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第三十八章·点将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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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三十八章·点将台

一声擂鼓之后,司敏冲了上来,司睿一侧,在惊呼声中从衣袖之中滑落出一把短匕首挡下一剑,霎时一个虚形人已不见,配合上轻功的人速度极快,步伐鬼魅,诸将见之无不为之一振。

“孙将军,那把匕首我看着怎幺那幺眼熟?”

“应该是和王爷的神石剑同出一源。”

“好东西啊。”

“可惜了。”

“王妃的武功不知道什幺套路,我还真没有见过,但你别说,还真不赖。”

“不过尔尔,以巧克力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司敏的大动脉处被抵上冰凉之物,司敏霎时收了剑,司睿也同时收回。

“司敏不才,谢王妃赐教。”

“承让。”

司敏没有嘘寒,干脆利落的下场之后,司睿便站在场中朝着高台上的雍正邺昂首抬颚的看去,转动手中黑刀,仿若挑衅。

“那幺快,真的假的,还是我眼花了?”

“做戏的吧……他俩不是姐弟吗。”

司睿在一片议论声中对着雍正邺伸出食指,弯曲勾动,态度傲慢,惹得上位之人轻笑出声,站起身对着下面的众将大声说道,“诸将,本王麾下无人了吗?”

“王爷!比武难免肢体接触!咱们不敢大不敬啊!”下面的人仗着今日是擂台日,放大了胆子和雍正邺囔了一句。

“呵,”雍正邺轻笑一声,沉声道,“本王说过,擂台日无尊卑,也没有王爷,只有擂主雍正邺。今日大败司睿者,赏金百两,但若是今日诸将尽数被司睿打下擂台,不说本王的脸面,你们自己可还有脸当兵为将?”

“王爷!不是兄弟们怕!王妃千金之躯,这要是磕着碰着了,您就是不心疼,咱这也不是替您——”

那位小将话没说完,只见黑光闪过,来不及闪避,侧脸一道血痕,地上一柄黑匕首入地三分,他身边的人惊愕中闪退了几步,一下子让他成为空旷的焦点。

“你要替王爷什幺?”司睿冷冷的声音射向对方。

被龙涎香信息素开刃的匕首带着威严的肃杀之气,将那位小将震杀在那里,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后悔,膝盖处就被人踹了一脚,屠方笑着走到这人的旁边,拔出匕首双手举过头顶对司睿说,“这小子没怎幺读过书,说不来话,若有冒犯,还望王妃娘娘海涵。——臭小子,还不向王妃娘娘请罪。”

“…我……”小将本已知错,但突然当众被人教训,年轻人的气性也有些上来,世俗教化里对于异者天生的轻视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受辱,他笃信刚才冷月将军一定放了水,现在见雍正邺并无开口,壮着胆子腾地站起来,“……王爷说过擂台日无尊卑!强者为王!”

屠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对这二十不到的小将燃起一股气郁,无尊卑和乱说话能一样吗,真是不长眼,他悄悄挑起眼撇了撇一身冷冽的司睿心中不安。

“强者为王…”司睿重复了一便扯出冷笑,眯起眼睛,“既然不服,便上来罢。”

他说完转身在旁边的武器库里随手拿出一把长枪,小将被激得上了头,大喝一声跳上擂台,拿起自己的剑,说了一句“得罪了”便极速而至。

已展示过类似刺杀手段的司睿这次挥舞长枪竟也毫无障碍,他身姿挺拔,劈挑穿刺间以自己为轴心,枪杆为半径划出了一个让人无法进攻的绝对领域,英武夺目。

小将此时方意识到自己的轻敌,他聚精会神不再让多余的情绪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司睿的以转守为攻,节奏越来越快,那把长枪好似游龙四面八方的撕咬而至,小将一个不稳便被遏住了脖颈。

司睿欺身而上,挑开了小将手中之剑,俯身横扫,在对方倒地之时枪掠过发梢刺入地面,右脚跟紧狠狠踩在了败者的胸膛之上。

他手握枪杆,居高临下,青白色的衣摆如战旗飞扬,俯视间再次开口,气息竟然丝毫不因刚才的对垒而凌乱,声声入耳穿过每个人的胸腔,“擂台日无尊卑,强者——为尊。”

四字如真言,点燃男儿心中豪情,站在孙将军身边的参将挺身而出,“王妃!末将不才,向您讨教一二!”

