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我赶忙摆手，“没有没有，他没差我们钱。”
“那就好。”
警察点点头，“上面之前早有交代，让我们重点关照贵公司，谨防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捣乱，破坏社会治安，影响警民团结，正好今天赶上了，我给你们留个电话，我们派出所就在前面不远，要是再有人来惹事，你们打个电话，我们分分钟可以出警。”
他说完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我，“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谢谢啊。”
我把电话号码收起来，客气地把两位警察送出了门。
临走时，警察还不忘叮嘱大金链子，“看事记得给钱，别惹事，知不知道！”
警察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句话的功夫，屋里又剩下我们五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女人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拽了拽大金链子，“金哥，再摇人啊。”
“还摇个屁！没看人家上面有人么。”
大金链子知道在我们这讨不到好，拉着女人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我快走两步拦到他们身前，“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走什么走。”
说完，我转头看向毕注强，“大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毕注强走过来，挠了挠自己的大耳朵，也有些费解，“就之前这大姐找我给她净了一次宅，我里里外外给她房子处理挺干净的，那五百块也是她自己给的，我没骗她呀。”
听到这话，大金链子狐疑地看着身旁女人，“你不是说被骗了五千吗？到底多少？”
女人翻着眼睛，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看房子是五百，那我顺便吃个饭，逛个街，不都是钱么，要不是去找他看房子，这钱不就花不出去了么，真是的，我算他身上有错吗？再说了，五百怎么了，亏我那么相信他，最后房子还是没处理干净，这不是骗钱骗感情，是什么？”
大金链子满脸的无可奈何，“五百块骗就骗了，还至于来找么，我都跟你说了那房子没事，你非要找人看，赖你自己吧，就当吃个哑巴亏了。”
女人娇哼一声，“反正那房子我不住，要不你再给我换一套？”
“换个屁，我看你像房子，赶紧走吧。”
大金链子不想多待，拉着女人又要走。
毕注强却不干了，“给我站住！”
大金链子无奈叹了口气，“我说兄弟，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这事揭过去了，五百块钱我认了行不行。”
“你认我还不认呢！”
毕注强眼睛一瞪，“这不是多少钱的事，你这是污蔑我的名声，我堂堂茅山正宗传人，斩妖除魔是我…”
“咳咳！”
我干咳一声，毕注强这才止住长篇大论，脖子一梗，“把话说清楚，我明明认真处理过，那房子到底怎么了？”
大金链子厌烦地摆摆手，“房子没事，好着呢。”
“好什么好！”
女人一拧身子，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顿时溢满屋子，简直比消毒水都呛人。
她甩开大金链子环在腰上的手，转头对毕注强哼起来，“你当时是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跟我说房子什么事没有，让我放心住就行，结果没几天，我就越住越不对劲，天天做噩梦影响睡眠不说，你看看我这皮肤…”
女人说着，把脸伸到毕注强面前，用手指往上戳了戳，“都松了！”
毕注强呛得咳了一声，赶忙往后缩了缩，“大姐，你快收了神通吧，都掉粉了。”
不过听到女人的话，我却皱了皱眉，“你说你做噩梦？”
女人点着头，“可不嘛，天天都做，那烂脸女人，恶心死了！”
噩梦…
烂脸女人…
我面色一紧，狐疑着看向女人，“你是不是…去过天美？”
“天美？”
女人一愣，“那是什么玩意？”
大金链子却忽然眼睛一瞪，“我说你怎么花钱跟流水似的，合着你都玩游戏了是不！我倒腾点儿菜容易么，你把钱大把大把往那里头扔，是不是虎！”
“谁玩游戏了？金大发你再敢跟我瞪眼睛，信不信我把你那俩溜溜抠出来！”
女人显然也不是好惹的，歪着头哼哼，“再说花你点钱怎么了，就你整那蔬菜盲盒，这半年坑了多少我会不知道？你大金链子哪来的？你这身皮哪来的？自己捯饬得跟狗带帽子似的，我花点儿你就心疼，抠死你得了！”
“诶我怎么就坑了…”
大金链子还要争吵，我听得不耐，忍不住呵止，“行了，你俩先别吵了！房子还看不看了？”
“看！”
“不看！”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女人顿时瞪起了眼，“行，你说不看就不看，你爱找谁找谁去吧，老娘还不伺候了！”
“我尼玛...”
见女人扭着屁股要走，大金链子这下着急了，忙把她拉回来，“看看看，看行了吧！”
把女人拽回来，大金链子从包里掏出两千块钱，往桌子上一拍，“看吧看吧，给她好好看看，看到她满意为止！”
说完，一屁股坐到一旁，扭头不管了。
我没时间管他是不是置气，心里还惦记着噩梦的事，把女人拉倒一旁坐下，详细问道，“大姐，你好好跟我说说，噩梦是怎么回事？”
女人瞥了一眼大金链子，扭头不再看他，“前段时间他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住了几天，就总觉得压抑，浑身不舒服，就想着找人给看看。
我去金街转了一圈，就看这小伙子挺实诚的，就花五百把他带回去了，他给弄完以后，确实睡了几天好觉，可是之后越来越不对劲，天天能梦见一个脸都烂了的女人，像是就睡我旁边似的，有事没事还想掐死我，你说说，这谁能受得了？”
我边听边暗暗琢磨着，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真的和天美医院有牵连，狐疑着打量女人，我还是没忍住，“大姐，我再问一句，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女人眨巴眨巴眼睛，“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呀，想问啥，你说？”
“你的脸…真没动过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