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1 / 1)

帝王劫 星旅 6412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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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她已经飞奔过去, 将同样呆怔着的二老一左一右紧紧抱住,虽然与他们分隔几年,可父母的怀抱依然是她熟悉的, 她想念的,她印象中那样安全,可靠。

她哽咽着伏在父母的肩头闷声道:“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回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

纪爸纪妈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也没顾得上看清她穿得什么, 在听到那声熟悉的爸妈后, 二老背地里哭了不知多少回的眼泪已然再次决堤, 手更是害怕她再次消失般紧紧的搂着她, 一家三口时隔三年终于再次相见。

“是童童, 真的是女儿, 是童童回来了, 呜呜呜我女儿回来了, 我童童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童童不怕,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尽早找到你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外面受苦了,好孩子不哭了啊?”

“爸妈, 谢谢你们, 我不哭,不哭,你们也不要哭。”

虽是如此说着, 可此时此刻一家三口谁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时间整个办事大厅尽是三人喜极而泣的哽咽哭声。

来警局报案的百姓,和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可眼前这双头发半白的老两口和一个容貌动人的美丽女子抱头痛哭的场景还是让人忍不住感性的潸然泪下。

纪妤童率先恢复冷静,可她就这般伏在父母肩头不愿起来,却哑着嗓子低声说道:“爸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到了家我再好好跟您说话好不好?”

纪爸纪妈都不是蠢人,来的路上他们也都想好了各种见到女儿的场景和后果,虽然仍情绪难以自持,可理智却已回笼。便都深呼吸着抬起头,也来不及擦泪忙抓着女儿的手臂细细打量她。

这一看却才发现女儿并无他们想象中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精神萎靡遍体鳞伤,反而气色红润眼神明亮,连模样都更精致更漂亮,甚至连气质都更加高贵出众。虽然奇怪,也对她穿的这身精贵的衣服奇怪,可眼下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确定了女儿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好咱们回家,咱们这就回家,啊!”

出了门时,纪妤童已经收拾好心情,侧头看向身后一直静静陪伴的两个好心人点头一笑,随后她抽出挽在父母臂间的手,掌心侧向对父母介绍道:“爸,妈,这位是徐流川,这位是陈嘉年,他们就是借我手机给您打电话,也是送我过来的好心人。”

纪爸纪妈当下便一脸感激的双手握过去边鞠躬边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徐先生陈先生,您对小女的帮助,我们全家都感激在心,实在是万分感谢!”

“谢谢两位对我们女儿的帮助,实在是太感谢了,请一定留下电话,等我们一家人安顿好后一定要请两位吃饭好好感谢感谢!”

徐流川毕竟还年轻,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真情实意的感谢颇有些手足无措,见自己表哥一脸沉稳温文有礼的样子也忙跟着一手一个将二老扶起。

陈嘉年知道他们一家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从西装内袋中取出自己的私人名片,双手优雅有礼的呈递过去,温文笑道:“叔叔阿姨不用这么客气,能够帮到纪小姐我们也很高兴。风雨已过,光明即来,请二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也恭喜您一家团聚。”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对这样一表人才又温文有礼的年轻男人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纪爸纪妈对女儿的失而复得心中大喜,本就对这两个帅气英俊的小伙自带滤镜极有好感,又见这位陈先生说话动听举止有度就更是喜欢,一个劲儿的握着两人的手好好好个不停。

徐流川看着二老头发半白却满脸笑意眼中还带着泪的样子心酸不已,忙托着人咧嘴笑道:“对对对,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叔叔阿姨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对了您二位是怎么来的?我们送您一家回去吧?”

纪妤童见此才走过去重新挽上父母双手,抬眼看向二人露出笑意却歉意道:“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过两天我一定会跟二位联系,到时还请两位不要推辞。”

她倒不是怕被他们知道住处,而是她现在迫切的想要与父母独处,不想再把心思和时间放在社交上。

纪爸纪妈便也顺势收回手仍是一脸感激道:“没错没错,两位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不能再麻烦你们了,而且我们是开了车过来的,谢谢徐先生的好意了。”

二人见此也就没再强求,将一家三口送上车目送车子离开后才坐进自己的车里。

徐流川开出去好远还在不断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趁着等绿灯的空档他扭头看向后座闭目养神的表哥嘿嘿笑道:“表哥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啊,是不是也是被小姐姐迷住动了凡心了?”

