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后院,内厅书房。
春兰送上香茗,乖巧的退下,掩还门扉。
张霈坐在正中松木雕鹰*背椅中,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单婉儿笑道:“婉儿,说正经事吧!你可是有事找我商量?嗯,亦或是为夫猜错了,你只是等不及晚上便过来让夫君好好疼你?”
“你还说,人家哪有这样想?说的这般难听。”单婉儿玉颜如霞,捕捉到张霈眼中闪过的狡黠之色,轻碎了一口,嗔羞道:“相公,你是怎么猜到的?”
“婉儿,相公知忽道自己长得玉树临风,你很宝贝我,但你大白日来找相公,总不至于真是等不急对我投怀送抱这么简单吧?嘿嘿,虽然白日宣淫我重来都是很提倡的。”张霈哈哈一笑,品着香茗,心怀大畅道:“婉儿对我这般情深义重,为了娘子就算是精尽人亡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嘿嘿,有什么话就说吧!”
单婉儿羞怯的白了张霈一眼,神情既羞且媚,看得张霈这厮狼心大动。
张霈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说道:“从今往后,车前马后,为夫都听娘子号令。”
单婉儿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浅笑出声,旋又被张霈一句“不过床上床下,娘子都得听乖乖我的话,哈哈……”憋的俏脸通红,芳心羞怯,浑身燥热。
美眸中尽是藏不住的羞意,单婉儿知道不能让这个色狼夫君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否则岂非羞都要羞死了,故意板着脸,玉容转冷,沉声道:“你这个好色夫君莫不是以为我制不了你?”
久不闻单婉儿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张霈乍听之下,竟涌起一股不一样的感觉,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好色男人涎着脸笑道:“制得了,制得了,哪里有师傅制不了弟子的?”
张霈也有些时日没有称呼单婉儿是师傅了,现在唤来却是顺口得很,单婉儿知道口头上肯定吃不住对方,讨不了好,遂不忿地跺了一下莲足,娇嗔道:“哼!无赖,只懂欺负人家,算什么英雄。”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张霈嘴角溢出淡淡笑意,双眼仔细打量单婉儿娇嗔妩媚的动人神情,话锋一转,“嘿嘿,在我心中,能让宝贝婉儿甘心被我欺负,这才是天底下最本事的大英雄。”
这相识才不过三个多月的成熟美女,却令张霈感到有种仿若至亲的亲密感觉,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集师傅、姑姑、岳母、娘子于一身,真可谓恒古未有。
单婉儿风华绝代的妖娆魅力,性感诱惑,高贵典雅,让张霈忍不住爱和她心花花,口花花,手花花,就象单婉儿和关心宠爱自己的邻家姐姐说话一样。
似乎看穿了张霈心中所想,单婉儿嘟起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千娇百媚的横了张霈一眼媚眼,柔声道:“你现在可是东冥派的监院,又是疏影的相公,东溟派的事就是你的事,所以这件事你要保证办好。”
疏影是我老婆,你不也是我老婆吗?张霈心中好笑,却怕美人娇羞脸嫩,也不点破,反而敛起轻浮举措,正色道:“姑姑旦说无妨,姑姑有命,霈儿赴汤蹈火,莫不遵从。”
这个坏人又称我姑姑?单婉儿心知张霈就是爱看自己娇羞无措的彷徨样儿,遂忍住羞意,肃颜道:“东冥派这些年远居海外,由于琉球王的原因,所以对中原有很多地方都无暇顾及,久而远之,渐渐造成主弱仆强的事实,各地方分舵敛财贪污,抗命不尊的事屡有发生,我希望你替东冥派解决这件事情,特别是负责燕京分部一切事宜的江龙涛,此人狼子野心,兼且心狠手辣,勾结地方势力屡屡做出背叛东冥派之事。”
“岳婿自当为岳母大人分忧,这件事情包在小婿身上。”张霈毫不犹豫的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东溟派如今是他张大官人的私人产业,岂容得这些得势小人把持?
