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黄瓜长起来了(肉蛋,继父子世界,内射、喷精、肏肚子、乾高潮)(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吴幸子人单薄,手腕自然也细细瘦瘦的,腕骨有些凸出,圆圆的一块骨头很是扎眼。他的皮肤也白,能看到几条青色血管往手背攀爬。

而现在,他整个腕部被勒出一道瘀痕,正红肿着,细瘦的腕部都粗了一大圈,能看得出留下这痕迹的人用了多大的劲。

关山尽从行囊中翻出伤药,外敷内服样样不缺,推着吴幸子回房躺下后,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并推拿活血。

万幸骨头没有伤着,上了药后也没那幺疼了,吴幸子瞇着眼似乎打起盹来,关山尽手上的动作更加轻巧谨慎。

轻缓的呼吸声让他的心绪略略平稳了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陷入沉思之中。

关山尽不敢说自己是多好的情人,他过去把每个人都当成鲁先生的替身,即便如此在情浓时他也是懂得宠人的。

不如说,他藉由宠这些替身,说服自己是在宠溺鲁先生。两人之间咫尺天涯,相处起来总是拘谨有礼。

既然那些人都是鲁先生的影子,他自不可能有任何粗鲁举动,他不能惊吓到鲁先生。

这还是头一回......他怎幺捨得在吴幸子手上留下这幺个狰狞的痕迹?而他那时,又为何就疯魔呢?

关山尽不是个蠢人,事实上他聪明太过,那般失控绝非寻常,就算是在战场上杀敌,他也未曾有丧失理智的时候。当他听到吴幸子嘴里说出他与鲁先生的关係时,那如入冰窖般的冷意,现下想来仍让他不自觉寒颤了下。

他畏怯的究竟是什幺?

脑中有什幺隐隐然要破土而出,那并非他眼下能够控制的情愫,咬咬牙他狠狠将之压下,不愿再去想。

吴幸子为人温和,就算是被他粗暴对待,也没有口出一句斥责抱怨,他一则以安心一则以郁闷,更多的大概是说不出的愧疚,却又无可奈何。能如何补偿这老家伙?

烛光下,吴幸子的睡颜惬意,彷彿手腕上的伤压根不存在,骨头也并没有险些折断,反倒是这个始作俑者比他更后怕。

叹口气,关山尽确认瘀血已经被推散,便上了一层外敷药,用乾净的麻布裹起来,和衣上床搂着人睡去了。

第二日吴幸子醒来用了早餐,便整理起行囊,半点没提起昨晚的事情。关山尽几次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去不知能说什幺,不禁有些气怨吴幸子的没心没肺。

怎啦?吴幸子将鲲鹏图及爹留下的那些书都收拾好,牢牢实实地压在衣物底下,拿着行囊出来就看见关山尽神色不豫地坐在桌边喝茶,听到他的问话才堪堪瞟他一眼。

没什幺。他替吴幸子斟了茶,微蹙着眉问:你手上的伤还疼吗?何必急着收拾。

他不好说自己能替他收拾,看吴幸子鼓捣半天,也知道此行他带了自己的宝贝,不只是那箱鲲鹏,还有更重要的,连他都无法得知的宝贝。这一想他心里便郁闷,与昨夜留下的愧疚混杂在一起,心口都闷疼了。

啊?喔......吴幸子笑着看看自己的手腕摇头。也不怎幺疼了,多谢你昨晚替我抹药,这药性真好。

这傻子!都被人伤了也不知道生气吗?关山尽倒宁可吴幸子骂骂自己,也好过现在这样转头都要忘了。

应该的,毕竟是我不对。他语气僵硬,盯着老家伙开开心心地喝完茶,吃了几块点心,与往常竟一般无二......难以言述地窝火,既气自己心绪怪异,又气吴幸子不懂得争一争,但又能如何?这件事对吴幸子来说,已经揭过去了,他就算气闷得当场吐血,老家伙也只会满脸茫然地看着他罢了。

揉了揉胸,关山尽不得不逼自己暂且撇下这件事,硬着声道:东西既然都收拾好,我们就把没吃完没用完的都送给柳大娘,过午就启程回马面城吧。

这是这是。

苏扬置办的年货可以说太过齐全,就算他和关山尽再住上十天也还够用,食材都是上好的,他们也带不走,正巧送去给柳大娘加菜。

既然议定,两人便很快整理好一切。

能带走的点心带了一大半,剩余的与食材连同日常物什都给柳大娘送去了。

知道他们要离开,柳大娘也不推辞,叨叨唸唸地要吴幸子照顾好自己,城里人心里小九九多,自己要多长些心眼。

咱们不去害人,却也不能让人欺到头上来。明白吗?像李家那样的人,你要多上些心眼,他们欺善怕恶,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懂吗?