见他不为所动,又好奇道:“诶表哥你觉不觉得这位小姐姐很特别?很少有古装爱好者头上身上带真首饰的,就她这一身行头我估摸着至少得上千万,而且她说送就送一点不带犹豫的,可看她父母虽然衣着整齐,气质也好,但也不像是随随便便拿个上千万买首饰的人家啊。”

陈嘉年这才睁开眼淡淡睨了他一眼,算他还知道点分寸没有拿人家失踪的事来说嘴。

“别人家里的事情你少操心,绿灯了,开车。”

徐流川悻悻地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转过去发动车子,又从后视镜里时不时瞄他,半是撺掇半是试探道:“诶表哥,你给我算一算我跟这位小姐姐有没有姻缘线呗?”

陈嘉年根本不上他的当,“开车不要分心。”

“我技术好着呢,再说真有什么表哥你一定早有感应。不过说真的表哥,当时要不是你突然开口我真就没注意到路上有人,真是奇了怪了这么美丽的小姐姐我竟然都能忽略,啧,一定是开车太累了。诶不过你也奇怪,你竟然会多管闲事要我停车,为什么啊?”

为什么,

陈嘉年清淡的黑眸移向窗外,一抹探究自眼底划过,自然是因为,她不一样。

彼时纪家一家三口已经回到了纪妤童买的房子里,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将这么多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挥霍而是存到银行理财,再加上父母资助,才让她能够在二十多岁就能拥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也才能让父母在自己出事的城市不至于居无定所。

房子和她离开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父母在住,却没有添置什么东西,也没有多出什么烟火气。只有南边阳台上那几盆好养活的吊兰长得格外茂密。也是,自己下落不明,他们怎么会有心情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童童快让妈看看你,”

纪妈温婉大气的脸上眼角和嘴角比三年前多了皱纹和法令纹,母女俩肖似的眼睛中也遍布血丝,但现下她却是无比高兴的,女儿的归来让她几年没有笑颜的脸上焕发神采,她摸着女儿的脸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又慢慢摸女儿的胳膊,女儿的手,最后又重新回到女儿的脸上,在看到女儿清亮明澈的眼中多了许多隐忍郁色时,再也忍不住紧紧抱着女儿嚎啕大哭。

“妈的童童,妈的童童,妈的宝贝终于回家了,终于回家了呜呜呜”

纪妤童同样心疼母亲不过短短三年就早生华发容颜憔悴,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反手紧紧抱着母亲,哽咽道:“对不起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我要陪着你和我爸,再不让你们担心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的模样惹得一旁的纪爸亦是红了眼眶,却是背着身落了泪。好一会他才擦了泪扬起笑脸将他此生最珍贵的两个女人搂在怀里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童童回来就好,都不要哭了,咱们应该高兴!童童你去休息睡一觉,爸妈去给你做好吃的,做一桌我闺女爱吃的!”

“对对对,看我,童童一定累了,你快去睡觉,妈给你铺床,给你准备好吃的,童童回家了,什么也别怕,有爸妈在呢啊!”

纪妤童从不知自己的眼泪可以这样多,自己的情绪可以这样脆弱,她痴恋于父母给予的温情和安全感,又感念于父母给予的信任与体贴。

她知道他们没有问她这几年去了哪里都经历了什么,都是因为在爱护她,照顾她的情绪,不想触碰她有可能鲜血淋漓的伤口,她更知道不管自己经历了什么,父母总会无条件的包容她,给予她世上最安全,最温暖,最可靠的避风港。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也体贴他们的体贴呢?总之,他们一家人已经团聚,再没有什么,是比一家人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在一起更幸福的事。

纪妤童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觉自己好似从来未有睡得如此沉而安过,若非感觉到脚底一痛,她真想就这样继续睡下去。

“爸?妈?你们?”

