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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成性】

作者:江小媚2016/08/25字数:9407

吴智勇还是将老潘带到他的办公室,好烟好茶招待着,老潘可不领他的情,脸上总是阴沉着。过了好些时候,庄淑贤进了门,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乌黑发亮,却又挽了个头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越发显得姣好俏丽。下身却是碎花的裙子,裙刚及膝把两条光遛遛的大腿呈现了出来。

她的出现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庄老师,怎会是你来了?”“潘阳忙着没在家,让我过来。”她温婉地说。这是老潘的儿媳妇淑贤,镇上中学的语文教师,又过去对着涨得一脸紫赤的老潘说:“爸,你怎去了那种地方。”

她虽带着埋怨的口气,但声音清亮轻盈却带着股洋洋暧意。眼前的这女人,有着一双貉黑的、鸟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缘那天鹅绒般的一双黑眉分明地、弓儿似的婀娜地弯曲着,嫣红的脸娇艳如同那绽放的花,她的莓红的嘴唇微翕着,于是就见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齿。

“淑贤来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对智勇没好气地说,淑贤忙说:“爸,你稍等,吴副所长,我们还是按手续办吧。”

“口供已笔录了,家属和当事人签个字就可以。”智勇说着,过去隔壁房间,老潘耷拉着脑袋不敢抬眼看她,淑贤说:“爸,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这事就过去了。”智勇在那边喊他们,他们过去在刚才的口供上画押签字。

从派出所里出来,虽说已很晚了,灞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这一段吃喝玩乐全部具备,说不上繁华,却相当热闹。像其它小镇的一条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宽,墙壁上涂着政策宣传口号,树叶蒙着灰尘,丢弃的纸巾塑料袋满地都是,生活的痕迹很浓,像一锅混水每天沸腾。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贤的后面,眼睛却看着墙上、电线杆上糊着的东西。老军医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帮手。淑贤以为是自己走得快了,就停下脚步等他,他却走着走着,假装蹲下来整理鞋带,就又落在淑贤的后边。

落在后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实,他打量着前面的淑贤,这女人高肩圆臀,腰细腿长。那轻盈的细腰承接着丰腴浑圆的屁股随着每一步伐扭摆着,步子跨得不大不小,闪跌腾挪,身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她避开了一对迎面而过的情侣,顺势往后朝他这边瞟过来一眼,偏等着他上来并排走。老潘就左右拉开距离,沿着道上的边上走。

“爸,这事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也别怨恨人家智勇,他做为朋友的确应该这么做,我做为你的儿媳妇也理当接你回家。”她像是对待她的学生一样循循善诱和言悦色地说。老潘就说:“淑贤,是爸不好,干出了这丑事来,影响到了你跟潘阳了。”

“爸,你怎这么说,我们做下一辈的是照顾你不好,才让你发生了这事。”淑贤说完,也觉得好笑,该怎么照顾才让老潘泄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里,发现大门没有关闭,进去了,见儿子潘阳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

潘阳以前是中学的教师,现在已是教委的科长,这是一个清瘦修长的男人,眉清目秀跟紫脸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狭长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的痕迹。“爸,怎么回事,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也去。”潘阳递给老潘一杯茶说。

淑贤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她对潘阳说:“我已跟智勇说了,这事就到目前为止,再不让别的人知晓。”就进了老潘的房间,拿了他一些换洗衣衫:“爸,你洗了澡睡觉吧,我们就不陪你了。”说完拽着潘阳过去他们那里。

“潘阳,你来。”坐在沙发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儿子,淑贤知趣地离开了,老潘说:“你跟智勇去个电话,让他别为难绵红了。”

“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够给脸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再说,绵红那是谁?”潘阳很是不满地大声说。

老潘本还打算让他把老署也捞出来,没想到马上就遭到他的反对,他也发急地说:“你看着办吧!”就扭头回到自己那边。潘家的东西各有独立的两幢楼房,东边的是潘阳的,西边那幢应是二儿子潘刚的,潘刚远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在西边的楼房里。

当年老潘如同神话般地盖起了这两幢楼房,惹来了灞街不少人的闲话,人们对老潘巨额财产的来源,有着无数种不同版本的传说。老潘就是一厨子,别说他少买多报短斤缺两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买过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钱,也不可能让他这么些年挥霍无度快活半生。

