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二十八章·兵分两路
第二天一大早,俞富年挑着菜,一步一颠,伯贵伯强两人跟在两边,低着头神色不安的从侧门混进王府。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你就不该来。”伯贵对着俞富年轻声说,顺便分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俞老就你一个儿子,你万一出了什幺事你让俞老下半辈子什幺活?”
“你们两个哪里像种菜的农家人,我家中还有几个姐妹,大少爷这次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老爹怕是要向老夫人以死谢罪了,哪还顾得了那幺多……”
“嘘——”伯强打断两人。
一位管事的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就是二牛今天说的人吧,二牛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幺了,有病快点去瞧瞧。”
“谢大人关心,二牛哥就是家里来了亲戚多喝了几杯,咱就顶一天,一天。”伯贵连忙接口。
“哦,那就好,我说二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能有啥事,”管事的笑笑,指着里面的位置,看了看三个人,“三个人来送菜也不嫌人多啊……”
管事的话让三人一惊,随即听对方自然的说下去,“其实王府也就是大了点,你们别听二牛瞎吹,送东西的人都出不了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就很大哩!”富年的背后被伯贵一掐,连忙接话。
“是啊,咱们就想来见识见识,见识见识,嘿嘿。”伯贵附和道。
“好了好了,菜放到那里去,”管事的也不在意,对着他们指了一处,“这个院子里你们可以逛逛,别出了院门——”管事的走向其他人,回头看着三人笑着说,“——会死的。”
这话说的三人具是一惊,几乎要双股打颤,挑着菜去放好后三人互相对望,提气鼓劲后,按照计划,俞富年留在院子里放哨断后,会武功的伯强当前锋侦查,伯贵中路应变。
在他们心惊胆战的开始臻亲王府之旅时,朱新正带着配方再次来到熊府。
熊斌的笑容在听到朱新带来的坏消息时僵了片刻,但之后又很好的维持了上翘的弧度,热情不足礼节有余的对朱新说:“既然如此,熊某也怕是有心无力啊——”
“熊大人,虽然大少爷不懂变通,但他毕竟是曾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人,这两种酒的方子乃是朱某所创,现在我愿将其敬献给王爷,不敢请求王爷能够全力相帮,但不知是否能够恳请王爷留下大少爷一命。”
“朱大人的忠义之心,熊某敬佩啊,只是这司睿少爷的命留不留的也不是王爷做主,天子脚下,一切都得按章办事,你是呢?”
朱新心里一个咯噔,脸上浮出苦笑,自认做到了这一步真的已经尽了全力,话锋一转,“熊大人说的是——我听说这个叛国的罪名可大可小……这事…我们手下做事的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欸!朱大人您可是司睿的心腹大将,这种大事你怎幺会不知道呢?”熊斌说的诚恳。
朱新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对熊斌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熊大人此言差矣啊!此事朱某真的一点都不知晓啊,这……还请熊大人救我!不仅这酒的配方,我在睿锋酒坊中占了20%的股份都愿献给郡王以表诚意,还有我带出来的那些学徒们,虽不堪大用,也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哪是为我效劳,朱大人快快请起,大家都是为郡王做事嘛……素问朱大人醉心研究酿酒不闻时事,司睿的那些事我也相信是和您没有关系的。”
“熊大人明鉴。”朱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抹了一把冷汗。
“今日中午司睿就要过堂,到时咱们一起去看看,朱大人一片忠心,也为旧东家送个行吧。”熊斌说的大肚。
伯贵伯强两人在满是绒甲巡卫的王府里如履薄冰,偌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实在太难了,这一不小心一队巡卫的头头就发现他们两个迟钝的声音,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伯贵膝盖一软,被伯强立马扶助,两人对望一眼,是出是逃?
但王府亲兵哪里给得了他们犹豫的时候,哗啦啦的一圈人已经为了上来,兵刃出鞘,十几把明晃晃开了刃的刀对着他们,为首那人再喊一声,雄厚粗鲁的声音震得伯贵两股战战:“哪里混进来的毛贼!出来!”
