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这满地的残肢短臂,夏婕曦抚了抚自己的秀发:“其实若是我要出手的话,这些人连一根手指头都剩不下来,但我又怕那些藤蔓吓到他们,这才出此下策。晕几个人还好,若是我真的对他们出手,将他们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这定南城的病患恐怕宁愿病死,也不敢再找我问诊了。”
不过,嗯,南宫若翎心里想这不是比用藤蔓搅碎还要恐怖么?
眼见怀中的杜燕也要看那些血糊糊的东西,夏婕曦急忙将她的脑袋别过去:“别看,你还没到直视这些东西的时候。”
杜燕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恶霸的惨状,但是她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猜了出来,她好奇的眼睛眨了眨,游移在夏婕曦头顶的花冠之上,伸手摸了摸上面不知名的花朵:“姐姐,你是不是也是神农教来的?”
“神农教。”
夏婕曦从血手老魔带来的女子,其中也有不少是神农教之人,但大多都是低级弟子,而且都是在两到三年之前被血手老魔掳来石更淫的,对于目前神农教的情况,一概不知。
每次听到“神农教”这三个字,就如那个躺在床上的李翰林,心中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但夏婕曦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不了解,所以本来要去神农教一探的打算,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为什么这么说?”夏婕曦问道。
“我爷爷前两年去世了,他曾经告诉过我,以前有很厉害的行医者来过定南城,虽然看起来也是个老人家,但可厉害了!不但能治病救人,还将上门挑衅的黄金彪打瞎了一只眼睛,那个人自称是神农教的长老,说是为了寻觅一种珍稀药材才来到这里...”
“神农教长老么?”
等一下,那人自称神农教长老...一瞬间杜燕只看到夏婕曦花冠上萦绕的花朵一朵朵的缩了回去,如同被人用手指戳过的含羞草,从袖筒中钻出的藤蔓,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夏婕曦的手腕上,紧紧绷着。
南宫若翎让老太太暂时坐在地上,身旁已经有人递来了安神的汤药,就在南宫若翎想要用汤药给其中一个人喂下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夏婕曦剧烈的情绪变化。
严格来说,花药魔仙生上的藤蔓就是她的一部分身体,这一部分也能表现出她日常的情绪,例如愤怒、平静、愉悦等等。例如除了诊病,花药魔仙在晚上就会变成彻底的花药淫仙,在无人的地方,夏婕曦背后的粗大藤蔓条条伸出,上下飞舞,直钻那些被“临幸”的碧衣女子的三个肉洞。被“临幸”的她们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主动分开腿享受“临幸”,直到最后被藤蔓挂在半空中,随着狂乱的抽插被石更到高潮泄身。
同样的南宫若翎也接受了几次夏婕曦的“临幸”,从最初的半强迫,到最后的享受,南宫若翎除了体验那些透明液体射入体内的羞人感觉,还观察过夏婕曦这个时候的状态:花冠上百花齐放,手腕间的藤蔓也开出各色小花,显然十分愉悦。
但现在夏婕曦呆立在原地,盛开的花朵不再,就连瞳仁中的金芒都褪的一干二净,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夏仙子?”
她不知道,刚才杜燕的那番无意的话,就如巨浪扫过花药魔仙的头脑。
房间中,须发皆白的老人、粗重的喘息、紧实的怀抱、铁棍一般的男人肉棒,以及射入后庭的浊热液体...“这次北方的怪病,还是得女儿你出去一下...”
“...说起来,北方的怪病着实蹊跷,到时候爹爹会让两个长老与十个神农教弟子你一同前去,以防不测...”
自己,似乎想起来了一部分东西。
恐怕真的,自己与那神农教有什么重要的联系...北方,应该就是那个天丰长公主口中的三羊镇,而且那些零碎的话语,似乎是暗示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怪病”又是什么东西,最后北方又发生了什么,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个老人似乎是与我在交配?那么这里的“爹爹”是谁?
最重要的是,李翰林,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夏仙子?你怎么了?”
南宫若翎的呼声终于将花药魔仙从头脑风暴中拉了出来。
“夏姐姐,你刚才好可怕...那些花都一下子钻回去了,就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夏婕曦将杜燕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姐姐想起了很多事情,虽然是无心插柳,但也谢谢小燕儿的提醒。先去你奶奶那里,我有事情要和南宫姐姐说。”
看着杜燕与自己的奶奶待在一起,花药魔仙又迎上了南宫若翎的眼睛:“我想起了一些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指向神农教。”
南宫若翎:“那下一步我们就要去一趟神农教了?”
“不管怎么样,都要去一下,说不能定能在神农教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而起有可能,也许等我们去了神农教,会发现一些可怕的事实。”
“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连我自己都没办法预料到,毕竟未来总是不确定的。”
夏婕曦哼了哼,金色的瞳孔眯了起来:“定南城的头头来了。”
只见街道的另一侧,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胖子带着五六十个府兵匆匆赶来,那带头的胖子先是看到正在盯着自己看的夏婕曦与南宫若翎,虽然两人容貌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可是神色冷峻,显然对自己带着深深的敌视异味。
“城主,你看那边!都...都是死人啊!”