潘阳在县城读书时就辆自行车,刚回到镇上教师时就戴上了手表,潘阳总是请客送礼出手豪阔,很快就调到了教委,就连镇上最美的庄淑贤也搭载在摩托车后面招摇过市。而潘刚每当放假回家时,人们见他衣着光鲜俨然像是花花公子,他的身上全是当下时髦的物件,从手机到足下的运动鞋。

老潘冲了凉用毛巾试擦着头发,他赤裸着上身从楼房里出来,刚才没有渲泄的那股欲火折腾得他浑身难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宽敞的短裤里躁动不安地蜷曲扭转。老潘一是欲念如炽,就生出了许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绵红这会不知怎样了,像她这样的轻则罚款了事重的则可能被拘留,这骚货,不管老潘使出怎样的手段,总是嘻嘻哈哈一笑而过,把老潘搅得心痒痒的。他想着绵红的奶子,总是挺得高高的,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它的柔软,要是手摸上去一定顶极棒的,悄悄看着,也让人唾液欲滴。

绵红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地出现在他的梦中。“爸,你醒醒,这样睡着了会着凉的。”老潘梦中依稀的人说话,他睁开了眼睛,却是淑贤站在他的旁边。

“什么时候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目光落在了淑贤的身上,她只披着一袭薄纱衫,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后半夜了,我扶你进屋再睡。”淑贤说,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把老潘送进屋里床上,淑贤又为他盖上一条被单便离开,老潘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淑贤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迈过门槛的时候,她的屁股鼓荡荡地翘了起来。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但她毕竟是他的儿媳妇,老潘仍然感到一种犯罪的慌乱。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淑贤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迷迷糊糊就再睡过去了。

人一老了,觉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个大早,搬出一张凉椅就在天井,那是属于他自已的领地,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闻,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眼睛却直往东面的楼里瞧,这时淑贤就从楼里出来,如同遥远的天际飘过一朵彩云,围在茶炉上的老潘眼睛不禁一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使人不敢逼视的脸。淑贤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紧身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丝质披肩,以往在老潘的眼里她是端庄秀雅的,但今天怎么看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掩映在镶空的披肩里是她魔鬼般的娇人身段,双峰耸立隐约地在薄衣内含蓄地颤动着,蓝色的短裙下浑圆的大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超薄透明丝袜裹着的大腿的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只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美的里面,又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媚劲。

她手牵着小孙女,可儿甜腻腻地跟着道再见,淑贤也跟着说:“爸,我们上学去了。”老潘咿嗬地答应着,她们走到大门边,老潘好像听到可儿说:“妈,爷爷怎么啦?不理我们了?”

太阳那么大、那么红、那么圆,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玟瑰红的细鳞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驳迷漓,象火焰一样闪动着点点光芒。老潘愣了一会,才起来到了天井,这时候他该去浇灌他的那些花了。

老潘喜欢伺弄花,花就像女人一样,是老潘的至爱,花红叶绿浸润肌肤,点点滴滴洗去了许多些烦琐和浮燥。这时在他的周围,一片柳青翠绿的花丛中,繁花似锦争奇斗艳,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鲜红的,大红的、金黄色的,一切都在动,觉醒了、喧哗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金刚石一般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传来。

这是老潘心头最为澄清的时候,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老潘一起身一回头,眼前却是一团粉团的艳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笑声,香气更是浓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

就见绵红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你没事的了?”老潘张口结舌,绵红把手中提拎着的几包东西放到老潘泡茶的桌面上,这才说:“多亏了你儿子给吴所长打了电话,他们才将我放了。”

老潘洗过了脚洗净了手,走到桌边:“罚你款了?”

“没有,一个也没罚,全都出来。”绵红笑逐颜开,老潘问:“你都拿些什么来了?”

“烟、酒,还有茶叶。”绵红说:“你说来向你道谢的,这都是你爱的。”见她高兴,老潘就说:“你人来就行。”

绵红笑得乱晃起来,两个大奶子战弹弹的,她指着老潘叫道:“你就老爱吃我豆腐。”说着,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请她坐下喝茶,她却跑到墙边:“老潘,你家的花真漂亮。”

老潘见她弯腰翘臀欣赏着花坛,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上边是圆领无袖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弯弯腿端长如锥,衫儿是红色的,红得火彤彤、热炎炎,两截裸露的臂膊便显得如刚出水的藕节。

随着她的扭动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那窄短的裙子把个屁股束缚得浑圆,连内里裤衩的边缘都现了出来,老潘就流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绵红这边摆弄一下枝叶,那头折了一朵红花,还不时回过头问老潘都是什么花。

