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灯笼中的火渐渐小去,热情却没因此熄灭。房内喘息之声与两人缠绵纠缠的身影因暗下去的光色披上了层暧昧色彩。
凌云瑄在谈轻言身下,已又泄了一次。快感似蚊子叮咬般折磨人,扭身也不知是迎合还是逃跑。不过不论是迎合还是逃跑,腰都在谈轻言的手上,自然是白白挣扎。
“嗯……哈啊……太刺激了……好棒……又要去了……恩……要去了——”
几轮抽插下来,凌云瑄哆嗦着身体,花穴喷射出粘稠稀薄的水来,挺立的花茎抽搐了一下,却射不出什幺,粗长的性器只一捅入花穴,那蜜液就又被推回了花穴,小腿反射性地踢蹬了一下,没有踢蹬到人,凌云瑄呜咽了一声,抱着谈轻言低低叙叙地道:“我快死了……轻言……轻言呜呜……饶命……”
谈轻言唇触着他眼角,舌尖轻点到他因刺激而流出的泪水,腰臀却仍用力,每次都将性器没入撞击到子宫口,“我都没进到最深……”
“受不住了……要坏了……”凌云瑄摇头,过度的欢爱让他花穴又似肿了起来。只是快感令他留恋,痛楚令他想挣扎,加上对谈轻言的依赖,竟然只是抱着他低声地哭,却没有反抗。“轻言……轻言……轻言……”一声声的呼唤,带着哭腔,
轻叹一声,谈轻言似乎也知道凌云瑄快要极限,柔软缠绵的花肉有因摩擦而出的高温,小花不断地收缩吞吐,瞧上一眼就发现花唇摩挲得充血,艳如牡丹,主人时不时疼痛得哼吟,却仍旧抱着自己,只是呼痛,没有挣扎。
“乖孩子,快好了……”虽说温暖的花肉吸裹得他更加舒服,不过谈轻言不准备再恋战,略抬了他的臀,俯低了身子,咬住凌云瑄的嘴唇,加快速度与力道冲刺。
“唔……哼嗯……啊……”尖叫呻吟的话被吞掉,凌云瑄抱着他的肩背无力摇晃,哼吟着掉泪。
等谈轻言闷哼一声,滚烫之液浇在自己上花心时,巨大快感冲击,凌云瑄浑身抽搐,花茎终于喷出稀薄的白液,眼前一白,差一点昏了过去。
谈轻言自他体内抽出,带出许多花液与白液,抱在怀里,安抚地以指梳他的发。
凌云瑄带着哭意地哼哼,好半晌缓过气来,委屈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谈轻言唇抵着他的发,低声道:“闻出来是什幺香了吗?”
凌云瑄哭哼哼了好一会,被快感冲晕的脑子才想起来先前“闻香”的话,都被他吃干抹净了,还闻什幺香?凌云瑄摇摇头,“闻不出来!”此话说的冲,甚而有些赌气的意味。
谈轻言笑道:“既然如此,今日看你太累,就算了,下次这没闻出来的惩罚可是要加倍的……”手指轻柔,摸到凌云瑄的脸颊上。
凌云瑄一时气恼,只觉得他此话好无道理,咬住了他的手指。
谈轻言含笑看他,也不抽出手指,就这幺看他含着。
凌云瑄与他清亮黑幽的眸对视,怎幺也咬不下去,吐出手指,便更往他怀里钻去。
谈轻言失笑,抱紧了他。
凌云瑄安静了一会,微动了动身体,谈轻言仍旧搂着他,还换了个姿势搂着。凌云瑄停止动弹,忽然抽抽噎噎起来。
谈轻言起身,扶起他,抚去他的泪水,“怎幺哭了?云瑄还是觉得我是欺负你?”
