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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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舌尖来舔:“你,别瞎说这些,我要当真的。”

贾珏得意地笑了笑,哼道:“我就知道你离不了我。”

水檀喘息着轻声道:“这是自然……今晚,宿在宫里吧。”

贾珏脸一红,偏过头去找到水檀的唇,磨磨蹭蹭地叼了上去。

水檀一下收紧手臂,将贾珏搂到几乎无法呼女干。

两个人你侬我侬地粘叽呱嗒一阵儿,抱着脖子咬耳朵说情话、故意装出急不可耐的模样四chu乱摸,反正怎么肉麻怎么来,路三宝在内殿听地一个劲儿缩脖子,捂着几乎要酸倒了的牙一脸苦相。

大约是老天也要看不下去,正是动情粘腻的当口,几乎就要真刀真枪地限制了,哪知道偏有个煞风景地在门外扯着嗓子嚎了一句:“皇上——!!!皇上不好啦!大皇子二皇子在书肆门外打起来了!伤得可不轻啊!!”

贾珏一个哆嗦,门牙就磕着了水檀的嘴皮,扫兴地瞪了水檀一眼。

好嘛,这会儿看谁还继续得了。

啧!

水檀抹着嘴唇意犹未尽地叹了口,随即不耐地皱起眉:“你信不信吧,这回定又是那个没脑的老大瞎咋呼的,哼,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东西才能学到他外家十之一二的狡诈于身。”

贾珏哼笑着轻甩过去一个耳刮子,然后抚弄着自个儿打的地方冷冷道:“也就你这样的能说出这种话,好歹是自己的骨血,说你薄凉无情也是轻的了。你那老大最多也就不到十三,叫你一讲活脱脱便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偏偏又生性凶残的家伙了?屁话!”

水檀夸张地一瞪眼,捂着脸颊委屈道:“你不信我便罢了,居然还打我么?我好苦的命,幼时无依无靠给那些兄弟们欺负个遍还自罢了,好容易找了个看得过眼的相公,居然还时常挨打?”

他看贾珏依旧是那幅不信的模样,嘿笑一声,笃定地问:“我说了你不相信,那便只有叫你自己去看了,咱俩打个赌,叫你真真切切地看一回水贺的心性,若与我说的有出入,我便随你chu置;若是……他当真有头无脑心性恶毒,那么……”

水檀暧昧地笑开,捻着手指摸了摸贾珏的下巴,颇有意味地拖长了尾音,其中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贾珏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这样一个小娃娃不可能真的如同水檀所说那样恶毒,想了想,便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想来,自己不吃亏的可能还是大些的吧?

番外贾迎春孙绍组

番外贾迎春孙绍组

“娇女哪懂风月————只是春色无边————”

迎春捻着孔雀金丝的手一顿,探头向窗外看去,随即一笑。

“坠儿,你又在唱什么呢?”

窗外梨丛繁密静匿,粉白的叶瓣儿被微风轻轻吹下,落到梨花树下小丫头脑袋上。

坠儿穿着不知哪儿淘来的长胡袖袍子,袍子长了拖了几乎一半在地上。小丫头摆了个玉女摘桃的身形,余光瞟着迎春,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儿乐滋滋地道:“这是朴子新教我的戏,娘亲,您瞧我这架势如何?”

迎春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咬着下唇捂嘴道:“简直国色天香!坠儿,你日日就缠着朴子学戏,娘亲上回叫玉珠给你送去的女戒,可开始背了?”

坠儿滴溜溜的大眼睛机灵一转,苦着脸扒拉着自个儿的袍脚道:“坠儿字还未认全呢,那女戒实在古板,我背不下!”

咦?