定南城城主终于看到自己终生难忘的场景,不远chu的街道上,多是身着碧色衣裙的美丽女子,可再仔细一看这些女子却是手持沾着点点血迹的兵刃,而这些女子所站立的地方,残肢短臂,鲜血碎肉,街道如同被巨型石碾碾过,浓重的血腥味不断飘散出来,钻进每个人的鼻孔。
配上这幅场景,她们就如同站立于血海的碧衣修罗。
“呕!”
许多府兵欺负老百姓欺负惯了,甚至都没有见过血,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更弯腰大口呕吐起来。看到这里夏婕曦不禁摇了摇头,那些恶霸至少还有勇气喊打喊杀,没想到这定南城城主府里的兵,竟然如此不堪。
虽然这个城主脸色苍白,但毕竟在美女面前,还是将呕吐之意给生生咽了下去。
“本人乃是定南城城主王一品,你这妖女竟敢驱使手下纵兵杀人,难道没将这王法放在眼里,知不知道杀人可是重罪!”
“重罪?”
南宫若翎冷笑一声:“你这城主怎能空口污人清白,明明是这黄金彪上街行那地痞流氓之事,甚至还粗口烂舌污蔑花药魔仙,最后还劫持老人威逼利诱,这才被我们砍杀在街上。黄金彪等匪类之罪乃是咎由自取,凭什么说我等纵兵杀人?”
“你说什么,我舅舅黄金彪也...”
南宫若翎反唇相讥:“黄金彪还有个你这样的城主侄子?果然是有什么舅舅就有什么样的侄子,就算独眼龙舅舅现在不死,将来也有人会来砍他的脑袋!”
“你这个妖女!你们...反了!不但当街杀人还辱骂朝廷命官!”那王一品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手指更是颤颤巍巍的对着南宫若翎:“本官今日就要治你个大罪,先把你关进大牢,再扒光衣服骑着木驴游街!来人,给本官把这些妖女全都锁了!”
“我看谁敢!你这黑白不分的狗官,敢动一下试试!”
“等一等。”夏婕曦挥了挥手,制止了南宫若翎与王一品的剑拔弩张的攻讦。
“王一品,王大人,王城主。”
“你很厉害啊!”
“废话,这定南城乃是本官治下!你们这些妖女若是知道了本官的大名,还是劝你们好自为之,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别管本官对你们不客气!”王一品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依旧昂首挺胸强打精神,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不,王一品大人,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既然你在定南城手眼通天,居然连你舅舅横行霸道都管不了,那这定南城,还要你何用?”
夏婕曦张开手指,任由袖筒中钻出的细小藤蔓在指尖轻轻缠绕,最后在中指末端开出一朵小花,形成了一枚漂亮的花戒。
“老实说,自从我打着花药魔仙的名号出世,游历中州,拯救无数生灵,做了许多善事。当然...”
夏婕曦金色的瞳孔盯上了这王一品和他身后的府兵。
“这一路上,我也杀了很多人。比如土匪、强盗、流氓、恶霸...哦,还有强取豪夺、贪赃枉法的狗官以及他们的手下,我也杀了不少。”
花药魔仙盯着他们,一个个的掰着手指头,面前这些人只觉得仿佛被洪荒巨兽给盯上了,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其中最差劲已经承受不住的,裤裆里头一下子就湿透了,尿骚味在非常适宜的时间出现在旁人的鼻子中。
“我也知道,其中有一些人的确是因为天灾人祸,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为了混一口饭吃,但这绝不是他们杀人放火、石更淫掳掠的借口。俗话说的好,除恶除尽,所以,以上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没放过。”
“你...你大胆!...”
王一品声音虽然很大,但却已经心生退意,后面那群还因为呕吐和害怕而脸色苍白的府兵,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以呢,我在这里数三个数,医者仁心,我也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也希望你们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吧,我数三个数,你们这些府兵都可以随时离开。一...”
“我不干了!我走!”
“我回家!我马上回家!”
夏婕曦口中的第二个数还没说出去,王一品后面那些府兵纷纷丢下兵器,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王一品这个光杆司令还立在原地。
“扑通”一声,定南城城主王一品抖如筛糠,额头“咚咚咚”的重重磕在地上:“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我王一品上有老下有小,可千万不要杀我,实在不行,我可以将三成财产...不...五成!五成财产都赠与仙子,求仙子饶了小的吧!”
夏婕曦缓缓走到王一品的身前,定南城城主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将头按的更低了。只见花药魔仙俯下身子开口说道:“定南城的确是个好地方。”
“仙子...可是决定了...”可对方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但...我相信,定南城没了你,会更好。”
说罢花药魔仙拍了拍他的脑袋,头便走。
“杀了以后,按例把尸体吊出去,再加上那黄金彪的人皮,搞些完整的恶霸遗体一起吊出去。停留七天后,去神农教看看。”
后方,南宫若翎的花谢花飞掌早已经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