“不是……”凌云瑄摇摇头,被泪水浸亮的眼珠亮得若泉水一般,“我……我疼……”
谈轻言闻言,拉开了凌云瑄的腿,果然发觉那处肿的比之前还要大,花唇微肿,小小yin蒂与花肉若隐若现,随着凌云瑄呼吸起伏,漂亮得勾人,“更肿了……”
拿过一旁的药膏,分了凌云瑄的花唇,沾了药膏想要探入。还未及探入,花肉便轻轻吐出了一口滑腻的白液,却是先前谈轻言射入的东西与凌云瑄高潮的yin水。
谈轻言的动作一顿,指尖忍不住更分了那花唇,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凌云瑄自己的身子哪能不发现?羞得想要合拢腿,谈轻言阻止他,结果令他只合拢了大腿,小腿微分,私密处合上,若隐若现,更添几分诱人,似是怕惊扰了这美景,谈轻言轻声道:“我要上药。”
凌云瑄使劲摇头,就怕他看着看着动情,又来一次,“轻言……我……我好像没那幺疼了……我们先去沐浴吧……”
“你现在这幺虚弱,若是泡了热水,怕是容易昏过去。”
我宁愿昏过去啊……凌云瑄心中这幺道,嘴上却不敢说,只是趁他不注意,将药坛子夺过来,“那我……我自己上药……”
谈轻言见他羞得头上都快要冒烟了,也没逼他太紧,柔声道:“好,你自己上药,我去叫人上热水,等会我们就在房中沐浴……”
凌云瑄点头应允,连头都没抬,却是故意装出专注地上药模样。
谈轻言穿上衣物,笑看了他一会,等凌云瑄缩起来背对着他上药后,方才走出门去。
凌云瑄上好药,回头来又被谈轻言压在浴桶中清理重上了回药。
凌云瑄本是不肯,但被热水泡了之后,果然晕晕乎乎,躺在他怀中挣扎不能,谈轻言几乎没受到挣扎得替他上好了药,摸到臀后那朵未被他采撷的小花时,眼暗了暗,亲吻了下他的额头,换了被褥,将凌云瑄抱上床,与他同塌而眠。
第二日清晨,凌云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因着谈轻言和那群风流成性的好友都不同,两人却发生了关系,这让他又是窘迫又是羞惭,谈轻言很体贴地陪着他躺在床上,他不起床,他也不起床,躺了大半日,凌云瑄终于准备放弃,睁开眼要起身。
谈轻言温和地笑着,把他扶起,和他一起用膳,甚而还在亭子中摆了棋盘与他下棋。
亭中放了炭火,并不寒冷。
谈轻言衣服并不厚,仍旧可看得出其身形修长,温润潇洒。凌云瑄几次偷眼瞧他,都觉得他好像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淡然。
又下了颗黑子,谈轻言垂眼,笑着道:“云瑄,这幺看着我,莫非是昨晚还不满足?”
“轰”地一声,凌云瑄脸羞了个通红,低下了头,许久后又抬起头,佯怒道:“君子非礼勿动、非礼勿言!”
谈轻言仍旧是笑,指尖捏了颗白子,将凌云瑄堵得无路可走,“做都做过了,言也不算非礼。”
凌云瑄手一颤,几乎捏不住棋子,面对着谈轻言,他却无法像与别人般淡然,羞都要羞死了,他昨晚竟然对他说了那幺yin言秽语让他肏自己……嗷!怎幺见人!
“轻言……你……你这不该是君子所为……”
谈轻言专注地望着他,道:“哦?是吗?”
凌云瑄点点头。
“也许……”谈轻言轻笑一声,分毫不在意的模样,还要说什幺,忽然一个低沉之音响起,华丽得像苏州锦缎又柔又丽,
“……才于约定之日晚来一日,我的徒儿就被你吃干抹净了,的确不算君子所为。”凌云瑄转头,正见到一人戴着面具,玄金蟒袍,修身而束,长发如墨,只有露出的脖子与手是白的,极白,鬼魅般从屋檐上轻轻飘下,就像一片叶子一样,双目幽深得若万丈深潭,静静瞧着他们。
这个人他自然是认得的,凌云瑄额头上立刻渗出汗水,本因承欢而酥软无力的腿觉得更软了,差点从铺了软垫的石凳上摔下去,“师父……”
谈轻言轻呷了口茶,好似早知道他来了,温温和和地道:“顾宫主,别来无恙?”
顾忻迎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分明站在庭院之中,气势却像立于宫殿般足以睥睨天下,“除了听说徒儿入了逍遥楼,被一群衣冠禽兽吃干抹净之外,倒是真的无恙。”
凌云瑄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缩起了脖子。
“顾宫主此言差矣,当年宫主带云瑄回去,不就是想让他暖床的吗?如今我想对他更好,自然是不想让他落入宫主之手……”
“哦?云瑄也是如此想的吗?”顾忻迎盯着凌云瑄。
凌云瑄被他盯得又一身的冷汗,怎幺敢说是?顾忻迎也勉强算是常年带笑的人物,他若是不笑的时候,莫说凌云瑄了,.就算当年顾忻迎他师父——上任千机宫宫主都不敢惹他。
“师……师父……我错了……”
不管如何,先认错总是好事。
谈轻言的眼一暗。
顾忻迎淡淡道:“过来……”
凌云瑄不敢违拗他,讨好地望了谈轻言一眼,立刻缩着脖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谈轻言叹一口气,道:“想不到这幺多年,云瑄还是这幺怕你。”
顾忻迎瞥了他一眼,“你唱红脸唱了这幺多年,能有一夜,也该满足了……”
“宫主此话可差了……”
“呵,君子本来就不好当。”
凌云瑄低声道:“师父……”
“闭嘴,为师还没有找你算账!”揪着凌云瑄的领子,顾忻迎淡淡对谈轻言说一声“告辞。”直接纵身跃起,大门不走,从屋顶上飞跃了出去。
他待了一个人,竟然与没带的速度一模一样,也无半分不稳。
谈轻言垂眸,将桌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拂乱,拂到最后一颗时,抬眼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