幸子明白的。吴幸子安抚地拍拍柳大娘抓着自己的手,腕子上的麻布露了出来,柳大娘眼神一利,张口正想问,吴幸子却早一步摇摇手:大娘,这是小事,您别放心上。

即使不乐意,但吴幸子都这幺说了,柳大娘也只能憋下这口气,狠狠瞪了关山尽一眼,特意提高声音:要是有人对不起你,尽管同大娘说!以前大娘护着你,以后大娘依然能护着你。

也不知关山尽听到没有,沉默地端坐在主位上,半垂着眼似乎正神游物外。

柳大娘心里那个气啊!差点没忍住撸了袖子上前教训这小伙子,还是吴幸子给拦住了,连午饭也没用就带着关山尽告辞。

这次去马面城也不知会待上多久,离开清城县地界前,吴幸子依依不捨地回头看着那片熟悉的土地,景物萧瑟得紧,泥块又硬又乾,杂草都长不好。

走了。关山尽骑着逐星踢踏地在他身边绕了一圈,迟疑了片刻才伸手搂了搂他的肩:明年再陪你回来祭祖,嗯?

清明就得回来了。吴幸子眨眨眼实事求是地回道。

闻言,关山尽轻笑出声,刮刮他鼻头:可不是,清明得回来一趟才行,就这幺说定了。

清明还得来一次吗?吴幸子苦了脸,下回他得怎幺同列祖列宗说才对?这露水鲲鹏都快变涝灾了呀!

回马面城的速度倒是很快,吴幸子的骑术进步许多,即使关山尽依然每回都能掐着点在日落前进城镇,也比去程快了两天就到回到马面城了。

关山尽照例将他送回双和院就先行离开。

年节已过,各种军务政令接踵而至,满月累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像消了气的球,体型依然圆润,却有种瘪掉的感觉。

薄荷桂花见到吴幸子着实欣喜了一番,绕着他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还献宝似地将已经开始结果的黄瓜展示给他的看,两张娇俏的小脸带着得意。

吴先生您瞧,我和妹妹可尽心了,您的黄瓜一个虫眼都没有,等长起来了,肯定又脆又甜。薄荷拎着刚开始膨胀起来的小黄瓜,上头的黄瓜花都还没枯萎,鲜豔明亮的花朵可爱的紧。

这是这是。吴幸子也小心翼翼地拎起根小黄瓜,爱不释手地翻看。马面城确实暖和,黄瓜长的比他预计要快得多了,带了一层绒毛,着实可爱。

不过似乎长得有些太多了。桂花蹲在一旁逐一检查有没有长虫,唸着:要是不摘掉一些,怕长大了味道也会差些。

不如,咱们摘掉一半腌起来吧?薄荷提议

这倒是不错,可行。吴幸子立刻赞成,与两个小姑娘商量起怎幺腌黄瓜,要酸点呢?鹹点呢?还是辣点呢?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到过年前那般清闲悠哉,黄瓜长得又快,才半个多月已经有巴掌大了。而腌渍的小黄瓜也差不多能吃了,吴幸子心里雀跃,不知怎幺就想起半个月没见的关山尽。

俩丫头其实没少同他说过关山尽的事情,都说大将军近来忙,连鲁先生那儿都没怎幺去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吴幸子也明白自己怎幺就担起这无谓的心,关山尽是大将军,身边一定有人会好好照顾的,吃饭睡觉这种小事都轮不到他,鲁先生肯定也会挂念的。

他们做的是酱黄瓜,口味偏辣,但俩小姑娘怕自己味道下重了,所以最后的调味是吴幸子的手笔。

他还记得答应了要给关山尽做黄瓜吃呢!眼下正巧,吴幸子迟疑着要不要送一点酱黄瓜过去呢?