单婉儿情知张霈要勾起自己的羞情涩绪,心中却仍是忍不住涌起那禁忌被点破的丝丝快感,腾的站起身来,嗔道:“你去把这事处理掉,那边情形我已尽数告之疏影,有不甚明了之处,你自可去问她。”
话音刚落,单婉儿已转身向屋外走去,莲步一摇三晃,尽显妖娆身姿,风流体态,不过那背影落在张霈眼中,怎么看都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样子。
“娘子慢走,相公晚间再去会你。”张霈心想这江龙涛在少爷我持掌派内事务时谋反叛逆,嘿嘿,实在是太识实务,太会挑时间了,少爷我正愁没有警猴的鸡可杀,你就自己忍不住蹦出来了。
刚才对答间,张霈将单婉儿是自己师傅、姑姑、岳母、娘子的身份一一点出,成功让她羞涩逃开,两人间你浓我浓的丝丝情意,缠绵悱恻,似涓涓细流,浸润心头,好色男人心中充满了快美的满足感。
太阳西沉,天空暗淡下来,厚实的云层累在天空,看来晚些时间必有大雨。
张霈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身体,全身响起噼里啪啦炒铜豆般清越的声响,双手在桌面一撑,起身离开书房,即可前往单疏影香闺。
新的东溟山庄还有数月功夫才能落成,这段时间煞是闷气,难得有件事情让他打发时日,张霈自是不愿耽搁。
轻轻推了两下紧闭的门扉,屋里并未有人应声。
张霈推门进屋,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莫名笑意,只见眼前一副美人海棠春睡图,端是美不胜收。
单疏影披散着长长的乌发,明媚的眼睛闭起,能看见的只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琼鼻、润泽的红唇、娇嫩的脸颊,显得娇媚诱人。
一身白色的长裙裹住她苗条的身躯,淡雅的颜色和她的气质分外搭配。美艳的容颜考验着张霈的定力,他不由自主地接近那张无暇的脸庞,用目光贪婪地吞噬着她傲人的容颜。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落座,张霈知道那娇柔的肌肤如想象中一样柔腻,那美艳的红唇如书中描述一样甘美,心中柔情顿生,他宠溺的拧着单疏影的玲珑的小巧瑶鼻,轻声笑道:“小懒虫,月亮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相公可要打屁股了?”
“大坏蛋,昨晚折磨得人家还不够么?”单疏影闻声悠悠睁开春意盎然的美眸,笑吟吟道:“明明是你不好,现在还来作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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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嗔,撒娇不依,风情万种,神态醉人,张霈忍不住一把将她柔软的娇躯紧紧搂了起来,整个抱入怀中,温香软玉,想尽温柔。
“怪我?怪我什么?”张霈一脸坏笑,很贱很欠揍的涎着脸道:“怪我让影儿丢了那么多次,你昨晚不是一个劲的叫不我用力,叫我不要停么?”
“你还说,你还说……”单婉儿双颊殷红如血,玉体轻颤,娇声道:“昨晚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了,弄得我死去活来还不肯干休,真是坏死了,人家现在都还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呢!”
张霈始才忆起,昨夜先是吃了韩宁芷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然后是萧雅兰那魔教小妖女,最后才敲开单疏影的房门,两人自然是抵死缠绵,一战到天亮。
后遗症则是单疏影今日起来全身酸软,用过午膳便又抵不过浓浓睡意,小憩变成了酣睡,直到此时被张霈唤醒。
张霈哈哈一笑,嘴角勾起一丝邪气的弧度,问道:“影儿,你还记得最后么?”
单疏影并未注意张霈眼中狡黠之色,蹙着柳眉,疑声问道:“什么最后?”
张霈见她娇羞可爱的小女儿态,忍不住在她粉润的玉颊上重重吻了一下,方才笑道:“就是昨晚你陪我到最后的时候,嘿嘿,下边蜜液潺潺,说不出的粘稠滑腻?”
