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组织对抗的人所说,自以为具有压倒性优势的人由于自己的轻敌吃了大亏,不仅没能快速结束战斗,还导致了范围巨大的迷雾外散,相当没面子。
这事要是人担任同样保卫者职位的人们发现岂不被笑话。看着漫天的云雾,这个人逐渐暴躁。
那穿透他如此厚重云层的短匕成了最后的火星,他彻底被激怒,整个人像被狗咬了一般彻底放弃了防御。
他不再在乎那个人的位置在哪,彻底将云雾范围内的各项指标拉入危险范围。
大气范围内极低的溶氧只是早就出现的小事,幽灵区开始出现一片片空洞,大范围的空洞中间的空隙结成一大片网格,笼罩了整片区域。
这基本上是直接抽走了对手唯一的筹码,有点违反规则,但问题也不大。毕竟他只是带来了剧变,没有彻底的剥夺对方的能力。
这只是张巨网而已,只是使被重力偏转倒吊过来的人可以不依靠眼睛找到目标的探测手法,仅此而已。
范围巨大的大网自然是瞬间捕捉到了空间中的人影,早已积了一肚子火的人毫不犹豫,直接借加强巨网就要将目标撕成碎片。
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本该有两个人。他的网中只有一个人,那自然就是被抓来的那个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比那个纯凡人耐打地多,头晕目眩之余没有第一时间散架,身体多处翻卷穿孔,却完全没有生命危险。
很巧,他所属的那个宗派所有人的身体都如风中残烛,没人感觉到这一点正是他们宗派的核心竞争力。这种游离于生死之间的状态也正是那短匕找到他的原因。
那灵智短匕此时立刻感知到了变故,在被攻击者的手中暴动,一转向便主动刺去。
这个短匕作为一个灵智武器来说够强了,但与被单独划分出来的第二级人的硬实力比起来还是差点。他的突然袭击还是被强行握住了。
此时攻击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执着于使用自己最惯用的手法作战,结果被新型的敌人暗算在所难免。
这一暗算毫不留情,只在顷刻之间,他便握不住手中的武器,整条胳膊被带飞,从他眼前飞过。
他的身体竟在此时飞速解体,就这么凭空化为灰烬。
按照常人的比赛水平来说,他已经输了。输的相当彻底。如此大范围的天罗地网却唯独漏了其最主要的目标,他已经输太多了。
然而这一切却并没有走向尾声的迹象。在一边饶有兴致看着对决的人完全没有出来说个胜负的意思。
对决还远没有结束。化为灰烬之人看到了自己之前攻击的满目疮痍的替罪羊,怒火只会更多几分。
这替罪羊明显还只是个孩子,比这纯凡人还要年轻得多。
浓雾聚集,顺着之前的网道收缩。此时那个替罪羊就算把伤口放到眼睛上也再看不到了。
然而他此刻却来不及感觉自己的无辜与困苦。正如之前他临走之前师傅的话所说,他感受到了。
把知识当挖矿一般挖掘,连接此等等级灵智的桥梁此时就在其伤口处回旋。
双方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只有观战者觉得局势正在逐渐变得比计划中更有看头。
被使用替罪羊激怒的人丝毫不为替罪羊愤怒,此时其收紧的网道甚至还像利刃般切割着他,而被切割的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看着明显聚拢的区域,对战一方只觉得可怕,却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其不详的预感有关,属于是点歪了科技树,用芯片的碎片绑到了木棍顶端充当了矛尖。
想要得到好的结果对他而言要拐弯抹角几圈,但绝不意味着做不到。只是想要理解对方此时的状态要如何击毙可能要费一番功夫。
或者也可以更加简单粗暴一点。他可以直接设想自己以某种对方的终结结尾,让和那人看起来关系不错的人翻了脸,让他遭遇灭顶之灾。
这也不能说不可能。
在他想的时候,在遥远距离外聚集的人已经将一条不可见的网道洞穿了走神的他,飞快地扩张这撕裂,让他这个凡人快速受到重创。
他可没有刚才在那里走神的人那么强的苟活能力,要是真受伤了那是真会被秒。
没有对方一样的转变思路,他是没法复刻对手的存在形式的。如此重创下他不可能活下来。
不过也没人说他必须知道,不详的预感也不必是他受到折磨才算不详预感。之前说过,虽然他以此控制,但预感是否不详与他所控制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强制的绑定关系。
他最后一个不详的预感是他永远不会获胜,此战本就是到死才算。他走了就是制作一个他的复制人,没走就是他亲自赴死,即使他使用足以扭转战局的实体代替作战也无法扭转局面。
最坏的局面是对方就像之前一样知道了他想了什么,并且也有复活他的打算,却败给了意外。
到了这种程度,不详的预感理应已经毫无意义,看到他设想的人仍旧可以拉他回来,但怕就怕此预感双向奔赴。
“越界了……”
还有一个未被注意的预感,其蛰伏已久,只等来不及的时刻突然出现。那看戏的人线程不足没能反应过来,却没能成功如往常一样不论时间线地扭转局势。
遮蔽半边天空的巨大云墙终于还是散去了,至暗时刻又一次在最麻烦的时刻之前终止,并且散去。
没人知道这一切是如何结束的,只看此次麻烦的伤亡情况,大概认为这又是那老者及其神秘的成员们解决的问题。这种情况,这云本身是不是与他们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他们搞的,也足以让人们敬畏他们的实力,选择性相信一个。
没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山脉背后的巨大工程奇迹,这爬满植物的巨型造物与周围的植物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