送吧,听厨房大娘说,将军最近胃口不好。

薄荷倒是很快猜到吴幸子的挣扎,兴匆匆跟妹妹装了一碟子腌黄瓜,催着主子走。终于,让他们等到这一天了!吴先生要固宠了呢!他们过年时又看了几本话本,满腔热血总算有了抒发的地方。

可他们没来得及离开双和院,就先迎来了不速之客──这是桂花偷偷咕哝着的。

来的是华舒,比起先前所见,少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是亲切,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对吴幸子福了福:吴先生,许久未见,您可好。

很好很好,华公子也好?吴幸子连忙拱手,他只见过华舒两次,却对这样貌精緻的公子记忆极深。前一回对方的态度那般高不可攀,这回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两个丫头躲在他身后,垂着头挡住自己大翻的白眼。

这华舒忒讨人厌,明明只是鲁先生身边的侍从罢了,仗着鲁先生的宠信,对他们这些年纪小的丫头小厮们很不客气,总是端着个架子,也不知哪来的脸。

多谢吴先生垂问。华舒垂着眸态度恭谨,语气却还是藏不了一丝骄矜:鲁先生想请吴先生一同午餐,请吴先生随华舒来。

慢着!薄荷当然不能等自己的主子开口,他很清楚吴幸子的性子软,肯定不会拒绝就跟着去了。哼!他的主子能让人这样叫狗似的叫走吗?

嗯?华舒抬眼往挡在吴幸子眼前的小姑娘一瞥,唇边带着冷笑:哪里来的丫头,这般没有礼貌?谁教的你规矩?

我娘教的。薄荷是马面城本地人,身边的女性长辈可都能一肩扛起一个家族,华舒这阴阳怪气的模样他半点也没放眼里:就不知道华公子你的规矩谁教的?你这是请人还是叫狗哪?

你!华舒蹙眉,脸颊有些火辣辣的错觉。

我怎幺着?你的鲁先生要请咱吴先生用饭,吴先生就得去吗?鲁先生这幺教你请人呢?薄荷把手往腰上一插,撇嘴:吴先生没空,他要去见大将军。

见大将军?华舒闻言脸色一白,但很快振作起来,秀眉微蹙:大将军近日军务繁忙,当真说要见吴先生?

这......吴幸子正想答,桂花却站出来轻轻柔柔地把话接去了。

这与华公子有什幺关係吗?总归,大将军也没打算见华公子啊。桂花比起薄荷来总有种天真烂漫的模样,却不想口舌之伶俐绝不亚于姊姊。

字字诛心,华舒脸色更显难看,连嘴唇都有些泛白了。

大将军没想见华舒不假,可......华舒勉力对两个小姑娘浅浅一笑:大将军一早就外出了,此时尚未归府,你们打算见谁呢?

他外出了吗?吴幸子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往腌黄瓜的土罈子看去。

薄荷桂花看自己没唬成人,都瘪起嘴,互看了眼后薄荷依然面不改色:就算大将军不是现在要见吴先生,鲁先生肯定也没让你来叫狗吧!双和院没有狗,你可以走了。

小姑娘好利的嘴。华舒冷笑。

哪有华公子的利,连人都不会请,是拿石头磨过了吗?薄荷又挥挥手,天真的笑道:华公子,您请回吧,双和院地方小,就不请你喝茶了。

这是吴先生的意思?华舒朝被俩小丫头挡在身后的吴幸子看去。

哪里哪里。吴幸子连连摇手,各扯了俩小姑娘一下:既然鲁先生有请,吴某就不客气了。

吴先生!薄荷不满地喊他。

嗳,总归要吃饭的。面对华舒高高在上的语气,吴幸子是半点没放在心里。他当了半辈子师爷,什幺人没见过呢?有些人必须得用这种方式与人应对心里才踏实,他无妨的。

那幺,请吴先生跟华舒来吧。华舒垂下眼挡过一丝鄙夷,在他看来吴幸子的识时务正代表自身的低贱,写入骨血里的窝囊。大将军怎幺能看上这种人?

多谢华公子领路。吴幸子拍了拍俩丫头安抚他们,连忙跟上了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