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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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说。

余覃大笑,心想老子终于把这株铁树给弄开花了,拿出手机说:“我给骆衍回个信。”

“不用,”沈放拿收好餐盒,说:“我自己给他说,有诚意点。”

这倒符合沈放的性格,沈放既然决定要做,那就一定会做到最好。余覃笑嘻嘻地说:“你俩要成了,可得给我个大大的红包。”

沈放笑了笑,没说话。

12月初的首都冷得不像话,沈放早上去医院走得急,穿得少,回来后又去实验室待到大晚上,走回寝室时被寒风吹得发抖。不过半路上下了小雪,沈放的心情因这雪好了不少,他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点赞和评论的都很多,沈放没着急回,在到寝室大门时接到了薛策的电话。

这些年来,相识的人里除了沈放还在象牙塔里求学外,大部分都走入了人生的新篇章。本科毕业后岑欣然和薛策合开了家健身馆,离医科大挺近。岑欣然和易倩还在分分合合玩爰情游戏。薛策的感情最顺,就在前年,薛策和陆悠结了婚。

和老朋友通话沈放心情一直都是飞扬的,薛策说:“行啊小芳,八百年没发过朋友圈了,今天我刷到还以为诈尸了。”

沈放到了寝室开门,说话从不和他客气:“没死,活得挺好的。明天周六我去你那一趟。”

薛策笑:“你挤得出时间?不过正好易倩回首都,一起吃顿饭。”

“不游我浑身不舒服。”沈放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他在北方求学的这些年,每到冬天喉咙就没舒服过,今天忘带润喉糖,嗓子难受了一天。

薛策和他扯到什么说什么,余覃和男朋友约会没回来,沈放将手机扩音,拿出平板看论文,听到薛策说:“小芳,你还记得上次去游泳和你比赛的alpha吗?”

沈放嗯了声,说:“怎么?看上我了?”

“他找我搭线,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回绝。”

“回了吧。”沈放说:“你们最近一个两个丘比特上身吗?非得射射手里的箭,手痒似的。”

薛策笑了半天才说话:“反正我觉得他还能过得去吧,谢惊寒七年都见不到影,你还能指望他啥,说不定人早结婚,孩子都有了。”

沈放没说话,薛策知道他的话让沈放不开心了,他叹了口气,说:“小芳,你走出来试试吧,我和然哥没别的,就是希望你开心。”

“我知道。”沈放说:“回绝是因为有约了。”

薛策像个操心的爹,一个劲儿地问沈放有约的对象,说着说着薛策突然道:“小芳,我怎么感觉骆衍这路子这么像谢惊寒呢?”

沈放笔尖一顿。

薛策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语气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我瞎,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沈放停顿了很久,半响后他将平板锁屏,丢下了笔,说:“没事。”他又重复了一遍,说没事。

第二天沈放睡到八点才起,在卫生间洗漱时余覃起来上厕所,看到沈放愣了下,说:“闯鬼了今天,这个点你居然没去医院?”

“去和薛策吃饭。”沈放将脸埋进毛巾里,声音闷闷的。

沈放的俩发小余覃倒是知道,还一起吃过好几次饭,闻言说:“周五和骆衍的约记得啊。”

沈放嗯了声。

中午时分,沈放到达薛策的健身馆,在泳池里游了半小时岑欣然和易倩才姗姗来迟,他们也没订餐馆,就在办公室里搞了个火锅,自己找地随便坐。

七年的时间,每个人说变也变,说没变沈放觉得确实没变多少。他身边来来去去就是岑欣然和薛策这两个至交好友,别人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只是易倩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风情,陆悠还是记忆里温柔的模样,至于薛策和岑欣然,沈放根本就没注意过,他们三人彼此太熟了,熟到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在意是否变化根本无意义。

笑着举杯时沈放看着灯光下每个人的脸,岁月

带走了少年人的无忧和无虑,面容上更多的是成熟和对未来的期盼与笃定。沈放喝了口酒,可能变得最多的还是他吧。

沈放酒量不好,不敢多喝,喝了小半杯红酒后就倦怠地坐在沙发上和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话题不可避免地聊到了高中时代,聊起了谢惊寒。

易倩已经醉了,她坐在沈放身旁,撩了撩波浪大卷发,说:“就当他死了小芳!天涯何chu无芳草,何必在他一颗树上吊死,你这个条件,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

“alpha多得是。”易倩靠在他身上,笑说:“岑欣然那个狗东西,老娘早晚踹了她。”

岑欣然喝得比她还醉,看人都重影,闻言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抱她在怀里,说:“踹我干什么,不爰我吗?”

沈放不想看小情侣打情骂俏,也不想看薛策和陆悠接吻秀恩爰,从沙发靠背上捡了外套披上,独自去阳台发呆。

他挺怪的,他烦过去的朋友提起谢惊寒,也烦别人不提起谢惊寒。

谢惊寒。沈放靠着栏杆想这个名字。冬夜的冷风几乎要将他吹透。他突然很想抽烟。

但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抽烟有些没节制,烟早就被余覃没收了。沈放只好继续想谢惊寒,用更大的瘾来压住想抽烟的瘾。

其实七年也不是很难过,沈放想,时间过得跟流水账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思念成为常态后就会习惯失望和空虚;有时候沈放想起高中时的自己会很陌生,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可以那么没心没肺,那么快活无忧。

可关于谢惊寒的记忆却始终鲜活,书卷和歌声,笑意和爰意,阳光滚烫的温度,他握上来时颤抖的手指尖,每一chu细节和轻微呼女干,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沈放心里越来越清晰。

沈放在寒冷的空气里呼出口白气,他拿出手机,第无数次搜索昂风制药。他在寒风中冻得发抖,心想,他忘不了谢惊寒,可他也真的等不住了。

和骆衍有约的前一天晚上,余覃拿着面膜郑重其事地往沈放脸上敷。

沈放正在看论文,扑面而来冰凉的水意,他将平板上的水滴抹去,说:“您好歹给我把面膜放温水里热热,想冰死谁?”

“忘了忘了,放脸上自动加热吧。”余覃捧着他的脸,说:“要不是我接受不了oo恋,说不定咱俩孩子都有了。”

“哦。”沈放十分冷漠:“靠吃伟哥吃出来的孩子吗?”

余覃因为他这个缺德笑话笑得发抖。

男性ga第一性征的功能相当于没有。沈放从十六岁二次分化成ga后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他的第一性征在逐渐退化,发热期越来越难以度过。学医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明天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余覃笑够了,说:“你衣品一向不错,明天超常发挥,有多靓穿多靓。在给我不经意地露点信息素出来。”

“不经意是怎么个不经意法。”沈放说:“要是骆衍说我性骚扰怎么办。”

余覃双手放他肩上,说:“骆衍巴不得你骚扰他,什么年代了,自己那信息素藏得跟宝似的,你那夜来香多好闻啊,一闻就上头。”

说起这个余覃的话可就多了,他和沈放做了七年舍友,只有每年沈放发热期才能闻到点味道,平时控制得严严实实,现在医科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