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回轮到诺裘被说的语无伦次了,分明感觉对方的言语破绽百出,却又没法反驳。
“那这说到底也是你们自己的观念罢了,为何强加给学姐??”
“这是她身为圣伦一族的使命,自打出生在这个家族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怪,就怪生在了圣伦家吧。”
“物欲横流的生活与时间无法根本彻底的腐蚀人类,因为圣伦还在一天,这个结论永远生效。”
“哦,难道适当地放松就算是被腐蚀了么?那你们的根须可太脆弱了。”诺裘挑了挑眉。
“只要享乐,就会心生贪欲,这是人性不可避免的,要根绝贪欲,就必须从禁欲开始。”金发女人淡漠的看着诺裘。“你也是圣伦族人吧?......看样子你的父母并没有如何教导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圣伦。”
“是吗?我很庆幸呢!”
“诺裘.........”白茗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诺裘。
虽说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但她没想到诺裘居然真的跟她是一个族的族人。
“你的父母是谁,我还真想见见呢。”金发女人静静地盯着诺裘。“能教出一个如此叛逆的女儿,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作为圣伦一定不合格。”
“他们也许作为圣伦不合格,但若是论作为父母,你不合格。”诺裘冷道。“你说你想见我父母?可以啊,等哪天你在战场上英勇阵亡之后,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诺裘!......”白茗在后面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言语失态了。
“.......原来如此,他们阵亡了么。”金发女人完全没有在意诺裘说的很半句话,在了解到诺裘的父母双亡之后,眸子中多了一丝对诺裘的敬意。
这让诺裘很不理解了,正常人听到别人父母双亡,不应该表露出同情之色么,换到这些人眼里,似乎是一件很值得拿出去夸耀的事情。
果然,自己完全没法理解这群金毛的思维。
“你应该继承你父母的意志,而不是反驳他们的观点。”
“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父母,我还不如去死呢。”诺裘瘪了瘪嘴。“整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听着我都怕,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这是到叛逆期了么?”
“跟叛逆期没半毛钱关系哦,你,还有你们只是再拿自己的子女当成自己的附庸罢了,根本没把他们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一个外人,又懂什么?”金发女人将目光移到了白茗身上。“这孩子的父亲,是曾经圣伦家族的骄傲,古兰帝国的剑圣。”
“你知道在白茗身上寄托了多少期望么?若整天吃喝玩乐,不是在辱没她父亲的名声么??”金发女人蹙眉。“你这小辈太年轻了,总觉得什么都是想当然的,难道没有卓绝的磨炼,实力就会凭空而来么?”
“谁告诉你我想让白茗前辈吃喝玩乐了?”诺裘瘪了瘪嘴。“我是在告诉你,一味地苦抓训练是不正确的,只有劳逸结合才能让一个人爆发出真正的潜能。”
“无稽之谈。”金发女人闻言冷笑道。
“不信?好啊,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证明给你看。”说着,诺裘抓住了白茗的手,让身后的白茗一愣。
“我会证明,你的所谓训练方法是错误的,只有劳逸结合,在一个人精神饱满的状态下,训练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是么,也就是说,你不敢赌是么?”诺裘哼哼的笑了两声。“还一口一个圣伦的荣耀,这就是你们的胆气么??”
“.......好,不过若是你输了,今后都不能再缠着白茗,不得与她有任何联系。”金发女人略作思索,选择了同意。
好在这群金窝窝头一根筋,里边是空心的,不会跟人耍心眼,诺裘稍微用用激将法就上钩了。
“一言为定!”说着,诺裘收起了自己的长枪。
“.......刚才那个是,你的血脉??”