敬语才省,敬意方生。

司睿收回脚,参加一瞪那躺尸般的小将,厉声呵斥,“还不滚下去!”

参将和司睿的这一场斗得激烈,另一边的战场上也同样风起云涌。

西北之战第三场再次打败,被北凉连下数十座城池紧逼至凤羽关下,京城人人自危,就在此时郡王被压上太后凤銮之前,由她亲自审问千里香私自贩售北凉一事。

郡王虽自知被人构陷,只是如今战事紧张钱粮紧缺,被压了数月的粮价终于暴涨起来,战乱民荒,太后终于要从他这里下手割肉。

即使如今想要把那真凶司睿供出,但太后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再去追捕臻亲王,早已默认那雍正邺在北边无法无天,生怕惹急对方更是内忧外患,郡王只能哑巴吃黄连,破财消灾。

“额娘,还是速速请四弟回来领兵抗敌吧!”

“你四弟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我西凉遭此大难,他不说请战,带着妃子和我西凉数位大将直接逃到了北边去,现在你还想指望他!?糊涂,糊涂啊!他是等着起兵造反啊!”

“这…这其中一定又误会……覆巢之下无完卵,北凉再连胜下去,他造反了又有何用?额娘,还是快快把人请回来吧!”

“皇帝,哀家不会看着你犯糊涂,雍正邺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回来,你的皇位就不保了!”

“这都什幺时候了,皇城即将沦陷,朕…朕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君啊!额娘,您是想看孩儿背上千古骂名吗!?”

“皇帝放宽心,你大舅已经加急来报,今日守关成功,即日即将发动反攻!西凉不会败!”

雍正宏皱着一张脸,紧咬下唇,看着自己毅然决然的母后,还是退缩了一步,阳光铺满奢华的皇城土地,刺得他闭上双眸。

那些流离失所,他不愿看。

那些破碎山河,他不敢看。

阳光反射着刀背令司睿一下子闭上眼睛,就在这几秒之间,参将以风驰雷掣之速劈下那把长枪,破入那绝对领域攻城略地。

司睿瞬间下腰躲闪,假意转攻为守,参将步步紧逼,刀锋换向逼近,司睿单手撑地,旋腿相抗,就见那靴尖骤然冒出长三寸宽两寸的小钢刀。

司睿手腿倒置,两腿攻击路数炫目翻飞,虚中藏杀,杀中带守。让众人在一片愕然之后爆发出疯狂的吼声,哪还管那王妃大秀腿技,下袍倒垂的不雅。

将参将逼至角落,司睿翻身退回,就在此时,高位上向他飞来一把黑剑,司睿接剑出鞘,逼向参将,不同于雍正邺的狂傲之气,司睿的剑法凌厉冷冽,招招对准参将的弱处,不带杀意,招架的人却生出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无力感——即使两人旗鼓相当,却有正在被指教而不是比试的感觉。

数十回合之后,参将终是不敌,败下阵来,“王妃好身手!末将甘拜下风!”

司睿收剑而立,领如蝤蛴,汗如雨下,浸湿衣领迎风而立道:“承让。”

参将下台之后凑到孙将军身边错攒着,“老孙,你不去比上一回,咱兄弟的脸面可都靠你了!”

“孙将军!上啊——!”

“孙将军!”、“孙将军!”

孙将军大喝一声,“放肆!”

自始至终,孙将军对司睿都有些不满,他一直是个顽固的人,当初先皇传位雍正邺,太后牝鸡司晨,所以他一直都是站在臻亲王一边,但如今臻亲王不但破例取异者为妻,更让其抛头露面在擂台之上与众人比武。

他不敢说有伤风化,但心底却是不赞同的。

众人被孙将军的呵斥和信息素威压震得缄默,司睿看向孙将军,“孙将军这是看不起我?”

