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难以抵挡的魅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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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采采大胆的举动不然惊住了杨琦,连一旁的两个姐妹也被她惊住了,平日里最是娴雅的墨兰瞪大了一双眼睛,似乎瞧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苏碧筠虽然知道这个妹妹平日里很是大胆,但那也是女儿家姐妹之间私密玩闹,此时刚想启唇说些什么,却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站起来,扶着墨兰道:“兰儿,我们先回屋吧,想来采采有些话要跟杨公子单独讲。”

墨兰微红着脸点了点头,跟着苏碧筠走进了屋内,整个偌大的院落里,除了挂在碧空之中的皓月,也就只剩下杨琦和凌采采两人。

凌采采与苏碧筠、墨兰二女虽出师同门,但也许是杨隋皇室的鲜卑血脉在作怪,她的举止总是不羁于常理,是个随性而为的大胆女子,与她的性格相合的是,她也是众女之中最为高挑的,五官继承了杨隋皇室端正的优良血统,不似江南女子的娇柔,浑身透着一股不让须眉的巾帼气质,虽一身艳红的裾袖长裙,却是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凌姑娘,你”杨琦愕然,吞吞吐吐道。

凌采采收回了手,淡淡道:“说吧,你一介书生,又是诗书传家,怎会上乘的武功心法?我那两位姐姐不谙武道,瞧不出来,我这双眼睛却是亮得很。”

杨琦心里很是郁结,这都自哪儿跟哪儿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吞进肚子里去。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以诚相待,便说道:“我这也是家传所学,弘农杨氏祖上名将辈出,怎会只有诗书传家?”其实他说的也对,那“月华精要”和“**心经”的功法的确是出自杨家,是他偶然在藏书阁闲逛时,从偏僻角落的一本泛黄小册上所得,原本他以为只是祖上哪位风雅之士暗藏的册,可略一细看,便发现其中暗藏玄机。

月华精要是上古轩辕黄帝所传,与医术《黄帝内经》一并传世,只是年代隔得久了,而且又涉及闺房私密,所以便失传了。杨家的先祖“关西孔子”杨震任东莱太守之时,曾救过一个游方道人,这心法就是从那道人手中所得。此法虽是养身之道,但杨震为人正直刚毅,又是个当世大儒,对这夫妻敦伦之事本就排斥,所以就一直把它暗藏在藏书阁的暗格之中,直到被杨琦无意中发现。

凌采采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我虽八岁便出了东宫,但也不是个不谙世事的浑人,杨家有多少家底,你认为我会不知道?把你的武功心法拿出来看看。”

杨琦这下尴尬了,这上面所绘的都是男女闺房敦伦之乐的私密图案,如何能让其他女子得知?但凌采采气势逼人,杨琦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一想到她的凄苦身世,本是天潢贵胄,却沦落风尘,他的心就软了。杨琦顿了顿,道:“你真的要看?”

“当然。我虽是个女子,却对武道很是偏爱,自小也随东宫的侍卫长学过些基础,长大后又得遇名师,不敢说武艺高超,一般的泼皮登徒子却是进不了我的身的。”凌采采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杨琦道。

杨琦无奈,只得苦笑一声,从月白长袍的内链中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放到了桌前。

凌采采也是通晓武道之人,一看之下,眼睛便亮了,拿起一看,“呀”得一声,满脸绯红,直接把书砸到杨琦身上,开口便啐道:“都说你是谦谦君子,没想到竟已如此秽物来污我的眼睛。”

杨琦这次自认倒霉,他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心平气和地拿起小册子,翻到后面用小篆注解的心法,淡淡道:“你总是心太急,现在你再仔细看看。”

凌采采一愣,抢过来一看,却是一大堆调理内息的心法,旁边还有经脉图解,她又往前翻了翻,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你怎么会我们**宗失传两百年的最高心法?这本书你还给谁看了?此法是男女同修的,你刚才那股内劲,分明是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生死玄关,定是与你那新纳的妾室一同练过。”

杨琦一愣,道:“**宗?**宗是什么?”

凌采采如获至宝般将这个小册子捧在手中,没好气地瞪了杨琦一眼,道:“我的师傅就是当年救我出宫的一个宫女,她是**宗的出世弟子。**宗是上古时期**所传的门派,曾有叛徒沦入魔门,就是臭名昭著、专行采补之术的合欢宗。”

杨琦心想这还真有武林门派,原来那些武侠小说也不全是骗人的。他知道**宗是个隐秘的门派,所以好奇心也没那么大,只淡淡道:“可以把这小册子还给我了吗?”

凌采采很出奇地露出羞赧之态,道:“难怪师尊说就算有了最高心法,没有机缘还是练不成的。这书能不能放在我这儿观摩几天?你放心,等你前往马邑赴任之前我一定归还。”

杨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惊讶道:“你要观摩这个?”

凌采采知道这个臭男人定是把自己想歪了,忙啐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联合宗内其他心法,冲击一次任督二脉而已。”

杨琦想也没想便道:“那不容易,有我助你便可,雪儿自小体弱,从不谙武道,我都能助她打通,你自幼习武,根基牢固,筋骨优于常人,想来也绝非难事。”

凌采采哪里知道其中内情,脸上闪过一阵莫名惊喜,道:“真的?我师尊毕生都没能打通,你竟有如此修为?”

