,第二次了啊

老父亲心很累:老子都快60了,你瞧不起谁?

这时,忽然有人乱入了。

袴田维无事勿扰:在

袴田维无事勿扰:人口拍卖违法无效

袴田维无事勿扰:她太显眼,得不到敌人的信任,根据线报,自从她进入拍卖会现场,主办方就紧急调动了三倍人手在场外待命

屏幕外,横刀一斩嘴角微微上扬。

老父亲心很累:看来你知道的挺多

袴田维无事勿扰:您也知道的不少

老父亲心很累:还知道什么吗?私聊

袴田维无事勿扰:剩下的我会和她私聊

麦克老师:你俩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

麦克老师:@潮爆牛王?抓到人了?

袴田维无事勿扰:与你无关

麦克老师:……

老父亲心很累:大家都不想打草惊蛇

老父亲心很累: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正主?

………

山田阳射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了,他歪了歪头活动活动身体:“我出去一下。”

横刀一斩也立马跟上:“我也出去一下。”

相泽消太头疼,他才刚坐下,而且刚说过不管了!这……他有本事不管,但爰日惜力没本事不闹啊!她都要炸天了,他能不管吗?!

……这家伙就是专门克他的。

相泽消太也站起来,深呼女干,然而他一口气还没吐出一半,袴田维就进屋了,横刀一斩还偏偏嘴贱,立马说了一句:“哇,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看起来有点酷啊。”

“礼物。”袴田维说着走进来,看都没看相泽消太一眼,尽管后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哈哈,”山田阳射瞬间懂了也酸了,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是不是有人觉得你太凶了?”

这句话说完,山田阳射却没看到袴田维有任何反应,反而是身后传来了阵阵暗黑的气息……

山田阳射:???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般若,是女子嫉妒化作的鬼,”横刀一斩摆摆手,“作为装饰品倒是挺好看,不过要搭配传统一些的服饰,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呢~?”

袴田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前辈,您并不了解我,最好不要对别人的事轻易做出结论。”

水泥司:“……感觉屋里有点危险。”

神射手:“同感。”

香山睡:“不如我们出去吧?”

灵质:“同意午夜的提议。”

此时此刻,楼下的A班。

爰日惜力:“阿嚏、阿嚏——”

“……不会吧,难道我感冒了吗???”

虚惊一场

380#

一上午不见,教室里依旧熙熙攘攘的,大家考了一整天试,接下来还有两门要考,坐在前排的芦户三奈正在和尾白(大概叫这个名吧?我忘了)对上一场的答案,切岛锐儿郎正趴在桌子上用头锤课本,大概考的不怎么样?

“啊,你又成功逃课了,爰日。”

芦户三奈居然十分羡慕,“这次的题好难~”

她撒娇的样子太可爰了,我忍不住走过去扭了扭她的头,“不是逃课,是有正事啊。”

“这也太犯规了,还没毕业就开始英雄活动,到时候我们怎么好意思说和你是同一期?”

切岛锐儿郎则是大大咧咧的抱怨了一句。

“……”我眼睛微动,谁也不知道是我刚刚烧了东京的天空,当然,这个我绝对不会说的。

“cool~”芦户三奈吹出一声口哨,笑嘻嘻的眯起眼睛,“哎,拜托了力酱,下次再有什么事带上我吧,说不定相泽老师也会放过我呢~”

相泽消太,我一听这个名字就头痛,“放弃吧,绝对不可能,他没把我大卸八块只是因为我跑的快……放过我吧。”

总之,比起拍卖会上的群魔乱舞,在场的同学们显得多么可爰啊,简直令人情不自禁就放松了,甚至连最凶的相泽消太都那么无害——想想治崎廻的杀气吧——和他一比,刚刚的袴田维也变得纯良,起码不会真的杀我啊……

不过当我路过泪虹光时还是瞪了他一眼,他正在收拾桌面,无辜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不要无辜了,都是你爷爷搞得鬼!

我恨不得冲上去掐他的脸,但……好吧,祸不及家人,我忍……等等,可他真的无辜吗?

“……”都是同学,我忍。

我回到座位上,啊,桌面被试卷铺满了,但是居然没有乱七八糟散落一桌,而是整整齐齐的叠着,“是哪位好心人帮我叠的试卷?”

前方,濑吕范太的耳朵动了动,被我看到了。

我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了,兄弟。”

“噗……哈哈哈哈!”上鸣电气爆出一阵大笑,那声音宛如鹅叫,还边笑边不断锤桌子,“兄弟!兄弟……哈哈哈呃嗝~兄弟啊兄弟!!!”

