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我姓王,王泉。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负责地上的所有行动。”
“我身边这位是留洋回来的医生,任薇小姐。”
王泉…
张奕尘的眼角抽搐,这名听着不太吉利的样子,王泉王泉…黄泉?
她窝在椅子里缩成一团,以后得和他保持距离,这名听着就晦气!
“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传说中的黄帝祭天悟道处…”
昆仑之丘,实惟帝之下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昆仑曾经是黄帝的皇都,这里藏着一处仙境,是距离上苍最近的地方,能够通晓上苍的神明。
“祭天悟道处在都城的正中央位置。”
除了路线这就是他们现在唯一掌握的线索!
张奕尘听着嫌弃的转过脸,这话说的还不如放屁,知道这些有个屁用!
都城在哪?都城里面有什么,祭天的地方要怎么进去?
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说!
若不是现在正是需要士气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和这个狗东西好好掰扯一下!
估计其他人心里一是顾及现下不是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二是还有这位上面派下来的人在…
“黄帝时期的墓葬,不管是墓葬风俗还是墓葬的结构我们都不能确定…”
“手上的资料也就是这些从民间搜刮来的传说…”
“如果非是这个墓葬不可,那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必须是慎之又慎!”
老八和解九爷对视一眼,你一句我一句的透露出来的消息无非就是这次的行动时间一定会很长,并且催不得!
“这个请诸位放心,在此期间可以安心研究墓葬的事情,长沙那边我们定当是会照料好!”
“那你们想要里面的什么东西呢?”
王泉对着张奕尘和善的笑,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华夏的土地,这里的东西当然都是华夏的!”
小尘尘秒懂的挑动细眉,那就是都想要的意思喽…
大家商讨的时间很长,直到张奕尘都昏昏欲睡的模样了,众人才陆陆续续的离开佛爷的帐篷,
被叫醒的小尘尘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迷迷糊糊的说道:“开饭了?”
王泉离开的脚步一顿,眼中不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值得上面这么重视?
张启山倒是配合她的表演,立马吩咐副官出去看看今日的饭菜合不合这个小家伙的胃口,看上去倒是很宠溺这个孩子,
等到王泉带着那个女人离开很远,小尘尘的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睡不醒的模样,她站起身抻着腰,
暗自嘟囔:“装也挺累的,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身体都僵了。”
没有离开的八爷听着她的话嘴角一抽,“这一屋子的人加起来心眼子比这儿的雪花都多!”
他抱着自己腰间别着的口袋,将拿出来的饼子又放了回去,这口袋里面装着是他从不离身的吃饭家伙,今日破天荒的放了饼子进去。他背对着众人坐在椅子上,身上写满了莫挨老子!
八爷:md,浪费感情!
“第一次进昆仑的人手佛爷有想好派谁?”
“我亲自去。”张启山偏着头,硬朗的脸一半被帐篷缝隙渗进来的夕阳照映,一半则藏在黑暗里。
张奕尘把玩着玉扇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低着头,她的语气淡淡,“我也去,正好看看上面的风景怎么样…”
佛爷扫了眼她,锐利的眼睛似乎想要把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看穿,他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又在谋划什么?
自己在她的计划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张奕尘自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坦然自若的抬头对着张启山灿然一笑,若不是那双大眼睛似乎藏着被压制的野兽,或许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二月红只是无奈的摇头,这一大一小的心眼子多的数不过来,倒是有了小尘尘自己都省了很多脑力和这群人斗智斗勇了!
二月红:“那我就留在营地里。”
张启山稍微抬了下下巴,“老八也留下吧…”
齐铁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他一会儿一定好出去看看今日的太阳怕是从东方落下的吧,这么好心?
最后帐篷里就只剩下张奕尘和佛爷,
张启山端着茶杯瞥了眼依旧坐着稳当的小尘尘,“还不走,一会儿可没有饭给你吃!”
“我下山的时候注意到营地帐篷的摆放…”张启山应该是在方便众人活动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些兵家常用的阵法,若是外人进来倒是会懵一下,
“你这个阵法太简单了,要是懂行的进来不过几息之间就破了!”
她一边说一边轻车熟路的走向桌子,在纸上描描画画好一阵儿,
“这个阵法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只见那张白净的纸张上黑色的墨迹组合成各种看不懂的符文图画,张启山错开眼睛,看得久了竟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符纸什么的齐八爷都会做,让他弄就行!”
临走的时候,张奕尘用玉扇轻轻敲了下小脑袋瓜,回过身欠兮兮的对着张启山说:“突然想起来,左边军队的营地没有画进去…”
脸上的笑容都不怎么用心维持,眼睛里藏着坏笑…
张启山拎着手上的纸,他敢打赌这个阵法绝对不只是没有将军队的营地加上去那么简单!
副官的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清点出了先遣小队的人手和装备,其中还有两名王泉的人,一个是个皮肤黑黑凶神恶煞的壮汉,一个就是那名军医任薇。
二爷的帐篷亮着灯,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站岗的伙计,
里面小尘尘正捧着一杯热乎的耗牛奶坐在炉子前,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去?”
她喝一口牛奶,热乎的液体从食管一直流到胃里,身体也暖和了不少,小尘尘的眼眸在炉子的火光下照映着幽幽的光,
“张启山不能死!”
她抬起头看向自家便宜爹,“他要是死了,下一个被上面人拿捏的会是九门中的谁?”
二月红靠在躺椅上倒是一派悠闲,似乎他从来到这里就是这样悠闲自若,有事便处理事情,无事就待在帐篷里不是给夫人写信就是眯着眼睛哼戏,
“佛爷不会死的…”
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
二月红和张启山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自己多得多,他这样说定是有道理的!
张奕尘站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用羊皮绘制的地图,
那张被张启山藏得死死的昆仑龙图她也看过…
“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