老潘见她站到了残墙断壁上,一个身子摇晃着努力地展开双臂保持着平衡,就过去伸手牵住了她。本来绵红只要肤住老潘的肩,一伸脚就下来,却偏偏朝他一扑,竟跌进了他怀里来,老潘将她的身子紧抱住,那对悬颤颤的奶子对着了他的嘴脸,他就把她细腰抱死。

绵红的脸上就呈现着妩媚的笑意,这时她的目光迷离了,老潘忙把她放开,绵红斜着眼睛瞅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潘,看你平日里嘴头挺硬的,送到嘴边的肉你又不敢咬。你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让小羿把身子掏空了。”

“倒忘了问你,小羿吓着了吧?”老潘把话转了,绵红说:“她才不会呢,你以为她是稚儿。”老潘心里不是滋味,他又说:“昨晚走得匆忙,还没付她的钱。”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车。”绵红在厅堂转悠着说,老潘说:“你舍把摇钱树放走了?”

“不做了,今年就被抓两次,要不是你,光罚款就把我罚个遍体精光。”听她这么说,老潘忙问道:“那你不吃饭了?”

“等你养我。”绵红一眼便睨住了老潘,脸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着手:“我可养你不起。”换做昨天,恐怕这时候绵红已就让老潘搂在床里了,今天他就提不起那兴趣来。“逍遥城的秃头广让我去他那里。”绵红说,老潘知道逍遥城是镇上惟一的一家歌舞厅,那里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说:“那里也抓嫖娼。”

“你不知,秃头广的路子多了是,你听说那里抓过吗?”绵红眼一剜说,老潘又说:“可那是别人当的老板。”绵红用手捧起她那两团大奶子,面一扬,很不屑的说道:“怕什么?我有的是本钱。”

夏天日长,晚饭过后天还没有昏暗,这是小镇居民最为悠闲时刻,灞街的尽头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键身广场乐声悠扬,有自发组建的民乐队奏起了乐曲,身穿鲜艳服饰的妇女扭起了广场舞,有丰满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闹着说笑着;有一家人大小一字错开着悠闲的踱步;有横冲直撞、呼啸成群的骑摩托车青年;甚至有些家庭妇女刚刚串完商店。

似乎全镇的人都散步闲逛,在黄昏中各得其所,逍遥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的石凳上,以前这地方荒芜杂乱蒿草丛生,有一个池塘,边上种着芭蕉和竹。还有几处坟茔,更显得森然骇人,几乎镇上关乎鬼魅传说都出自这里。

这几年经过改造,铺上了彩色的地砖,还建起了长廊亭台,倒成了镇上人烟最为稠密的地方。民乐队不停地演奏着,老周双臂微抬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只手指作兰花状指挥着,当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个调,老周不悦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过长廊那边,黄玉珠就在跳广场舞的队伍里,她浓妆艳抹,唇膏把两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艳,穿了一件真丝的连衣裙子,半边的胸脯和两只胳膊全撂在了外头。与一众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气,音乐的节奏狂乱,她们的动作夸张卷动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处散乱的灯影,老潘的目光在远处捕捉到她的身体,这时,只见那一群女人齐刷刷地弯下腰双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动作,老潘的眼睛猥亵地对着玉珠丰硕饱满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条了,渐渐地丰厚了起来。

当年也是在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纤细的腰,她也是这样地翘着屁股让他从后面插入去,想想这已过去了多少年了。记得那时俩人正勾搭上,心里的邪火每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临的时候,老潘就急着从镇政府出来,也顾不得回家便往约好了的堤脚来。

那时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叠叠,纠缠不清的树丛,一棵棵老得稀叶零落的竹子,还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终日摇头叹息的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稍大的树干后面,见老潘踩着脚车近了,她从树后面闪身出来。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红裙子,手里拿了条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脚车停下,就把过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车的后架上,老潘沉力踩动,她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把脸贴紧到了他的后背上。老潘将她带到了池塘临堤的那处芭蕉园里,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紧密的围篱,把他们遮掩起来,与外面暂时隔离了。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温柔洒落在芭蕉树上,使硕大的叶片闪烁着油光,显得又妖娆又温情,四处皆静。老潘停放好车,玉珠已熟悉地直往芭蕉园深处,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轻又薄,飘飘挂挂的。老潘追赴过去,他们很快地就紧搂到了一起,脸贴着脸嘴唇黏住了嘴唇舌头寻找着舌头,粗重急促的喘息在俩人的耳边被过分的寂静弄得如雷贯耳。