纪妈蹲在床边正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力道给她擦脚,而纪爸亦提着药箱正欲蹲下,听到女儿的声音,二人下意识抬起头,红红的眼眶以及面上来不及掩饰的心疼霎时便撞进纪妤童眼中,也令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心中却好似脚下这盆水一样,热热的,暖暖的,几乎要把她融化了。

“是不是妈动作太大把你疼醒了?童童你忍一忍,妈给你洗洗脚,这水泡挑开敷了药再睡啊。”

纪妤童坐起身咬着唇用力点头嗯了声,擦掉脸上的泪露出璀璨的笑脸看着父母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万分小心的照顾自己,她醉在父母的爱意中连脚上火辣的刺痛都感觉不到了。

纪爸纪妈亦如她所想那般心疼女儿受苦,可却不愿去揭女儿伤疤,女儿能平安归来他们已经心愿满足,只要她不想说,他们就不问。

就连她说话时不自觉文邹邹的用词,举止间不经意流露的举动,那套看起来比博物馆里珍藏的古装还要精美华贵的衣裙,和一看就知价值连城的首饰他们也都没有过问。只是看着她有意控制自己改回原来的习惯,又将那些东西毫不留恋的装在一个箱子里束之高阁后,整个人仿佛去掉了无形的枷锁,笼罩在眉宇间的郁郁不安也从此不见时,终是松下了这口气。

纪妤童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想到却一夜无梦,那个人带给她的阴影与戒备仿佛真的彻底从她的世界,她的心里,消失。

纪爸纪妈夜里不知来看了多少回,见女儿睡的香沉,方含笑泪对视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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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朝

八月一十七日晚,南州,翠山小楼。

靳一与靳五面色凝重的守在卧房门口,耳中灵敏的听到里面一道脚步声行至门前时,唰的下先一步转身动作轻巧的将门打开。

待里面的人出来又轻轻将房门合上,才离开几步走到楼梯口正重重吐气的人身边,脸色沉凝紧皱着眉悄声急问:“天师,皇上现下情况如何?”

归云再次重重呼出口气,也顾不得形象身子向后一靠便倚在了扶手上,儒雅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焦虑,再不复平日里的高深莫测。

“皇上今日连出三口心头之血,已是大伤心肺,又心神俱伤少不得要好生调养,我已施针强令皇上休息,但以皇上今日受此大创心神不宁之状,想是不时便会醒来,你们且留心伺候着吧。”

二人想到今日大受震撼的一幕仍觉如似梦幻,再想到皇上后来如地狱罗刹般冰冷嗜血的模样又不禁打了个冷颤,互相对视中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幸好,真是万幸啊,若不然

“缪靳,谢谢你送我回来,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要说妤儿,不许再说!

“之前种种都是在骗你,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我后悔救你,恨你强夺于我!”

住口!住口!!

“我会忘记你,你永远没有资格存在在我的世界里,我永远不会记得你,再见,再也,不见!”

朕让你住口!你休想忘记我,休想离开我!

可那张皎月般清冷美丽的脸却丝毫不受他的激狂怒喝,依然面带笑意用那双他钟爱的清眸冷冷望着他,粉嫩的唇瓣不曾停歇的吐出一句句诛心之语。

再见,再也,不见。

绝不允许!

缪靳陡然睁开眼,含着无尽汹涌惊怒突地自床上直直坐起,坚硬结实的胸膛如被抽干了气般剧烈的一起一伏,米且重的喘息声更似被激怒的凶兽发出的危险咆哮,摄得人脊背发寒。

“妤儿,妤儿”

“纪!妤!童!”

猩红阴翳的鹰眸魔怔般狠狠盯着前方,眼前仿似还是白日里那挖他的心,剔他的骨的一幕,而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疼宠的女子就那般狠心的用那双粉嫩的唇,说出令他撕心裂肺之言。

他的妤儿果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聪智,好忍性,好骗技!

为了离开他,她当真是做到了极致。她又一次将他蒙骗,将他戏耍,将他重创!

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世间最酷厉的诅咒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令他体无完肤,令他颜面尽失,令他暴虐发狂,令他如坠轮回!

“咳--噗!!!”