“呀!”单婉儿闻听张霈淫词荡调,不由檀口娇呼一声,霞飞双颊,连玉颈都泛起令人娇艳欲滴的红潮,媚声娇嗔道:“都是你这个恶人,都快把人家身子弄坏了,水……水都流干了。”
张霈轻轻挑起单疏影微尖圆润的下颌,仔细端详了片刻,邪气十足地淫笑道:“流干了怎么还这般水灵?”
“你坏,你坏,你坏死了……”单疏影和单婉儿不愧是母女俩,知道不是张霈对手,遂来个避而不答。
好色男人却没有这么好糊弄,在有关房事的话题上,他永远是不败的强者,张霈嘿嘿淫笑两声,大手攀上单疏影丰硕的酥胸,坏笑道:“让相公检查一下好了,看是不是水都流干了?”
单疏影连忙挣扎着从张霈怀中撑起娇躯,慌手慌脚的下床逃开远远的,那身手灵活着呢!怎么看也不似没有力气,全身酸软的样子。
美人儿坐在梳妆台前,览镜而观,檀口吐妙音,娇笑道:“又想占人家便宜,我才懒的理你呢!奴家要洗漱了。”
单疏影冷艳迷人,给人拒人与千里的高傲感觉,但和她相处的人又无时无科不受到这种艳绝尘寰的清傲气质的诱惑,能让美人儿这般忌惮自己,张霈心中大是骄傲自豪。
“影儿,昨晚你虽然流了不少水,但相公最后不也还你了吗?”张霈大马金刀的坐在踏上,眼中射出让人心慌慌的光芒,嘴角那丝弧度越发邪恶了。
“啊!”单疏影闻声顿时羞不可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听这么羞人的话儿。
须臾时间,单疏影洗漱完毕,张霈陪着她一起吃过完膳,估计时间尚早(离上床睡觉的时间),到内厅坐下聊天。
张霈看着单疏影近在咫尺的俏颜,轻声笑道:“影儿,婉儿可有什么事嘱咐你转告我吗?”
单疏影闻弦知雅意,看着张霈娇声柔语道:“娘在动身前往中原之前就对我了,不过相公办这事却不用太急,现在我们离开琉球入主中原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霈略一沉思,脸上浮出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杀鸡儆猴也要猴子都在看才行,江龙涛这小子运气不好,刚好撞到少爷我的枪口上。”
“咯咯,相公真是聪明,一猜即中,娘说那燕京分坛辖区甚广,牵扯较大,江龙涛原本只是营私舞弊,小打小闹。”单疏影美眸媚光流转,笑语嫣然,“不过近段时日,他却变本加厉,勾结分坛内几个有势力的人物,期满帮众,竟由暗转明,对外称金虎帮,并暗中与燕京本地帮派结盟,私自动用东溟派的力量扩张势力,俨然一副划地为王的样子。”
燕京?燕京可是燕王朱棣的地盘,张霈仔细寻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分坛下弟子都听他号令吗?”张霈随口询问,脑中试着整理想法思路。
“娘说派中弟子在中原行事有许多顾及,所以大多以隐秘身份四处分布,秘而不宣,所有的事情听从上级传令行事。燕京分坛辖区内一切大小事宜都是江龙涛说了算。”声音顿了顿,单疏影没有他这么多心思,有问有答道:“不过就算驻守分坛的派中弟子知道江龙涛意图独立,也不会与他扯破脸皮,只会假装不知。”
张霈眼中精芒变幻不定,失声笑道:“这是为何?”
“相公这是明知故问,除了别有用心的人,那些派中弟子为了自身安全,当然不会公然与江龙涛对抗。”单疏影浅浅一笑,霞生俏妍,“依令行事本就是东溟派的行事方式,这事不管如何最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去,他们大可推说不知江龙涛私传掌门指令,将事情推个干净。”
张霈心中暗赞单疏影心思缜密,面上却不露声色,轻声说道:“依影儿看到底何人是别有用心之徒?”