“末将不敢。”

“久闻孙将军神勇,司睿愿讨教一二。”

“末将不敢!”

“看来王爷手下诸将也不过如此。”

司睿说得傲慢又挑衅,但孙将军依旧梗着脖子不肯让步,一时场面尴尬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掠过,雍正邺跃身入局,笑说,“孙将军神勇,爱妃是把本王置于何处,”他拿过屠方一直举着的匕首还给司睿,从武器库里拿下一圈马鞭,破空抽击,震得擂台轰轰作响,他舔了舔唇道,“爱妃可要攻擂?”

擂主在上,站在那里便是拔天倚地,谈笑间威风凛凛,司睿呼吸一滞,即可间便被摄去所有的注意力,

司睿的气场骤然凛冽,提剑而上,长鞭缠绕着神石剑旋转间妄图抽出,司睿见状横身顺着旋纹翻动破局,他甩出匕首趁着雍正邺闪躲的时间刺剑攻入,雍正邺运气而起,脚踩剑尖翻身跃起,绕至司睿身后,长鞭瞬时一抽——

狠厉的抽击正中司睿背部,霎时锦衣破处一道鞭痕的口子,隐隐泛出血迹,台下众将无不抽气惊叹,一时不知该说王爷一视同仁还是说其不懂怜香惜玉。

但不等他们多想,司睿毫无停顿,转身间已经将内力灌注剑中,横挥出一道剑气毫不留情的袭向雍正邺,虽没有打中人,剑气所至,树木横倒。

孙将军此时也不得不再高看司睿几分。

司睿与雍正邺打得难舍难分,胶着不已,看的众人屏息凝神,热血沸腾。

直到司睿再次的进攻失败打算重整旗鼓之时,雍正邺踹出地上的匕首,打乱司睿的步调,趁虚而入长鞭甩出,将司睿双臂紧缚于身侧整个圈起,收鞭伸手拥人入怀,朗声大笑,“爱妃可服?”

司睿挣扎不开,沸腾的众将士已将喧哗声传至云霄,调侃起哄声中少了轻薄而增加叹服,这世上除了孙将军,谁人能和王爷交战至此?!

“…王爷神勇。”司睿轻哼,又动了一动挑眼一瞪,要对方赶快松鞭,刚才的那一鞭子抽得他伤口并不深,擦着皮才渗了血,现在又痒又麻,加上如今整个人被捆着被对方当众抱着,心底那些不堪示人的欲念又隐隐蠢动。

雍正邺松开以后,对着其他人说道,“擂台日无尊卑,强者为尊,胜者——为王,”他的眼睛撇过那个小将时勾唇浅笑,看得人心惊胆寒,膝盖一弯跪地告罪。

雍正邺却不再理会,“今日还有人攻擂否?!”

“末将请战!”孙将军终于提刀而上。

却不料这次竟然不出10个回合,孙将军就狼狈得被雍正邺已抽上了好几鞭子,铩羽而归。若是此时还有人看不出来王爷是在给王妃出气,怕是这辈子都要讨不到媳妇儿了。

但也是此时,孙将军才明白这位王爷的实力如何深不可测,以前守擂竟然未用全力——一股恨铁不成钢之气在老将军心底盘旋而出。

“还有人攻擂否!”

“王爷神勇!”、“王爷神勇!”、“王爷神勇!”

“擂台在此,本王向各位许下承诺,不论出身,愿意建功立业,为尊成王者,这里就是你们的!”他说着看向司睿,看得司睿心中一跳,果不其然听到雍正邺接着说,“今日擂台战止,封司睿为睿锋将军,统帅火器八营。”

司睿屏息,自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起过这些妄念,但这个男人却为他铺出扬名立万之路,他几乎是颤抖着单膝跪地,用一个男人的姿势,一个将军的姿态,“——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