杨琦话一出口,便知道错得离谱,现在也不知如何挽回,一时愣住,却被凌采采连连催促,这次缓缓道出隐情,听得凌采采面红如朱丹,再一次将书册丢到杨琦身上。

杨琦苦笑了笑,道:“杨某绝非有意占姑娘便宜,起先也只是无心之失,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今晚之事,姑娘就当从未发生过便可。”

凌采采似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只仰着头,呆呆地望月出神,口中喃喃地说了句:“惜姐姐,采采要对不住你了,他还确实不错,就算是便宜了他了。”

杨琦听得莫名其妙,凌采采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来,道:“今晚你住下,助我打通经脉。”

杨琦听清了她话中之意,虎躯巨震内心狂跳,惊得呆立当场,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才缓缓道:“凌姑娘,此事有关凌姑娘名节清白,在下恕难从命。”

凌采采瞪了他一眼,啐道:“没用的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放心,事后我就当是一场梦,不会缠上你的。”

杨琦连连摇头,道:“我虽不是什么恪守繁文缛节的道学大家,却也深知女子名节之重,此事绝非儿戏,事关凌姑娘毕生幸福”说到此处,杨琦已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凌采采香软风韵的娇躯已经扑入怀中。

杨琦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平日里大胆果决的七秀坊花魁两只玉手竟热情如火地缠上他脖子,将他搂个结实,毫不犹豫地献上香吻。

杨琦虽非先前那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却还是被这奔放的女人惊住了,他双手凝固浑身僵硬,一时不知是拒绝还是接受,只觉满腔都是怀中这绝代佳人温香的气息。凌采采天赋异禀又在风花雪月之地久居,虽还是个处子,此中经验却绝非袁清雪能比。

凌采采既已决定献身,自然是毫无顾虑,她丁香暗吐,激烈缠绵,令杨琦立时生出蚀骨的迷人感觉,很自然地收拢手臂,将这大胆的佳人紧紧揽入怀中。

“嘤~”怀中的火热发出一声腻人心肺的娇吟,香软鲜艳的香唇传来柔软腻滑的芬芳,一只青涩却又香软滑腻的灵巧笨拙的缠上了他,让他尝到了那不一般的天香雨露。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凌采采半倚着身子,坐在杨琦腿上,双手捧着了他已然胀红的俊脸,道:“反正我的身子迟早是要一个恩客的,倒不如便宜了你,我还能打通玄关。”

杨琦清醒过来,挣脱了她的纤滑玉手,道:“凌姑娘你想来是误会了,并不是男女之间行了周公之礼便能同修的,必须情意深重心神合一,将彼此体内的两股真气合于一处,要同心同力,方可有此效果。所以次术必须是夫妻合练,即便是被合欢宗夺了去,她们也练不成。你师尊口中的机缘便是如此。”

凌采采听着他朗朗大义,一双清丽的眸子竟渐渐腻出水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淡漠清冷,洁白如玉的脸颊红晕密布,那双比黑宝石还要美丽三分的美眸似醉非醉,星眸腥胧,慵懒而,妖娆而,就如那贵妃醉酒一般拥有惊人的媚态,胸前更是紧紧贴着那两团柔软弹性的丰盈,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徒生歹念。

杨琦似是发现了怀中女子的变化,关键时刻,他总算坐怀不乱,一把推开周碧筠,喘息道:“凌姑娘速速守住灵台,此时切莫胡思乱想,以免走火入魔。”

凌采采被他这句惊得浑身一震,旋即从先前那莫名的情丝中挣脱出来,伸手撩了撩双鬓的发丝,道:“多谢杨公子提点。”杨琦却是很尴尬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凌采采先是一愣,旋即低头一看,那大红裙裾被翻撩到膝上,露出一大片雪腻的如脂柔肤,腰间的系带也已松垮,胸前的上衣更是大开,露出一大片的和一个绣着一朵盛放牡丹的白色缎面肚兜儿来。她俏脸通红地整理了一番,这次低声道:“杨公子,已经整理好了,你转过来吧!”

杨琦闻声转过身子,一看到她依旧美得夺目的花容月貌,便想起先前的一阵火热缠绵,不觉也有些心旌摇曳,想着若不早早离开此地,定要把持不住,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杨琦站起身来,作揖告辞:“凌姑娘,时辰已晚,杨某明早还有晨课,就先告辞了,请代我向苏姑娘和薛姑娘问好。”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杨琦才走了两步路,忽然就被背后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抱住,一时愣在那里。凌采采将滚烫的侧脸紧紧贴在杨琦背上,低声道:“你果然是个好男人。我不是个随命运摆布的弱女子,定会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你赴任那日,我会在长安西门等你。”说完便放开了杨琦,一溜烟跑进屋内,“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杨琦对着出其不意的桃花运还很难消受,只微微摇头,便抬腿走出了这个充满暧昧和情思的小院,沦入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