单疏影秀眉微蹙,美眸顾盼生姿,沉凝了一会儿,娇声道:“第一种是向娘举报江龙涛的人,或许是一人,或许是数人,目的当然是为了邀功领赏,或是为了升迁权职;第二种是明面上帮江龙涛对付我们,背地里却帮我们对付江龙涛这叛徒,那些知道江龙涛意图叛逆,心中仍有东溟派的派中弟子最有利的做法就是象这样做。”
张霈见她乖觉聪慧,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大是欣喜,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欢声笑道:“影儿,你说燕京分坛会不会有人既举报江龙涛叛逆谋反,明里和他一起高举叛旗,暗里却又和我们暗通曲款?”
单疏影伸手梳了梳耳鬓垂下的一缕乌黑柔丝,咯咯笑道:“相公是指江龙涛身边几个实权人物之中会有人出卖他?”
张霈伸手轻抚坐椅扶手,笑道:“我听说东溟派建派数百年来,从没有一个叛徒能逃过身死魂灭的惩罚,这世上不怕死的人不是没有,但我相信,这种人绝对不会很多。”
单疏影丰润的唇瓣微微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张霈知她心中在顾及什么,不由轻声宽慰道:“影儿,你是担心他们地相公不利?”
单疏影娇嫩的玉颊泛起瑰丽的嫣霞,臻首轻点,张霈心中暗忖,小妮子明明知我武功派内无人能及,却仍是对我牵挂关怀,真是傻丫头。
“江龙涛虽然是个人物,但若说他有胆气光明正大的做出叛逆门派之事,却也不见得,此事定然和派内长老脱不了干系。”张霈知道劝也无用,只能笑着转移话题,“影儿,你说东溟派那些坐镇中原的长老为什么不理不问呢?”
单疏影想了片刻,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娘自接掌东溟派掌门之位,这些年来对中原的管理甚是却松散,难道说他们也有了反意?”
张霈点了点头,面色微沉,双目闪烁着森冷的韩茫,冷声道:“不是没这个可能,恶奴欺主,那些长老这些年在中原享受花花世界,逍遥自在,如今却有人横插手,要来中原夺取接掌他们多年辛苦建立的事业,嘿嘿,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单疏影眼中露出一丝讶然之色,旋又敛去,玉容微微转冷,平淡的语气却带着止不住的怒意道:“他们当是知道琉球发生的变故,所以才这么急着把江龙涛推到明面上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他们则趁势伺机而动。”
“这些不叛徒早已有了反意,但东溟派高手如云,他们不愿承受火拼带来的损失,这件事就一直这么阳奉阴违的拖延了下去,但如今婉儿重新踏足中原,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张霈心中默默思忖,东溟派权利最大的是掌门和众长老,长老对掌门既是辅佐又是制约,而中原那些长老长期手握大权却山高皇帝远,无人管束,久而久之,便生了反心。
张霈见话题扯远了,调整了一下思路,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影儿莫怕,有相公在,那些叛徒一个也跑不了。”
单疏影见张霈言语中透着狂傲强大的霸气,不由轻点臻首,柔声笑道:“相公的武功盖世,这些跳梁小丑哪里是相公的对手。”
张霈伸手在单疏影吹弹得破的俏脸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何况还有我的宝贝影儿帮村着相公呢?他们铁定跑不了。”
“人家武功低微,哪里起得了什么作用?”单疏影抿嘴浅笑,脸上露出粉艳的红晕。
“影儿,妄自菲薄可不好,嘿嘿,相公的小娇妻这会象你说的那般不济。”张霈凝视着她香润柔软,呵气如兰的樱桃小嘴,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单疏影娇媚的瞥了张霈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勾人,若不是好色男人今天已经在两个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怕不是马上就要把她压在身下,恣意享受她美妙绝伦的身体。
张霈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欲火,道:“婉儿将这件事交与我全权处理,她有没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叛徒?”
“人家问过娘,她却说让相公看着办。”单疏影笑容转冷,语气却是很平静的说道:“要杀要刮,悉随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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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张霈惬意的生活已经到头了,江湖将因为他的踏足而掀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