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酸了,泪珠子滴滴答答地便落了下来。

迎春看她哭,只是掏出了怀中的绢帕给她悉心擦了,随即便静静托着腮,目光空洞地也不知想去了哪里。

贾珏坐在长廊上闷闷地喝着酒,孙绍组老远便瞧见了他,招了招手,便拎了壶梨花白过来。

“怎么在这儿吹风呢?”

孙绍组给贾珏续上了杯,转身挨着他坐下,头问道。

贾珏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尽,梨花酿清甜,入喉并不烧灼,可贾珏还是借着酒长长的叹出一声:“唉……我也不知这回信了你,对是不对。”

孙绍组轻轻地笑了一笑,将酒壶搁在身边,伸手取下贾珏手上的小酒盅:“别喝了,你身子不好,梨花酿虽轻薄,也不宜多喝,担心一会儿上了头,有你难过的。”

贾珏白他一眼:“我又不是林妹妹,哪儿就这样娇弱了?”

孙绍组也不追问林妹妹是谁,只十分认真地盯着贾珏的双眼:“我从前那样荒唐,你不信我也是正常,你且看着日后吧,既她是你姐姐,我便再不会叫她伤心难过了。”

贾珏脑袋晕忽忽地,也听不大懂他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大抵是些承诺保证之类的,于是也点了点头。

孙绍组看他一会儿,忽然问道:“皇上待你,还好吧?”

贾珏茫然地看他一眼,还未反应过来,嘴巴便自动答出:“这是自然。”

孙绍组低头笑了笑,道:“那便好,那我便放心了。”

说罢,拎起一旁的酒壶便走,还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留下了。

贾珏吹着冷风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猛然惊醒,双眼瞪得有如铜铃:————

什么皇上待你还好?莫不是自己和水檀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第70章

这样一想,上头的酒意登时便下去三分,偏头狐疑地盯着孙绍组敬酒的背影看了一阵,没瞧出什么心虚气短的模样。

可贾珏终究坐不大住,他甩甩脑袋,把手里的披风往往身旁一搁,起身寻找对策去了。

水檀依旧如寻常一般正在批阅奏章,贾珏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也没叫他露出什么惊奇的表情。

水檀手下笔不停,只抬头瞄了贾珏一眼,好似对他这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淡淡问道:“怎么了,喘的这样厉害。”

还不待贾珏回答,旁边忽然传出个童音来:“父皇,这奴才怎么这样不讲规矩?儿臣方才分明没瞧见陆公公通报来着,他怎么冒冒失失地便进来了?”

又听见另一个孩童小声地劝阻道:“大哥你小声些,担心父皇生气。”

贾珏偏头瞧去,原是两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

小些的那个看去稳重地很,伸着只胳膊轻轻拽住了身旁大些的娃娃的手臂,轻轻劝着他讲话小声些。

大些的那个眉眼一片倨傲,斜眼看着弟弟有些不耐烦的模样,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挥开那孩子的手,反而十分听话地收了声。

贾珏一见,便知道这定是水檀仅有的两个皇子无疑了。

水檀听见那小孩的话,皱着眉威吓了一声:“放肆!朕的朝廷命官,也有的你开口闭口奴才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丽妃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贾珏甚少见到水檀发脾气的模样,水檀在他面前,大多是腆着猥琐的笑脸拼命讨好的模样,现下冷不丁见到一回,倒真有些被唬住的感觉。

他倒是还好,可底下那小孩儿受不住啊,大些的那个孩子苍白着面上一下便跪倒在地,小些的那个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跪在了大孩子的身边。

大些的那个抖抖索索地请罪道:“父父父皇…贺儿知错,这些,不是额娘教导的,是,是”

他吞吞吐吐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是贺儿平日里跟着的刘嬷嬷说的,刘嬷嬷说,但凡不是水姓的,对贺儿来说,皆是奴才。求父皇不要怪罪额娘!”

小些的那个孩子也是一脸惧怕

地求饶道:“父皇,皇兄不是故意的,壁儿从前也听到过这些,皇兄向来是心直口快,壁儿替皇兄向这位大人道不是了。”

说罢,那个壁儿就可怜兮兮地回头一脸乞求地盯着贾珏,贾珏瞧他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到——

这个壁儿的眼中,一点惊慌也看不到。

贾珏暗暗感叹到:这皇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那壁儿看去最多不过十一二岁,就磨练出这样高深的城府了。

贾珏看水檀的模样,果真是生气了的,也不想就一句“奴才”来为难两个孩子,于是一拱手便道:“微臣看两位皇子年岁尚小,想来不是有意的,皇上且看在他们年幼的份上,饶恕一次吧。”

那大些的贺儿暗暗抬起头瞪了贾珏一眼,大约是想说:“哪个要你假好心”罢。

水檀低头看了看贾珏,贾珏冲他摇摇头。

水檀叹口气,于是道:“罢了,既然有贾大人为你们求情,朕便放过你们一回,若再有下次,定不再饶恕!”

水贺浑身一松,拉着身边的水壁一同磕头道:“谢父皇,儿臣知错了。”

水檀扭着脑袋,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既如此,你们就下去吧,路三宝,二皇子今日诗背得好,赐一顶玉福成。”

两个孩子相互搀扶着走出大殿,待到路三宝关上殿门——

水贺一下甩开水壁的手,满脸嫌恶地骂道:“你给我滚远些,谁要你假惺惺的帮忙,你就和你母妃一眼,恬不知耻的东西!”

水壁拧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道:“皇兄怎么能这样说?我母妃再如何,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朝贵妃,断轮不到你来批判!”

水贺伸手猛地推了他一下,大声骂道:“你母妃早就死了!我母妃总有一日也会成为贵妃,你等着瞧吧!等我……”

水贺猛然止住嘴,惊疑地环顾了四下一阵,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边的动静。

于是恶狠狠地冲水壁眦了龇牙,不屑地转身走了。

待到水贺走到老远,站在原地的水壁才猛地抬起头来,一张原本莹润可爰的小脸yi-n森平静地板住,漆黑的瞳仁映照着大殿外朱红的立柱,好半响,才轻轻冷笑开来。

我的皇兄,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看见我们吵架么?

呆立了一会儿,水壁收拾好自身的情绪,待到路三宝迎上来时,又变成一副天真纯洁的模样了。

贾珏有些责怪地推了水檀一把,道:“不过两个小孩,亏得你也能发这样大火,我可当真服气了。”

水檀抿着嘴有些复杂地盯着贾珏的眼睛,猛然施力将他拖到怀里,伏在贾珏耳边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贾珏有些不解,伸手环住了水檀的肩膀,问道:“怎么了?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儿?”

水檀摇摇头,声音有些压抑:“我想给你一个名分,他们叫你奴才……我说要嫁给你,是真心的,你若愿意娶我,这皇帝,给你当了罢。”

贾珏惊得一下跳起来,捧着水檀的头险些摇掉自己的脑袋:“你开的什么玩笑,我们不是说好,等到隐居时,你便嫁给我的么?”

水檀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闷闷道:“你怎么这副反应?我以为我这样讲了,你会说你也很想娶我的。”

贾珏惊悚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