“是哦,怎么了嘛?”见金发女人对自己的血脉凝聚物很感兴趣,诺裘不解。
“好奇特的圣伦血脉........能在显现出来,给我看看么?”金发美妇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返老还童的好奇宝宝一样,对之产生了极大的兴致。
“喏。”诺裘将天辉圣枪召唤出来。
金发女人凑近,蹲下身,抚摸诺裘的大枪,眸子中满是惊叹之色。
自己的血脉有这么奇怪么?.......干嘛一直看个不停。
“居然是枪造物.......”金发女人呢喃道。“不过确实是天辉没错,可真是够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圣伦的【圣武】,也就是血脉凝聚物,别称为【天辉】。”金发女人好似是在为诺裘解惑,又好似自言自语。
“【天辉】大多呈盔甲形体,例如白茗的【圣武】就是甲状天辉,而还有少部分天辉因变异成了剑状,这已经算是很少见了。”
“最少见,且几乎没有出现过的,就是枪状天辉,任何文献与古籍当中都没有出现过这类天辉。”
“.......所以呢?”诺裘知晓自己的【圣武】或许是个很少见的存在,不过这又意味着什么?“难不成,这意味着我很强?将来无可限量?”
“.......不,这反倒意味着你将来有可能寸步难行。”金发女人摇头。
“啊?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历史上没有出现过枪状物的天辉,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参考路线可走,只能凭借你自己去摸索这条道路。”
“一个人终究是有限的,仅靠你自己的摸索,你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有道是这个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甲状天辉有很多条路线,都是前辈所遗留下来的,然而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片荒芜,甚至一条路都没有。”
“......这样么?”沉吟片刻,诺裘蹙眉。
“所以,你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走出一个新的高度,成为传奇,要么,默默无闻随波逐流,在汪~洋之中彻底淘汰。”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诺裘抱着后脑勺,满不在乎的道。
不就是自己探索出一条路么,身为游戏高手的他还怕这个不成??
她或许还不知道吧,自己有外挂,能够自动学习专属技能,也就是说哪怕没有前辈也没关系他自己就能教自己。
“你可能还不了解这其中的难度.......算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过在此之上,在附加一个条件如何?”
“哦?什么条件?”诺裘没想到这名金发女人还跟自己额外讲起了条件。
“你叫什么名字,小辈。”
“我?诺裘。”
“那么,诺裘,我这么称呼你应该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若你赌输了,从今往后归入我管教如何?”金发女人一本正色的道。
“诶?.......”诺裘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没错。”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吗?”
“无他,只是觉得你的【圣武】很有趣,我很想看看,枪状的天辉潜力究竟如何。”
“而且,根据圣伦一族的规定,一族的族人有义务收养阵亡族人的遗孤,我想我完全有资格提出这个要求。”
“好啊,我答应你,不过我可不想让你这样的人当我的家长,对我的私事多舌哦。”
“诺裘,算了.......”
“难道白茗学姐不信任我吗?”
“........”白茗撇开了目光。
“........也罢,不信就不信吧,我证明给你们看。”诺裘哼声道。“那既然如此,这几个月,白茗学姐就归我了,由我来为白茗学姐制定计划,你不得进行干涉,可以吧?”
“只希望这些日子,你不要让荒废了白茗的底子。”
“当然不会,我所说的训练又不只是单纯的吃喝玩乐。”
“诺裘,这........”白茗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小遵循家族家规,对母亲话语马首是瞻,突然要让这样的她去听从一个同龄人,这让她无所适从。
“放心哦,并没有让白茗学姐你对我言听计从,你大可以干你想干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哦,只不过在计划的骨架上面,得由我来规划。”诺裘轻松地笑了笑。
“........”白茗还是有些不明白,她将目光转向了金发女人。
“试试吧,虽说我不抱什么希望。”金发女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飞速提升白茗实力的方式,这也是她接受诺裘提议的关键原因。
“别忘了约定。”
“当然,你好好看着吧,几个月以后,我会让白茗学姐以一个惊人眼球的形式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的。”诺裘自信满满的道。
“是么,那我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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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了,两人回到了宿舍。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我想拯救你哦。”诺裘淡笑。“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拯救我?........”白茗脸上满是不解。
“这么说,也许有些自说自话了,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确实是在拯救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