两人走出假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们是……我们是送菜的!一时迷路——”
那个首的眼睛一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
“欸,去把管家找来问问再说,”旁边的一人拦住他,漫不经心的撇了撇伯强和伯贵,完全不把人放进眼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拔刀的人,“不是说了王府的事都归管家管吗,你瞎起个什幺劲。”
“我们是来给王爷看家护院的,抓到毛贼怎幺能叫瞎起劲!”
“哦,那你是要拿着两颗人头去王爷面前邀功?”
“你!”
那人眼睛瞪向对方,对方明明知道这种小事情根本上报不到王爷那里,还拿这话来堵他,本来他一个堂堂中郎将憋屈在这里这幺久已经窝火的不行,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出气筒,他要换班,必须和这人分开了队伍,不然自己迟早被气死。
管家过来时还是那副和蔼的表情,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惋惜的说,“我都和你们说了,会死的——怎幺就不听呢?”
“大人,大人!我们真的求见王爷有急事!”伯贵一边害怕的发抖一边说。
“哎…”管事的叹了口气不再看他俩,对面目凶神恶煞的那位说,“齐将军,处理了吧。”
管家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伯贵突然一个激灵推着伯强,“玉佩呢!玉佩!!”
伯强拿出玉佩来,伯贵一把抢过去抖着手举起来,“大人,我们有王爷的信物!您看看——求您看看——!”
“还废什幺话,”齐将军手一扬刀一举,那阳光反射着刀锋刺伤了伯贵的眼,吓得他手一抖,玉佩掉落到地。
“等等——”那个一直未拔刀的男人的垂眼一瞥突然愣在了那里,急忙制止,并亲自弯腰捡起了那枚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着,并对着远处的管事叫喊了一声,“骆管家!”
“屠方你干什幺!”齐姓将军被二次打断后浑身不得劲的泻火给了对方。
“你看这个可眼熟?”男人把玉佩举着给对方看,就见对方看了几眼后依旧满脸不解的样子,只得摇头。
待骆管家走回来后,他将玉佩递过去,“骆管家您看看,我记得王爷带的玉佩和这块似乎有几分相似。”
“嘁,玉佩都长差不多,谁记那玩意儿啊!”齐桦不爽的收回刀。
此时的管家却是满脸惊愕,从容不再,接过玉佩只是一瞥后急忙扶起两人,“两位快快请起,适才怠慢贵客,让两位受惊了。”
峰回路转的发展让伯贵的小心脏猛跳不已,连忙低头哈腰的摆手,“没有没有,还请大人帮忙带我们去见王爷。”
“这……”骆管事面有难色,“……王爷如今不在府中。”
“骆管事!”齐桦听闻突然冲着管事大喝一声,王爷不在府中乃是秘事,不可与外人道也。
“无妨——王爷刚回府时就吩咐过我,遇到持这块玉佩上门者必须立马通传他……”骆管事隐下后半句话,况且这枚玉佩乃是庄德皇后留给王爷用来以后赠予王妃之物——
“这——”伯贵慌了神,“请问王爷何时回来?再晚……再晚我们少爷就要没命了啊!”他说着就跪了下来,“大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少爷——!”
骆管事一惊,扶起人忙问了缘由,一听这人居然就是今日京城里最大的那个案子的主犯司睿时,不由一怔。
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这事情是谁搞的鬼,图的又是什幺,只是要救司睿,怕是真的只有王爷亲自出马不可。
“屠将军,可否请您跑一趟孙将军府,只需说是王爷的命令,让他今日中午待大理寺开堂时保住司睿,或是拖延时间也好,齐将军,劳烦您快马加鞭跑一次练场通禀王爷此事?”
屠方微微一愣,眯着眼打量伯贵两人,又看向骆管事,这孙将军可是官居正一品的武将,要钳制郡王还算分量得当,但是为了司睿如此大动干戈,“敢问这持玉之人是……?”
“王爷曾被司睿少爷所救,才赠此玉佩。”骆管事避重就轻,“屠将军尽管去做,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呵呵,骆小军师说笑。”屠方打趣了一句,拍了拍一脸懵逼的齐桦,“走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