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洒进房间,杨琦张开朦胧睡眼,看着怀中依旧海棠春睡的娇颜,心中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玉人如玉的俏脸。
袁清雪“嘤”的一声,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滴水美目缓缓睁开,看着眼前温和清俊的笑脸,方自想起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梦幻泡影,伸手轻轻抚着他俊美无铸的脸。两人四目相对,虽未说一句话,一切情意都在彼此心中。
杨琦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雪儿,你再睡会儿,相公去厨房炖锅小米粥。”
袁清雪哪里还肯应他,也一股脑儿地爬起来,羞道:“这怎么行?若是给别人知道,定会说雪儿不守妇德的。”
杨琦没好气地笑笑,这封建社会的制度就是这么麻烦。他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吧,那我们一起下去,我去外面跑几圈。”
袁清雪嫣然一下,道:“系相公记得早些回来,雪儿给你做蒸饺。”
杨琦想起那天她蒸蒸饺时烫伤了手指,哪里还肯?他脸色一板,道:“说了以后再不许你去做这些事情了。”说完,他伸手抓着袁清雪一双纤滑雪嫩的柔荑,亲昵地着。
袁清雪晕红着脸,看着男儿这番充满爱意的动作,一双星眸似要腻出水来。杨琦也把眼神望过去,只觉彼此间爱意满盈。
“好了,起来了,再这样我可要忍不住做坏事了。”沈书辰只觉没由来一阵火热,宽松的睡裤已经高高搭起了帐篷。
袁清雪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啐道:“一大清早就没羞没臊的,不理你了。”说完,抽回手去,下了床来,从一旁的红木衣柜里找了一件轻纱雪纺绣有淡红梅花印的披帛,缠在双肩及两臂之上;又找了件月白色的半袖襦衫披在身上,腰际紧紧系着一个淡月色的绸带,将她细如杨柳的束得更加不堪一握,上身的一对玉兔儿却给这紧紧一束,显得愈加丰挺圆润。
袁清雪在搭了条同样是淡月色的长裙,是那种下摆呈圆弧形的多褶斜裙,高腰、束胸、贴臀,宽摆齐地的样式,既能显露人体结构的曲线美,又能表现一种富丽潇洒的优美风度。脚下穿着一双鎏金月缎面的精巧线鞋,更显得纤足韵美。
杨琦也已穿了身打短半袖的劲装,这原本是街头苦力的普通装束,杨琦却别出心裁地用来做运动服,倒也甚是贴身。
因为时辰尚早,而卢氏又不在家中,袁清雪便也不急着出去,只端坐在身侧的妆奁铜镜前,梳妆打扮起来。她一头柔顺发亮的泼墨青丝被一只纤白柔荑绾得高起,梳了个雅致的飞云髻,又从妆奁盒中抽出一根淡雅的碧玉簪子,就这么斜斜一插,倒也有几分新妇的媚态。
杨琦静静地站在她背后,看着美人儿梳妆挽髻,心中爱意满满,想着这古时的女子竟也如此懂得将美丽展示出来,这处处洋溢着东方古典仕女雅婉气质的装束,比之现代各种层出不穷的化妆品和名贵首饰,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杨琦看得心动,走到她身侧,拿了一只画笔,道:“雪儿,来,今天相公我替你画眉。”
袁清雪应了一声,微倾着身子,将一张芙蓉俏脸凑了过来,嘴角挂着笑意,柔声道:“傻相公,你会画么?若是画得丑了,雪儿可不依的。”
杨琦一愣,想着自己还真不会画,不由得苦笑道:“那雪儿今天先给相公演示演示,明儿相公一定给雪儿画。”
袁清雪“噗嗤”一笑,拿过他手中的画笔,凑着眼前的铜镜,微眯着一双星眸,轻轻地在眼脸上侧的黛月眉上描了几下。袁清雪生着一对桃花美目,睫毛浓密,又长又翘,最是含情。此时美人儿双眸微闭,浓睫交错,眉眼间那一股浓浓的慵懒媚意,耳热。
杨琦看得情切,口中已忍不住诵出一首诗来:“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袁清雪方自画完,听着杨琦的诗,在心中稍一琢磨,便已知晓诗中含义,羞得粉脸酡红,更显媚态。她低头啐道:“你又在这胡说些什么,谁跟你”说到羞处,终还是放不下心中矜持。
杨琦看得脸红心跳,一把从背后将这温香软玉拥入怀中,低头讪笑道:“雪儿,怎么不说了?跟我什么?”
