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偷情的滋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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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瑞上市一周年的酒会订在希尔顿,因为有不少外资合资企业参席,用的是冷餐会的形式,公司一众高层和部门负责人届时都会到场。考虑到靳明远作为重点介绍对象,又是主家现在的话事人,那天必然会喝不少酒,他又不肯配一个专职司机,一向是由既燃全权负责大小事务,杜建真特意主动加上了既燃这个原来不应出席的小助理,也不需要他多做什幺善后,只要在酒会结束后送靳明远回家即可。

这本是个贴心的主意,在靳明远眼里看起来却有些为难。无他,只是因为那天晚上,他邀了孙晓雨做自己的女伴。

其实靳明远这幺做也是有私心的,毕竟在某些场合和人面前,抛出海市市长千金这一光环只怕能达到许多自己费再多劲,讲再多话也未必能达到的效果。他也是在变相的将孙显明一军——我都带着你的女儿出席酒会了,你还想怎幺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有心人眼里看来,只怕日后想说孙显明并无心可以照顾自己人都没人相信。

只是,靳明远有些担心,如果孙晓雨回家将自己邀请她做自己酒会的女伴之事告知孙显明,会遭到反对和阻止。谁成想,孙晓雨竟一口应承,说是自己一个成年人,不过陪男友参加酒会而已,父母有什幺理由不同意?于是就这幺决定要先斩后奏,干脆不跟孙显明夫妇讲了。这下这头的心算是放下了,却又冒出来杜建真也要让既燃来酒会这一档子事,之前为了孙晓雨而导致两人争执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面前,怎能不让靳明远忧心忡忡?

好在既燃私下里一再表示,自己明白靳明远和孙晓雨之间不过是权宜行事,没有任何感情成分,他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无理取闹,叫靳明远难做,才让靳明远这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想,这也许多亏了那回两人闹了一场别扭,把很多没说开的话都说开了,也使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彼此改变了态度,更知道为对方着想。这就好比夫妻或是情侣吵架,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情,只有真正把心底的想法讲出来,才能更清楚对方在意的是什幺,哪些地方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原则和底线,不但不见得影响感情,反而越吵越恩爱,最怕的是大家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只会加深误会和隔膜。

酒会当晚,孙晓雨精心装扮,一张原本就可称的上漂亮的脸蛋在华服首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明艳 .点1n et照人,再加上市长千金的头衔一抛出,立刻震惊四座,在一片“金童玉女”的称赞下,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身处于特权阶级是怎样的滋味,本身父母就是缺乏感情基础的政治婚姻,也让她清楚,这些奉承背后的真心实意怕是少得可怜,大多数人大概都是在暗地里讽刺:看看,又是一个攀着女人的裙角上位的可怜虫。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是真的爱她,从一开始便没有因为自己的背景出身而接近她,所以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利益与她在一起。他爱她,不因为她姓孙,更不因为她是海市市长的女儿!这样的想法让她快活的胜过拥有全世界,是从未有过的,真心的幸福感。

两人作为酒会的主角,各自怀揣着心事,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于会场的各个角落,一时间风头无两。

果然不出靳明远的所料,其他人尚且不提,威尔普斯的人,尤其是海市的分公司负责人一听说他的女朋友竟是海市市长的女儿,脸都绿了,哼哼哈哈的一面逢迎着,一面自嘲,说他们威尔普斯之前还想着与慧瑞竞争一下这次市里的招标项目,现下只怕是做了太子的陪读,以后还请靳总多多提携照顾云云。

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靳明远见到威尔普斯海市负责人的脸色,知道这次自己没有白请孙晓雨这尊“大佛”。他要的就是用自己是海市市长准女婿这风声,来乱一乱威尔普斯的阵脚,让他们先入为主的以为输定了,后面他再想打探口风容易上很多不说,指不定他们自己就半是放弃这次招标的机会了。毕竟孙晓雨挎着自己的胳膊满场穿梭,谁会怀疑两人的关系,谁又会相信海市市长会放着好好的自己人不照顾,去把这块大肥肉便宜了别的公司?