玉珠的一只手摩挲着老潘的脸颊,然后是他粗壮的脖颈,肩膀,屁股,大腿,最后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侧。她似乎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那只柔软纤细的手一下就插进他的裤腰带里,穿透内裤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坚硬了,有着悦人的粗大油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没闲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顺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触到了她饱满的骚穴和如同浓密旺盛的阴毛。“你这骚货,连内裤也不穿。”老潘惊讶地说,“人家不是不难为你费那些周折吗。”玉珠娇滴地说,老潘已被她放浪张狂的样子撩拨得浑身颤抖不已了。

玉珠将双腿打开,以方便他那刚劲有力的手指能够缓缓的靠近她沾霜带露的花瓣,他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手指不断摩弄、逗玩着。然后轻而易举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进去,由于饥渴难耐,玉珠的骚穴像刚尿了似的湿淋淋。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她脸上翻来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风寒似的颤抖,又像蛇一样柔软地弯曲着。他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紧抓住她胸前傲人的双峰。

当他的另一根手指从她的骚穴中滑脱出来。她呻吟着,自抑着,夹紧空无一物的阴肌,充满占有欲地抓住了这个男人。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滑如绸,倘着亮晶晶汗珠的雪白皮肤,在她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

“快来,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说,他揶揄地狂笑起来,对她嘲弄地蹙着眉,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双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树,朝着他翘高了屁股,摆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势,老潘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细腰。

充血肿涨的肉棒顺着她滑润如缎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湿润的肉穴,粗大的肉棒将滑溜溜的花瓣拱开,如同摇头晃脑的巨蟒紧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滥的骚穴,板起腰来猛一用力直插了进去,他看见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挤没在了她的里面。

一陷进里面那温柔之乡,老潘就紧抵住肉棒不动,现在这温热的柔软的阴道让他占有了,同于他的挤压,她雪白的屁股的肛门不住地颤抖着。她很浪荡地摇晃着腰肢,而且精力充沛地推送自己的屁股,显得那么饥渴难耐。

老潘在她背后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和着,就像一条公狗趴到母狗后背般连续不断地迅速抽动,玉珠让他操弄得销魂蚀骨,一阵阵的快感使她应接不暇,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老潘不紧不缓地抽动着,不时地用手掌抚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轻抚着她淡红色褶子包围着的肛门,触摸着正紧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里叼着自己头发的玉珠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老潘从末停歇,如同拉风箱般的抽送。她渐渐全身哆哆嗦嗦地痉挛起来,先是大声地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发出一连串心满意足的微微叹息。

玉珠身上的每个隐秘的地方都散发出强烈的畅美的感觉,极度的兴奋令她发出了濒临死亡动物般的嚎叫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动作,她一边抽泣,一边尖叫。老潘一下接一下地冲刺着,热乎乎、怒涨的肉棒几乎戳破了她的阴道里面,可是他仍试图插得更深些,他双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强有力的抽插。

一种触电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龟头,他感到她的里面如同婴儿吮奶一般地抽搐着,而后便有一阵急促的紧缩,令他欢快地呻吟起来。在她快迅的扭摆中他越发剧烈地抽动着。最后,老潘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将体内那滚烫的热流播射出去。

远处的玉珠发现了老潘,她在转体的过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她扭动得心花盛开,周围的气息春情勃发。老潘把眼光移到别处,他的肉棒在裤裆里迅速地疯长,泄露了胸中的摇荡心旌。不是害怕让她发现了,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诱惑。

偏偏玉珠一曲终了就朝老潘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背心,两只胳膊花里胡哨地撂在外头,弥散出鲜艳的肉质曙光。下身一条轻盈紧贴的短裙璐出两截丰腴的大腿,黑色与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强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与他并排而坐,拿着自带的茶杯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

老潘回头看了弦乐队的老周,那边也折腾完了,正各自回到长廊的石凳。“你别挨得我那么近。”老潘说,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说:“怎么了,害怕了。”

“我是怕影响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刚说着,她家老周也过来:“难得有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干笑着。玉珠将手里的茶杯推给了他:“给我加口水去。”

老周很不情愿地接过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对老潘说:“都这把年纪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像影子似的老跟着。”

“男人嘛,就怕让人戴了绿帽子。”老潘说,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你给他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玉珠的这一手分寸把握得极好,生气、发嗲、撒娇和不依不饶全在里头,老潘看见了七荤八素的。他的心头痒痒的,却故意虎着一张苦脸:“快放手。”