袁清雪啐道:“哼!谁跟你一样,没羞没臊的。快些放开了人家,人家要去厨房哩。”
杨琦嘿嘿一笑,凑过去嗅着她动人的处子芬芳,动情地:“雪儿,现在为夫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了你。”
袁清雪听得愈加羞赧,只把头垂得更低,轻扭着身子啐道:“大清早的,又在这说些什么疯话。”
杨琦却也不答,只把头伸得更前些,埋进她的一头青丝之间。袁清雪身上那股香甜味道,带着股暖烘烘的温润,沁入心脾。杨琦将颜面碰到袁清雪颈后的柔软发梢,登时痒酥酥的。杨琦一时情热,便把个滚烫灼人的唇瓣覆上了她秀颀雪腻如蝤蛴的颈儿之上,贪婪地洒下绵密的热吻。
袁清雪被他这么一亲,身子微微一颤,只觉颈间敏感处传来阵阵酥麻的,直美得她舒适地轻吟一声,闭着秀眸,黛眉微颤,享受着爱郎火热的情意。
杨琦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撩开了她腰际的淡月腰带,隔着薄薄的夏日襦衫,在袁清雪那没有半点赘肉的平坦上摩挲起来,嘴巴凑上了她玲珑秀气的耳垂,轻轻呵了一口热气。
“啊!”袁清雪的缩了缩,轻叱道:“别胡闹哩,快些放开人家!你不是要去晨练的嘛,时间不早哩。”
“此时还早。”杨琦的脑袋越过袁清雪那如刀削般平滑的粉肩,探到她侧面,亲昵地贴着她幽香而细滑的脸蛋,用力的吸了口气,贪婪的呼吸着袁清雪身体散发出的醉人幽香,死皮赖脸的继续说道“雪儿,昨夜相公忍了整整一晚上,难受得很,你也不安慰安慰。”
杨琦轻佻的话语让这平日里端庄娴雅的女子不知如何应对,嗯嘤一声,羞的不肯抬头,芳心掠过一阵羞意,她的身体也随着杨琦有意无意的轻抚摩挲开始慢慢变得火热起来。
杨琦其实此时只是看着她梳妆打扮的美态,一时情难自抑而已,并没有荒唐得要在这青天白日地去占了心爱女子清白的身子,他只是一时贪恋温馨,享一享这手足之快而已。杨琦微抬着头,通过正对面的一方铜镜,看见袁清雪玉颊染了一层娇艳的羞红,在宠溺的唤了声“雪儿”后,便又地在她优美的上亲吻起来。
袁清雪被杨琦这样肆无忌惮的轻薄,娇躯不由变得僵硬起来,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羞涩一笑,红晕满脸,两眼也蒙起层层水雾,柔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柔弱无骨的娇躯温顺的靠在他怀中,没有一点挣扎反对的意思。她娇俏的嘴角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媚眼如丝,娇羞美艳,欲动。
“一日之计在于晨,雪儿,光阴寸金,我们该好好把握好好享受才是。”杨琦在她耳后低声道。
“呀!你这坏蛋,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坏东西,人家不要理你,不要再听到你的话了。”袁清雪羞恼得轻叱道。
杨琦不以为意,凑到她粉颊上,亲了一口,笑道:“雪儿的胭脂真香!”说完,这才放开了她,朗笑着推门出去。
袁清雪坐在梳妆镜前,伸手抚着自己依旧滚烫的芙蓉秀颊,对着镜子嗤嗤发笑,心中又想起杨琦先前的那首诗,低低诵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诵完又暗暗啐了一声:“这个讨厌的家伙,就知道羞人家。”说着,也嘟囔着一张樱桃小嘴,站起身来,推门而出,向着右侧的厨房走去。
杨琦受到了爱情的滋润,此时自然是心情大好,一路上慢跑时,遇上一些眼熟的街坊邻居,总热情地挥着手打招呼问早。杨琦子搬回了长安城,每日清晨都要起来慢跑,所以杨家附近的人早已习惯了这豪门公子不合常理的举动,也迎着朝阳和他打着招呼。
袁清雪自小便喜欢在厨房里摆弄些糕点饭菜,此时自然是愈加得心应手,没多久变煮好了一锅喷香的小米粥,解下了腰际的白色围裙,坐在一张木凳上想着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
杨琦今早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出城门,只沿着永和坊的街道跑了两圈,便踏上了回程。袁清雪正伸着手在阳光下轻轻拨弄着一条白色的额丝绢,忽而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道:“雪儿,快些给相公我倒杯茶,喝死我了。”
杨琦到家后直奔自己房中,换了一身淡月色鎏金花纹镶边的月白色书生锦袍,全似换了一个人,玉树临风飞扬洒脱。
“你慢点,每次都喝得这么急。”见杨琦一股脑儿地仰头大灌,袁清雪忍不住在一旁啐了一声。
杨琦喝完,看着她笑道:“今日这茶远不如昨晚的甜啊!”
袁清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应了句道:“茶哪儿有甜的?”话音刚落,见杨琦正将邪魅的目光聚集到自己的唇瓣上,方自想起昨晚房中的旖旎暧昧来,只羞得轻叱道:“没羞没臊的家伙,不理你了。”
杨琦哈哈一笑,忙自过去赔礼道歉。两人吃完早点,因为杨琦虽然刚被认命为马邑郡的郡丞,可军部的任命书还没有下来,所以此刻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在院落中的凉亭里陪着美人儿下棋。
才下了两盘,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出谷黄莺般的女子中音:“琦哥哥,雪姐姐,在家吗?夏儿来找你们玩哩!”原来是那人小鬼大的小妮子林夏来了。
“夏儿,往后见了你雪儿姐姐就要改口不叫姐姐了。”待到三人坐到凉亭中,杨琦笑着对一蹦一跳的小妮子说道。
袁清雪和林夏俱是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杨琦笑道:“你以后要改成嫂嫂了。”
“呀!你这个大坏蛋,瞎编排些什么呢?夏儿,你别听你哥的,他瞎说的。”袁清雪羞得直跺脚,却因为旁人在场,不能直接找某人算账。
林夏看了看杨琦,又看了看袁清雪,“噗嗤”一笑,道:“雪儿姐姐,哦,不对,是嫂嫂,夏儿拜见嫂嫂。”说着还真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揖。
袁清雪虽然羞涩,但对小妮子口中那句带着真诚的“嫂嫂”非常受用,只晕红着脸,低着头不再言语。林夏怎么说至少也算是半个杨家人,杨琦和卢氏早已亲人相待,能得到她的认可和祝福,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袁清雪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