缪靳苍白可怖着脸挥退冲进来的靳一靳五,缓缓抬手擦掉嘴边气血翻涌喷将出来的血迹,阴翳的鹰眸盯着手上刺目的红,真如被狠狠扎了般瞳孔剧震。如果这就是她对他的报复,那么她成功了。从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伤到这种地步。

却想到翠山上最后突变,又忽而残忍的勾唇笑了,

“皇上,您身子--”

靳一未说完的话在接触他猩红冷酷的眸时像被突然拔了舌头,再说不出一句话,身子更是在这一眼的震慑中僵硬成石。

只能屏着气担忧的看着他闷咳几声不顾身体伤势自床上翻身而起,微不可察的晃了晃身子而后捂着胸膛缓缓站直,在抬起头的瞬间,双眸爆亮,除却脸色与唇色显出病态,威严冷峻的脸上,挺拔高大的身躯再看不出一丝病弱。“

直至大步而出时留下的一句话,更是冰冷刺骨。

“传令,平山,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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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生活一如纪妤童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平静,踏实,安全,安稳。

纪爸纪妈没有提要离开回去的话,每日里都会变着花样给她做饭,讲一讲这几年科技的发展世界的进步。饭后外出散步时看着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目光所到之处随处可见光鲜亮丽自信耀眼的年轻男女,看着他们从面前谈笑风生擦肩而过,听着他们率性洒脱的不羁大笑,每当这时,纪妤童便会忍不住会心一笑。

如此几日过后,她初初回来时身上带着的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已淡得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她也迅速调整好心态,准备将一切都回归正轨。而在那之前,承诺的答谢宴自是要先兑现了。

陈嘉年再次见到她时,明显感觉到她气质上的变化,虽然有着衣着变化的缘故,但与初次见时不同的,却是她整个人少了误入世界的游离感,而仿佛已在此扎了根并且变得包容,通透,与眀悟。

只是那种感觉却依旧没变

一行人于凤川市一家三星级餐厅包厢落座后,纪妤童端着茶杯站起身,先看向父母笑了下,才转向对面兄弟二人莞尔一笑道:“感谢的话已经说了很多,但我还是要再次感谢二位那日停车相助,也许之于你们只是举手之劳,但于那时的我来说,却是大忙。空腹不好饮酒,我便先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说完,她便双手举杯微微朝二人示意,随即便仰起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兄弟二人自是在她起身时便也礼貌的起身执杯相待,连称客气。一番宴席下来自是宾主尽欢。不仅如此,纪妤童还从纪爸纪妈与二人亲热的交谈中得知他二人是哪里人士,于哪里就职等等事情。

只闲适的心情却更是在听到双方接下来的交谈中戛然而止,亦猛不丁撒了满手茶水。

“叔叔阿姨,您二位以后要是还想再求神拜佛什么的也别跑远了,我表哥最擅风水堪舆五行八卦,别看他年纪轻轻,可他师从高人呐!说实话那天我们能碰巧遇上妤童姐,就正好是我表哥受兰亭山庄的老总邀请去看风水测吉凶的。所以啊,您二位以后可别舍近求远还不定能拜见真佛,我表哥的电话您也有,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要是打不通可能就是正忙着,那您就打给我,我一定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嘿嘿。”

纪爸纪妈真是很意外,再看向陈嘉年时已丝毫不掩饰惊讶惊叹之色。这个小徐要是不说,他们当真以为这位成熟稳重仪表不凡的陈先生应该是一个企业家,或者是搞教育,搞科研的,却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搞玄学八卦的。

而那兰亭山庄虽然还没开业,但声势极大,又是相关部门重点扶持的企业,他能被请去看风水,这本事能力自然假不了。

这么一想,再看向他时眼中就更带着些赞赏。

“原来不是陈先生,是陈玄者,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就能学得妙法有如此成就,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陈玄者不仅人品好,长得好,本事也高超,真是样样俱到。不知道陈玄者怎么预约?改天能排上您的约,我们一定要请您为我们测算一番。”

陈嘉年是在座唯一发现她不对的,他谦逊的应着长辈的询问,一边不着痕迹的关注着她的情况。

纪妤童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最后父母与那二人的称呼已经亲近到叔叔阿姨,小川嘉年的地步。

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变色,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应该说是她回来遇到的第一第二个人,竟然就是玄学一派的,那么他有没有看出什么?他当时搭救自己是偶然还是刻意?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那个世界的事情,可当听到算命的时候,她一直刻意遗忘的事情便不可避免的袭上心头,却是不待它明了又将之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