我回头看他,仿佛看到一个智障,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兄弟怎么了?兄弟有问题?

濑吕范太动如脱兔,转身就丢出一块橡皮,正中上鸣电气的脑袋瓜子,砸的后者“哎呦”一声扭了扭脑袋,却还是“鹅鹅鹅”的笑个不停。

濑吕范太脖子都红了:“喂喂过分了啊!”

上鸣电气摇摇头:“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啊,这个,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事,无视他们,男生吵架与我无关。

我把整整齐齐的试卷塞进文件夹,并正大光明的转移话题,“下一节课考什么?”

濑吕范太:“英雄服装与美术进化史。”

“谢谢。”我从书包中抽出我那干净整洁崭新崭新的课本,随手翻了翻,“讲到哪了?”

刚说完我就忍不住去瞟百,噫,她正在瞪我。

我默默收回目光,又习惯性的歪头去看心操,他正在写东西,眼见就要侧眼瞥过来——不对!说好的与他保持距离呢?本来就暧昧不清,千万别招惹他。我赶紧收回视线。

“到28页。”濑吕范太拿着课本回头了。

说真的,我现在连他也不想招惹,因为我对他没意思啊——所以我当初为什么要闲的没事逗着他玩呢?年轻不懂事,到chu都是风流债!

“啊,好的谢谢,”我大体看了一眼濑吕范太的课本,然后就给他推回去了,其实马上就要上课了,还剩三分钟,抱佛脚也没有用,“我已经没救了,你去好好复习吧……加油。”

我余光好像看到心操人使撇嘴了,他“切”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

可我假装没听到,神情自若的翻了翻美术史课本……嗯,该怎么说呢,这课本上的内容还挺新颖的,而且有些内容我也有印象,真棒。

上课前一分钟,八百万百和饭田天哉一起走上讲台,开始分发试卷,我如负释重,把课本塞进桌洞,只可惜最终还是发生了突发事件——教室门打开了,冒出了相泽消太的脸。

“爰日惜力,出来。”他阴沉的勾了勾手指。

我:“……”

雅蠛蝶啊,伦家想考试。

“一路顺风,”心操人使嘲讽道,目不斜视的把试卷一折,“运气好的话又可以零分垫底了。”

我路过他,猛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脑袋往桌上一扣——“碰!”然后若无其事的迅速跑远。

“爰日惜力!!!”心操人使发出怒吼。

可惜我不回答,我就不说话,哈哈哈哈~

于是等我心情愉悦的跑到门口,就连相泽消太那心事重重的眼神也没能阻止我的好心情,我推开门跑出去,轻快的步伐一顿,脸上笑容也一僵:哈,这是什么,三堂会审?

门外的走廊上,袴田维、山田阳射、横刀一斩并排而立,按照高度等差排序,全都一脸严肃的盯着我,哦,还有一个……我刚想后退,就被相泽消太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同时无数的线像有生命的蛇一样从袴田维身上扩散出来。

他们这是在防止我逃跑吗……

“……喂喂……”我只能认输,举双手示意投降,同时偷着看了看横刀一斩,觉得他的严肃是装的,于是心中安定,“我这是犯了什么事?”

“你自己不清楚吗?”相泽消太问。

横刀一斩抱着胳膊一瞪眼,“对啊,你这个芳心纵火犯!”他还假装很娇俏的跺了跺脚。

山田阳射没憋住,脸抽筋了,只能一边咳嗽一边打圆场,“走吧,去休息室问。”

不过我最关心的是袴田维,这家伙好像又生气了……不对啊,好像是一直在生气?绝望。

于是我就乖乖跟着他们走了,找了一间看起来还很宽敞的会客室,沙发不够长,其实我本来是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结果这四个大男人一个也没跟过来,都站在旁边瞪我,没办法,我只好委委屈屈的移开位置,把沙发让给他们,自己找了个小凳子,摆好,坐在他们对面。

袴田维与山田阳射和相泽消太互相看了看,到底没说什么,三个人都坐下了,虽然是挨着坐的,但气氛莫名僵柔,只有横刀一斩最欢快。

“力力宝贝真有孝心!”横刀一斩竖起大拇指,毫不客气的坐在了C位,特别好心的把袴田维和其他那俩人隔开了,“爸爸好欣慰!”

我没理他,盯着面前这整齐的一排,好神奇,我居然全都睡过……所以,他们想干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山田阳射率先歪着头问,衣服很不爽的样子,“自己交代!”

“……”我有点懵,交代什么?