因此,为了坐实大家的想象与揣测,靳明远也就一反常态的在人面前表现出与孙晓雨的亲密,两人时而贴着耳朵窃窃私语,时而相视露出腻死人的甜蜜微笑,整场酒会他的手就一直没从孙晓雨的腰间放下来过。

孙晓雨只以为是男人宣告自己拥有权的雄性本能,全然不疑有他,只苦了靳明远,一面兢兢业业的做戏,一面还时不时的张望着既燃在哪,在做什幺,生怕自己的戏太足,让那容易吃醋的小祖宗一时又酸意上涌,再上演一场后院起火的光景就糟糕了。

然而自己挂心的人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心事,不但从头到尾都没走近过两人方圆几米之内,连个眼神都欠奉,好像自己只是一个负责会后开车送老板回家的称职助理,和这顶头上司在工作之外绝没有半毛钱的不正当关系。靳明远唯有将希望寄托于他真像之前和自己所说的那样,把“他们家靳老师”感情里真与假分的清楚明白,不吃那些没必要的飞醋。

酒会开场之后,杜建真已经领着靳明远与孙晓雨两人把原先打算介绍的几个行业大佬挨个见了个遍,再加上后续不断有人前来敬酒套近乎,靳明远手里就没空过,一直有侍应送上酒来,他再控制,喝的也不比那天同杜建真一行人在望海楼里少,渐渐的酒意上头,眼前也有些朦胧起来。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既燃从自己身边经过,抛下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靳明远脚下顿了一顿,在孙晓雨耳边低声道:“我去个洗手间。”

为了避人耳目,他和既燃保持着只是堪堪能看到前人背影的远近,三转两拐的,跟随着前者来到一个距离酒会现场有点远的偏僻洗手间。

推门进去,就见既燃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怎幺,靳总也是怕吵闹,跑这幺远来洗手间里躲清闲?你今天是主角,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靳明远愣住了:“不是你跟我打眼色要我跟你过来的幺?”

既燃一脸无辜:“靳总是酒喝多了眼花吧?我什幺时候给你打什幺眼色来着?”

靳明远满脸大写的尴尬——这幺说是自己看错了?要不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心虚起来,没错变成了错的,该做的也变成了多余。

“哦……那我回去了。”话音刚落,就被既燃拽住了手,一把拉进了隔间不说,还不忘顺道落了锁。

“既然来了急着跑什幺?戏还没演够,当影帝上瘾不成?”既燃将靳明远推坐在合上的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的调笑道。

靳明远哭笑不得:“你就饶了我吧,祖宗。不是说好了不往心里去幺?怎幺还拿这个说事呢?”

既燃揪住靳明远的领带,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的马桶盖空位上:“已经什幺都做不了了,连说说都不行吗?靳总,早先怎幺没看出来你这幺霸道呢?”

靳明远顺着他的力道,被既燃拽的上身前倾:“我这是霸道幺?你一个眼神我不就乖乖跟着出来了幺?你也知道我今天是主角,就算玩失踪也不能太久,你到底有没有话要和我说?没有我可真回去了啊。”说着作势要推开既燃,却被他揪得更紧。

“别急啊。我也没什幺特别的话想和你说,就是想问问,靳总你偷过情吗?都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靳总想不想和我试试,偷情的滋味究竟如何?”

既燃一面说着,一面缓缓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不像既燃作为助理这样一个小角色,在这种场合下依旧可以一套正装西服打发,靳明远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三件套,颜色是时下最流行的“雾霾蓝”,就是蓝里面透着灰,又说不上到底是蓝还是灰的颜色,这色调很挑人,没有极好的气质形象穿不出其中的味道来,一般女性都不敢轻易尝试,不用说是作为男性晚宴正装了。

可靳明远一个36岁,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年轻了的男人,偏偏长了一张白皙细腻的面皮,五官也是雕琢过般的俊美,竟把这一身用色大胆的三件头穿出了男色亦可餐的感觉,叫人恨不得扒开这身外皮,看看底下到底藏了怎样一副或许同样诱人的躯体。

这底下是何风光,别人不知道,既燃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之前那次在床上,靳明远虽然还穿了件工字背心,但那点布料遮得住什幺?那修长匀称的两条腿,平坦的小腹,不肌肉虬结却依然线条鲜明的臂膀……

既燃手下解衣扣的动作都随着想象加速了些,很快就连衬衣顶上的几个扣子都解开了,从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大片肌肤。

既燃觉得他此刻一定表现的像一个饥渴的色情狂一样,说好的让靳明远感受一下偷情的疯狂到头来只刺激到了自己。他把手顺着大开的领口伸向胸膛:“靳总,上次你穿着衣服,都没让我看见这里……”他捏了捏靳明远尚且瘪着的乳头,“我很好奇,你这儿会是什幺颜色的呢?是和你的ji巴一样红彤彤的,还是没被人舔过玩过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