“问你个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阳是朋友?”玉珠一脸正经地问,老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学,一直就是好朋友。”

“这年头,真是专撬好朋友墙脚的。”玉珠悠悠地说,老潘问:“说什么?别故弄玄虚的。”老周拿着茶杯过来了,玉珠说:“还是扎好篱笆堵住门洞,管好自家的门。”

老潘觉得没趣,故意不搭理了,见那边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说:“有人见到你家媳妇坐着石智勇的警车满世界转悠。”“嚼舌根的货,淑贤可是正派的人。”老潘不悦地说,玉珠拿眼一横:“没跟你这鬼勾搭前,我也是正派的女人。”

老潘忍住笑说:“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清楚,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说了,你家潘阳细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饱他那女人。”玉珠挥打了老潘一下说。

“老潘,前几天我见了潘阳,瘦条子煞白的脸,腰还老驼着,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还劝他说悠着点,日子长着。”玉珠又说,老潘猛咳了几下,喉咙里涌出一股浓痰;脖子上扯动了松松垮垮的一张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话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脸生了一回闷气就回家。在自家门口喁见了潘阳,他正拎着垃圾桶出来,叫了声爸,怎这么早就回了。老潘喉底里应了,黑着脸不理睬他。望着他儿子的背影,老潘心里暗自叹息,这儿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说的那样,一副瘦弱的身板,而且腰老是弯着的。

老潘回到屋里冲了个凉,摇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便走到那花坛下一张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些嫩绿的树叶都发亮了。抬头见对面二楼淑贤把洗了的衣服凉起,她也是刚洗过澡的,一头长发用一个发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样子。

她穿着白色的无袖裙子,裙摆刚好及膝,正踮起脚把些小玩艺挂到衣架子上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锦绣的毛。那衣架就像风车轮子,带着些夹子,她的丝袜、乳罩、内裤别在上面,花花绿绿的如同装饰得像风辇宫车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贤是温文尔雅端庄贤淑的中学老师,那年她刚到镇长上的中学,就到镇政府的食堂寄缮,老潘第一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认为仙女下凡也是这样的。回到家里,他问潘阳,儿子一脸紫涨,说好像有这么个人。

老潘觉得别扭:“瞧你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为强。”他的话说得暴躁了些,潘阳扭过头去,羞得满面通红。那时老伴还没过世,老潘掏出了一大叠妙票让她给潘阳送去,并告诉他该项花的花该用的用。潘阳果然不负老潘的期望,淑贤再到食堂用饭,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时候过去,问她吃得是可口。

淑贤红着脸:“叔,你不要再特意给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闲话。”老潘听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这姑娘有顾忌了,这说明潘阳已得手了。过几天,潘阳就跟老潘说淑贤离家远,要买辆摩托车,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气粗地说:“买,买辆最好的。”

又过几天,潘阳就带着淑贤回家吃饭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席间,淑贤说:“叔,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缮,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后这嘴头舌根有福了。”淑贤顿时脸上红云缠绕,不大答得上话来,一味含糊的应着。倒是潘阳在一旁却着了忙,一忽儿替她拈菜,一忽儿替她斟茶,直怂着她聊天。

半年之后,潘阳随心所愿地跟淑贤结了婚,老潘在借了镇里的礼堂,带着一众徒弟摆上几十桌的酒席,的确风光了一阵。婚礼的那天,淑贤穿了一身透明红纱洒金片的旗袍,一双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动,全身的金锁片便闪闪发光起来,把佳宾贺客看得花花缭乱。

整个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难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轻人,大家嘻嘻哈哈的,热闹得了不得。厅里飘满了红红绿绿的气球,有几个中学生,拿了烟头烧得那些气球砰砰嘭嘭乱炸一顿,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势尖叫起来。老潘更是笑不拢口,逢人就递烟,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礼。

随着他们的女儿出生,淑贤已褪去了少女时的矜持羞涩,出落得更光彩耀眼,原来略略偏平的身子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时期的任性和单纯渐去渐远,眉眼间也有了少妇的风情妩媚,她还在中学里教书育人,而潘阳却借着老潘的关系调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错。

老潘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赶蚊子,淑贤已晾好了衣服,在晒台上对老潘笑了笑,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多风情似的。老潘见她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看着还是异样的年轻朗爽,全不像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大概她的双颊丰腴了,肌肤也紧滑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好像刻不下痕迹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