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治国漫步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徐徐的风吹过来,使他感到有些凉意,空气真的是太新鲜了。他深深的吸进去,再缓缓的吐出来,觉得心境平和了许多,如果继续留在家中,他是真的要崩溃了。
他沿着清凉的大街走下去,他渴望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渴望她,渴望那个诱人的身体,暖暖的,颤颤的,一直美到他的心里去。他想她,不能自制的想她,这种思念一旦涌上来,他就被它淹没了。他的眼前全是她,她的微笑,她的姿态,她的唇齿,还有她的眼睛。这时,他唯一珠愿望就是见到她,把她拥进他的怀中。
吕治国看看表,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东方已露出发白的曙光。他想她肯定起床了,因为她习惯早起,然后去晨练。于是他拨了她的电话。陈洁轻柔的声音响起,吕治国叫了她的名字,觉得自己的眼睛就有些湿润陈洁问:“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你,你快点来,我等着你。”男人急切的说。“我还没有跑步呢,要不晚点?”
“别跑步了,和我一起跑吧,快点来,我在西山公园门口等你。”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那么难握。
当陈洁出现在公园门口时,吕治国已等得有些身心交瘁了。他觉得好像有一万年那么长,那么久。陈洁从车上下来,吕治国跑过去,他什么也没说就把她抱住了。
女人看着他的满面倦容与·准悴,心便莫名的收紧了。她摸着他仿佛一夜间消瘦了许多的脸说:“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此刻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拥紧她,用自己的呼吸连着她的呼吸,他便平静下来了。他喃喃的说道:“陪我走一走。”“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女人急切的问。
“我已经没有家了,什么都不要了。”他搂着她说,“我只有你,洁,宁愿什么都抛弃。”
陈洁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便明白了肯定他是提出了离婚,他们肯定吵过,他肯定正是在身心绝望的时,她不觉便有了更多的感动。
他们搂抱着走在公园里凉气贯穿的小道上。
天刚亮,一些晨练的老人在慢跑。
陈洁心中充满了幸福,这个消息对于她是期盼已久的,但如此之快的降临还是让她有些意外。她突然说:“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急,我可以等的。”这句话显然有些言不由衷。“为什么你不说太好了,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吕治国问。
“当然希望,我愿意心里和生活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但我也不希望你太为难,太逼迫自己,那样我也会很不开心的。”
男人感到她真是善解人意,感动之余,就吻了她。在晨光日见的早晨,他的嘴唇覆盖着那两片鲜嫩欲滴的红唇时,仿佛是在吮着花蜜。不过这种甜蜜让他付出的代价使他多少有些苦涩。他说:“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陈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婴儿一样明亮,她欢快的说:“那你是不是想要两个呢?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吕治国便用双臂再一次的拥紧了她,心中升起难以言状的感激和怜爱。
他想起日见她时,她睁着一双疯狂的眼睛解剖尸体,那天,他坐在那间充满血腥味的解剖室里呆坐了很久。
此时,当他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时,他内心的那种燥动便平息下去,代之升起的是对她无限的爱意。
他们就这样相偎着走下去,思绪也在随风激荡。他们走进公园中一片树林中。清晨的树木好像放射着一种清香,很刺鼻的香气。
他们感到走累了,就坐了下来。人迹杳无,一种湿浓浓的气氛。
吕治国与她对望的时候就感到了一种冉冉升起的欲望。
陈洁说:“来人了。”
他放开她,看看并无人来,就说道:“你骗我,我得惩罚你。”
“啷个惩罚我?”
“我要劫持你,把你绑到山林中。”
“接着怎么办,你要强尖人家吗?”女人嗤嗤笑道。
“你说得不错。”男人坏坏的笑道。
“你个大色狼!”陈洁上前就捶他,那拳头那么软,来头大,落点小,直打得吕治国舒服得周身发麻。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说:“你看,它都热起来了。”
“那怎么办?”她俏皮的问。
他俯在她的耳边悄悄说:“我们上山去,那里没有人。”
“你这个坏蛋,大清早就想耍流氓。”她佯装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
“想想吧,肯定很有意思。”他贼笑着拉起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