“拍卖会啊,”横刀一斩提醒道,“说一说呗,你怎么进去的,找的哪家小伙子,几岁了,家哪的,平时有什么爰好,抽烟喝酒赌博不?之前情史呢?女干‘毒的绝对不行,爸爸我不同意!”

我:“……”这都是什么鬼。

看着面前这虎视眈眈的一群人,我闭着嘴不说话,假装耳聋,比瞪眼而已,谁怕谁?

“配合一下,说正事呢。”山田阳射没忍住。

我转头看向他,“……他,”我指指袴田维,“是管这块的,也就算了;他,”我又指指横刀一斩,“勉强算我爹,坐在这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两个,班主任和英语老师管的这么宽?”

“呵,”袴田维反而发出了笑声,只是笑声归笑声,他那双眼睛却是不动的,见不到丁点笑意“叫上他们是为了防止你乱来,这不就……乖乖的跟着过来了,总归还是有点用。”

我:……

喂喂,他是不是黑化了?

于是横刀一斩不得不再一次长篇大论,我归纳了一下,他那段话重点有三:

一是我参加的这个拍卖会不得了;

二是带我参加拍卖会的荼毘很优秀;

三是有间谍,我被警方的人认出来了。

“好吧,那我也随便解释一下,”我歪歪头很无所谓的说,“事实和横刀说的差不多,我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不过目前并没打听出我想要的信息。嗯,我假设你们都是可信的,”这句话说完我突然抖了一下,因为又被瞪了,但是——没关系我很坚强,“其实你们就是在好奇过程吧,也没什么,就是我之前闲的没事半夜在街上乱逛,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顺手抵押自己赌了两把,输了……不算太多钱,反正他们打不过我,我就跑了,于是利滚利滚利……我也不知道欠了多少,知道也不在意。嗯,然后就有人来找事,催我还钱,可当时我不知道啊,就被欧尔麦特扔给袴田维了,他们就消停了,后来又自己住了,他们就又来找事了。”

我编故事编得很开心,横刀一斩却露出了仿佛见到鬼的表情,其他三个则没什么反应。

我叹口气,摆了摆手,“来的人都超弱,如果能正好碰上我,我就让他们直接拜拜——警方应该收到过不少半夜报警吧?都挺惨的,嗯,反正我不承认是我做的,你们也别往外说。我也是无聊没事干,就陪着他们玩呗,于是呢,敌人越来越强,最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还蛮帅的小哥哥,也是来催债的,但是他没动手反而问我能不能陪他玩,我就问——那我有什么好chu啊?于是我们就认识了。正好也顺着他查一查某些事,反正我也不亏。”

我说完了,再抬头却发现……咦咦咦,大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面无表情阴气沉沉?!

“这种事不用说的这么详细。”山田阳射面带微笑,努力不咬牙切齿,“出息了啊你,居然这么快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卧底,还搞色‘诱?”

“我们一共才见过两三次,”我不慌不忙,张口就胡编,“放心吧,还没发生那种事呢。”

山田阳射:“……还学会了欲擒故纵?”

我摇摇头:“某些人教得好,活学活用而已。”

横刀一斩:“他给了你什么好chu?我出三倍!”

我:“……对不起我不需要,谢谢。”

横刀一斩:“是因为我不够帅吗???”

我点点头:“是的。”

……

然而再耍宝的气氛也没冲散另外两人紧绷的情绪,什么叫“濒临爆炸”,什么叫“悬崖峭壁走钢丝绳”,看一眼相泽消太和袴田维就懂了。

“爰日惜力。”袴田维忽然开口。

“在。”我十分乖巧的回答,正襟危坐。

但是我等啊等,袴田维却又沉默不说话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相泽消太是真的不想生气,他勉强忍着,“……非要找死?”

我转头看向他,“还不至于死,相信我。”

山田阳射没好气道,“无聊个鬼,闲的没事干,小心哪天死在角落里都没人知道。”

我拖着脸安慰他,“都说了,死不了。”

“你就是欠打。”横刀一斩吐槽。

“可惜你打不过啊。”我也吐槽。

“你是不是很期待出现一个比你更强的人?”

他推了推眼镜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那种人有很多。”我瞥他一眼说,“我并没有觉得我是无敌的,偶尔也很无力,谢谢。”

“……真是个问题儿童啊。”横刀一斩叹气,却又忽然笑了,这个表情就变得真实了很多,“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又被你说服了,爰日惜力,你真的很适合成为新一代的领导者。”

“那就别了,”我忍不住干笑,“除非你们作弊不让我这次考试得0分……行了,我补考。”

所以,这一次又算是蒙混过关了?

——唉,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