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扑窗,与屋内热气相逢,半数便化成了水,结成冰棱悬在檐上。忽想起幼时在父亲房内窥到的景象——那也是个冬日,昏以房间里只能隐约窥见火盆亮光,与父亲白花花、赤条条一具躯体。
他是个暗娼,靠卖pi股谋生的下贱人。
除他以外,屋内却不止有一个男人。临窗只一位俯身在他耳旁说了句只幺,我父笑啐他一口,却伸手折下道冰棱,递与身后一人。
那人将儿臂粗长阳物自他股间抽出,被蹂躏过度的地方合也合不拢,露出手指粗细圆洞,红红白白液体混做一团,自那洞里流出来。那人将冰棱接过,掰去尖锐顶端,便看也不看朝露出那洞里塞去。恰时我父似有所感,浑身一颤,转过头朝门外投来一瞥。他脸上表情我看的真切——痛极,爽极。
呼吸陡然一重。自盒里抽出一对石制角先生,腹内中空,其下有塞。铜炉温酒,窗外雪寒,取热酒一盏,冷雪一抔,分灌入两只角先生里,掌心顿时传两道冷热分明触感。
这对角先生是我父唯一的遗物。
他从不让我出现在他的恩客们眼前,偶有人问起,他也只道小儿未习房数,谷道不开,还得好好通上一通。至我十三四时,他便以我阻他接客、整日不干活还吃的多为理由,将我赶出寮子,另赁了个小阁楼居住。小阁楼与暗寮只有一街之隔,白日里总不见他人影,每到夜晚,不论寒暑,只见他单披一身外袍,袍下不着片缕,倚门高高挂起一盏花灯来。
若当夜有客,客便自摘了花灯去寻他,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一群人;若当夜过了子时,花灯仍在,他便自个儿吹灭了,来阁楼同我睡。近些年来他年岁见长,光顾的客人骤然少了许多,有个把月份,他几乎日日半夜摸进我被里。
被中又多一人。来人也不客气,将冰冷手脚贴上我胸前小腹,恶作剧得逞似的闷声偷笑。夤夜惊醒,脑子里尚未做出反应,已下意识替他将被角掖紧。当夜大寒,明月照白雪,他吐息灼热,颤抖着将手伸入我衣里。
我当他不老实仍要同我闹,在被里重重一掌掴上他衣下臀肉。想不到打出一声浪荡yin声,错指一捻,指上一片湿润水痕。将被掀开,一双长腿紧绞,身下阳物高翘,弹动两下,惨兮兮吐出两三滴晶亮yin液来。
他再也受不住,将头埋在被里,只牵我手去探他后窍。露出一只通红耳尖,讷讷恳求,求我弄一弄他。
“浪货,又发骚了?”
我父本不好龙阳,为谋生计,不管前边后头,只有服药才能换来几分乐趣。谁知药服多后坏了身子,几天不被人肏穴,就从骨头缝里弥出痒意,有如百蚁噬骨,唯有靠后头泄了精,麻痒方能渐止。我用这事拿他逗趣儿,骚货浪货信口拈来,他不以为忤,一叠声俏郎君小官人亲亲相公腻声唤出,倒教我鸡皮疙瘩满身,浑身起冷颤。
只有这时,才乖觉一些。一边低声讨饶,道爹爹实在受不住了,求我替他松快松快,一边引着我二指伸入他湿热后穴,两指拟做抽插,直捣上要命一点,光滑指甲反复搔刮碾按,才能逼出几股清液。若要再痛快一些,就得让角先生出面,既长且粗,不必如何使力就能顶上骚心,连睡时也不拔,柔软肠道牢牢含住它,连梦里都可尽情尽兴。
其实我问过他,我既是他亲子,为何不叫我来肏他,真人火热阳物总比冰冷角先生来的舒坦。他沉默片刻,只同我说一句话:
“我入尘泥已久,五常俱抛。若连最后一点父子纲伦也丢尽,与畜生何异?总得叫你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
一声哭吟唤回神智,已用一枚角先生,他仍觉不够。前边涨的通红,纵然以口舌伺之却无法泄出半分。
数日前他接一伙胡商,马匪出身,个个身逾九尺,胯下物件也大的异于常人。一根紫黑阳物高耸,青筋虬结,最粗处不逊成年男子手腕粗细,一手难握拢。女娼寮子个个大门紧闭,生怕这伙蛮人坏了吃饭的家伙,我父却不惧,殷切将五六人迎入门内。
我在小阁楼里看的一清二楚。门甫一关上,尚未入院,他便被人按跪在地,替显然是为首的壮汉吸吮yang具。
碎嘴的婆子曾说起,这帮胡商最爱玩的一个把戏:将周身金玉珠宝银票尽数塞入妓穴里,按年岁齿序依次排了,千金一人,应得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千金之意。何时妓吞不下去了,未足千金,他与后头的人当日便不能肏穴,只得从旁处找乐。胡商往往在沙漠中行走近月,难得开荤,眼底能泛出红光,为能入穴寻欢,个个都下了狠手,女妓尚多一口,最后也忍不住哀哀呼痛,涕泪齐下。
我父则不然。不知他那穴是如何生的,不论卵大明珠、金锭银块,还是奇巧珠玉,印章短兵,皆能悉数吞入。头领泻完,便将他打横抱起,放置在院中高凳上。起身时,一串硕大南珠掩在衣下,堪堪坠地,像是长了条狗尾巴。
头领忽抬头,远远瞧我一眼,而后一把将南珠抽出。我父身躯骤然一紧,在他怀中弯成弓状。
一道淅沥沥水线落地。
我父竟然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