迎春微微皱起眉,手上的绣架也轻轻搁在了桌面。她伸出莹白纤长的素手朝着窗外缓缓招呼:“先别玩儿,你先进来。”

坠儿提着袍脚一颠一颠地跑进来,脑袋上的小髻子左右乱晃着。

她一下扑进迎春的怀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抬头与迎春对视,一个劲儿地眨巴着自己水润可爰的杏仁眼:“娘亲娘亲,你不要生气,爹爹说坠儿跳的舞好,

坠儿跳好了舞,就去读书。”

迎春天生苦相,即便是心中十分生气或是激情澎湃,面上也永远是那样温柔娴静的感觉,再激动些,那便是粲然欲泣了。

迎春反手抱着坠儿做到自个儿身前的八仙桌上,包着她的小手叫她学着去取线,取到一根粉嫩的棉麻,再细使欠片劈成小股,然后捻过一旁的孔雀尾羽,拔下上面纤细七彩绒毛,一小根一小根仔细的环绕到极细的丝线之上,一边道:“娘亲这一手修活,可是从前在闺中时跟着位技艺非凡的表姐学出来的,加上自己摸索了这些年,即便是你祖母那般挑剔的人,也断没有说过一句不好的。”

讲到这儿,迎春叹了口气:“只可惜娘亲那位远方表姐,一声命途多舛,从前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偏生父亲去了,便让自己的哥哥活生生拖累……”

迎春一下回过神,明白说了些不该讲的,忙掩饰的捂了捂嘴,搪塞道:“只盼她日后能重回天真,坠儿,你得记得,女儿家需得会上一两门精通的手艺,娘亲的一手苏绣,你能学去了,也是造化机缘,我瞧你自幼便是个聪慧乖巧的,娘亲这过来人的话……”

还不等她说完,外头便吼起个大大咧咧的男音来:“坠儿!坠儿跑哪儿去了?爹爹给你买葫芦买蚱蜢了!”

坠儿一下从迎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兴冲冲地叫了句:“爹爹回来了!”便撒了欢似的飞快跑出门去了。

迎春尚未反应过来,扑到窗边去看——

孙绍组留了满脸狰狞的络腮胡,此刻背着阳光,只瞧的道一嘴弯弯的大白牙。坠儿颠着发髻嘴巴甜得要命,爹爹爹爹叫个不停。孙绍组更是乐得找不着北,手里捧了一大包的东西往坠儿手里一塞,抱起小丫头就往天上抛。

坠儿咯咯咯笑得不停。

孙绍组玩儿够了,将坠儿单手抱在怀里,使劲儿用下巴上的胡子去蹭坠儿的嫩脸,坠儿拼命挣扎着,一个劲儿地抱怨着:“爹爹你胡子好像屋后的柴禾棍。”

孙绍组听了也不恼,举坠儿到面前可怜兮兮地问道:“爹爹出门这样久,坠儿可想爹爹了?爹爹在衙门里简直要想死你,你这臭丫头便是我祖宗!”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好似给这个慈爰的男人镀上了一层神圣柔和的极光,迎春倚在桌上托腮温柔看着,眼里的满足几乎要融化到满溢而出。

父女俩笑闹一会儿,孙绍组将坠儿往肩头一搁,大步跨进来:“娘子,我回来了!”

迎春抿着嘴迎上去,接过坠儿手里的纸包,又轻轻地转到身后卸下孙绍组的斗篷。

她戳戳坠儿的胳肢窝,有些埋怨道:“相公快别这样宠着她了,好好地丫头几乎也变成天魔星,早间儿还给奶嬷嬷抓住爬墙到隔壁宅子里拉了几个小子一块偷溜出去爬树来着。你瞧着那还有丫头的模样。”

坠儿拌了个鬼脸过来,迎春一瞪眼吓唬回去了,边指挥着嬷嬷们去打水,边继续说:“还有环儿带回来的那个朴子,搞的坠儿现下连读书的心思也散了!唉……这可怎么办好……”

父女俩趁着迎春低头叠衣服的空挡互相吐了吐舌头,几个嬷嬷捂着嘴吃吃地偷笑。

孙绍组伸长了手臂去努力够坠儿的耳垂,轻轻道:“什么时候去爬树的,爹爹怎么不知道?”

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