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寡妇彪悍极了,一把锄头在这娘们儿手里,舞的虎虎生风,她拎起来朝苗晓飞身上锛,苗晓飞猛不防,但是狼青犬丈黑反应十分机敏,她一锄头还没落下来,丈黑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丈黑张开血盆大口,嗷的一口叼住冯二寡妇的锄头把子,又顺势把冯二寡妇扑翻在地,冯二寡妇吓个半死,她哎哟一声,刺啦啦,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让丈黑给撕成烂布条子。
“我的娘啊——这、这是哪里来的野狼!”冯二寡妇尖叫一声,她叫丈黑吓的脸色惨白。
苗晓飞也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这女人就是张良友相好的冯二寡妇。
他一看丈黑伤人,赶紧叫住,这丈黑护主心切,万一伤了这女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冯二寡妇可不管他,丈黑刚松开她,她就一咕噜爬起来,胸前一对大白梨,气的一颤一颤,你再看她,一张脸恨的发青:“天煞的,你这死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举起锄头,往丈黑身上锛,丈黑驽着四蹄,一边往苗晓飞身边撤,一边嗷呜嗷呜的朝冯二寡妇叫,它这是在警告冯二寡妇,你敢上来,老子就咬死你。
看冯二寡妇这架势,苗晓飞知道这婆娘,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多留,叫了一声“丈黑”,打算先从张良友家退出来,谁知道,这冯二寡妇是个气性大的,她一看苗晓飞出院子要跑,她岂会就此罢休?
“来人啊!抓人啊,抓住这个臭流氓!”
这下大事不妙了,她一嗓子,惊动了柳家坪半条街的人,冯二寡妇进村第一天,柳家坪的老爷们儿就开始眼馋,现在冯二寡妇,在他们心里,就好比天仙,这女人,白嫩嫩、香润润,完全不像乡下女人粗俗,他们是一边嫉妒着张良友,一边注意起冯二寡妇的一举一动。
所以冯二寡妇这嗷唠一嗓子,柳家坪大街上,一下窜出来好些个拎铁锹、镰刀、铁锨的老爷们儿,这些人,可是时刻准备着为冯二寡妇抓流氓的,他们一窜出来,马上高声喊打喊杀,个个在冯二寡妇跟前显威风,要把苗晓飞打死在柳家坪。
苗晓飞脸一下白了,心里喊了一声我的老天,调头就往村口跑。
这下柳家坪热闹开了,丈黑护着自己的主人,一边嗷嗷叫一边往村口撤退,后面呢,是衣衫不整的冯二寡妇,冯二寡妇后头呢,是柳家坪七八个老爷们儿,他们追的起劲,苗晓飞跑的起劲,这一下,呼呼的掀起村道上的黄土,你再一瞧,嗬,柳家坪村道上腾起来的黄土,好比一条腾飞而起的黄龙了。
“你给我站住!你个遭天煞的!”冯二寡妇追的最紧,她银盘似的脸盘子上冒汗,呼哧带喘,一边骂,一边追。
苗晓飞跑的凶,他又不是傻子,真站住,还不得叫人打的万亩桃花开?
他只能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呼冤枉:“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偷看——”
冯二寡妇心想,好哇,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老娘的身子都叫你看的一干二净了,你过完眼瘾,就没事了?
这天晌午,冯二寡妇在家洗澡,张良友呢?他下地去了。
这会儿是晌午饭点,张良友收拾收拾,从地垄里钻出来,他正拍打身上的枯草叶子,打算回家吃饭,就听见村口喊打喊杀,他还想着,村里出啥事了?
张良友抬头一看,好家伙,他女人冯二寡妇,正追着自己大侄子苗晓飞满街乱窜呢。
“这这这,这出啥事了?”张良友拍拍屁股,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去,迎头拦住苗晓飞。
苗晓飞跑的呼哧带喘,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冯二寡妇和在她面前逞雄的老爷们儿,已经赶到了,有个老爷们儿站出来,指着被张良友护在背后的苗晓飞,他心里那个气呀,凭啥看见冯二寡妇洗澡的人,不是他呢:“良友老弟,你让开,这小兔崽子,偷看你女人洗澡,叫咱们抓个正着,咱们正要教训教训他!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说,你是哪个村的!”
苗晓飞是有口说不清,冯二寡妇也气的要命,她看见自己男人护着苗晓飞,更气了:“死鬼,你怎么还护着他,你拿不拿我的清白当回事?今天柳家坪的老爷们儿都在,你不动手,你就给我让开,叫他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
时至现在,苗晓飞才知道,这女人就是跟张良友梅开二度的冯二寡妇,他赶紧解释:“良友叔,婶子误会我了,我去家里找你,叫了你几声没人应,我推门进去,我不知道婶子不方便。”
张良友能不知道苗晓飞是啥人吗?
他心里暗骂冯二寡妇,这女人咋蠢的冒烟呢,这帮老爷们儿哪里是来替她讨说法,这分明就是占便宜,她从家里跑出来,衣裳都没穿好,领口子斜拉拉的挂在肩头上,她也没穿贴身的小衣,身上的水没擦干,前襟湿一片,里头的一对大白梨,连那两点疙瘩,凸的都一清二楚,你看这帮老爷们儿,眼神不都往她怀里瞟吗?
“你个败家玩意儿!”张良友气的脑门爆青筋,俩眼瞪血红,那嗓门,比炮仗还响:“你吵啥?闹啥?你男人我还没死哩,有啥事,不能叫我替你出头?你非闹的一个村的男人都替你出头?你特娘的是嫁给我,还是嫁给他们了!”
冯二寡妇委屈的很,她没想到张良友这么对她:“姓张的,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张良友先不理会她,阴沉沉的睃了一遍这七八个老爷们儿,这几个,赶紧把眼神从冯二寡妇的怀里拔出来,他们掩饰心虚呢:“他良友叔,你这是说啥呢?你别把咱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张良友把衣裳一脱,光着精瘦的上半身,他把衣裳往冯二寡妇脸上一扔:“我看你是坐飞机扔相片,丢人不知道深浅!去去去,都回家去,我他娘的还没死呢,俺家的事,用着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一句话,把七八个大老爷们儿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人家张良友说的没错,这是人家家的事,他们跟着凑啥热闹,他们只得悻悻调头,回家。
“你说这人咋这样呢?”
“得了吧,你他娘按的啥心,咱们还不知道?你不就憋着瞧人家冯二寡妇的奶呢?”
“我他娘还憋着看你婆娘呢,你敢说,你不是为了看她那大腚盘子?”
乡下人说话没遮拦,他们叫张良友骂个够,回村路上非但没不好意思,几个人还互相揭起老底来了。
冯二寡妇这才知道,这帮老爷们儿,没安好心,哪里是看在街坊邻里的面上帮她,这是对她另有所图啊!她呢,还傻乎乎的叫,这些男人跟她跑了一路,她跑,胸前的大白梨就跟着颠,苗晓飞是不小心看了她的身子,这帮老爷们儿,是跟着她,偷看她呢。
冯二寡妇觉得愧对张良友了,张良友还要骂她,苗晓飞赶紧拦住:“良友叔,你别骂婶子了,怪我刚才太莽撞,婶子不怪我,算是给极了我面子。良友叔,我来找你有事,咱回你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