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问，女人终于听明白了，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自己的脸朝我瞪眼，“开什么玩笑，我这可是原装的！要不是我妈出国没出去，我这就是原装加进口！”
“你别激动，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赶忙安抚女人的情绪，但是看她的神色，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难道真是巧合？
我有些拿捏不准，想了想，“大姐，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女人这下有些迟疑了，嘟囔着说，“呦，这都十多年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这双眼皮，确实做过…”
“呃…做得挺自然的，大姐，我不看你眼皮，你把眼睛睁开，我看看眼底。”
女人把脸往前凑了凑，“我这不是睁着呢么…”
扒开女人的下眼帘，我仔细看了看…
果然，又是怨气！
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没去过天美，脸也没有动过刀子，当然，和她这十多年前的双眼皮，应该没有关系。
可是她的怨气，又是从哪招惹来的？
见我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女人有些担心，“你…看出什么了？”
我没有隐瞒，如实跟她说，“问题很大，你确实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女人顿时有些慌了神，“真的假的？那怎么办？”
这时，大金链子坐不住了，“编！接着编！照着我这两千块钱编！”
毕注强看不过去，从兜里拿出了电话，指着大金链子，“你要再瞎了了，我可报警了啊！”
“你…”大金链子顿时一瞪眼睛。
“你什么你！”
毕注强说着就要按号码，大金链子一缩脖子，满脸苦相，“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尼玛的，什么世道啊…”
看来不拿出点真东西来，没办法让他信服。
想到这里，我取出一张符纸，手中掐起印诀，默念几声后，符纸在手中忽地燃起。
女人有些惊异，就连大金链子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什么也没多说，让毕注强拿来一杯清水，放在女人面前。
“睁着眼睛，不要动！”
随即，我用手指在她眉心轻点，随着咒术出口，燃着的符纸在她眼前晃了几晃，紧接着，女人眼角开始滴泪。
泪水在脸上滚落，留下两条清晰的黑印，随后落进杯中，清水霎时变成乌黑的浑汤。
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泪变黑，惊得说不出话。
“忍着别动，还没完！”
见女人惊恐得要缩回头去，我忙低喝一声，女人吓得身子一抖，再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女人流下的眼泪变清，我点点头，示意她没事了。
大金链子这时也走了过来，他盯着杯中的黑水看了又看，似乎是想怀疑我们的水有问题，可是最后看到女人脸上仍旧挂着的黑色泪痕，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女人有些吓傻了，脸都顾不上擦，惊恐地望着我，“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泪怎么是黑色的？”
毕注强端起水杯，疑惑地看着，“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是鬼气啊，林大哥，你认识吗？”
林凡微微皱眉，并没说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毕注强，“你俩谁是茅山的呀，你都不认识他会知道？这是怨气！”
毕注强恍然大悟，“啊，听说过听说过，原来实质的怨气就长这样啊…”
听着我们说话，女人更是惊悚，“我身上怎么会有怨气？这是从哪来的？”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不由得看向她，“你刚刚说做噩梦的事，是从住进房子开始的，之前没有过是吗？”
女人连忙点头，“对，就是从住进这个房子以后，之前睡得可好了，我从来不做梦。”
“这房子你住多久了？”
女人想了想，“也就不到一个月吧。”
我暗暗琢磨着，继续问她，“这房子里发生过其他不寻常的事吗？比如…有没有死过人之类的？”
女人脸上一惊，“没有啊，除了他有时会来，一直都是我自己住的，怎么可能死过人？”
话刚说完，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转头，瞪着身旁的大金链子，“这房子你从哪买的？是不是之前死过人，你没问清楚！”
大金链子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我正经渠道买的，你别瞎想。”
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实话，但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反正怎么都要去房子看看，那就看完再说好了。
我起身对女人说，“大姐，带我去你说的房子看看吧。”
“好，好。”
女人哪里还敢犹豫，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大金链子也是闭口不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在女人身后走了出去。
“你们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跟他们去房子看看。”
跟林凡和毕注强打了声招呼，我拿起背包正要出门，毕注强忙跟了上来，“我也去，怎么说这也算我的售后，我必须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那就一起去好了。”
毕注强临走还不忘招呼林凡，“林大哥，要不你也一起？”
看来林凡也正有此意，已经拿着外套走了过来，“反正公司里没什么事，一起去看看好了。”
我有些迟疑，小心地提醒他，“我最近水逆啊…”
“嗯，我知道。”
林凡点点头，“所以，我自己开车，你不用带着我。”
听到林凡的话，已经跑向我红色大鸟的毕注强，半路一个急转弯，拐去了自己的小奔奔。
这我还能再说什么，三辆车一前一后，跟在大金链子的‘别摸我’车后，驶离了门市。
本以为只是一栋普通的房子，没想到到了地方才知道，竟然还是一栋三层小别墅。
看起来大金链子生意做得确实不小，手笔还蛮大的。
跟在女人身后往房子里走，毕注强边走还边嘟囔，“这么大个房子，我收五百都算便宜的，足足三层，楼上楼下差点没把我累死…”
“三层…”
林凡看了一眼房子，若有所思。
我拍了拍毕注强，“别抱怨了，今天这不是给你找补回来两千么。”
说话的功夫，女人打开房门，朝里面让着我们，“进来吧，这次可要仔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