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公主之尊,放声大哭,侯垚也傻眼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余秀儿本就是个心软的,此时见姬文君都哭上了,顿时上前安慰道: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家相公不会欺负你的,他只是不喜欢下跪,你别哭了。” 说着又对侯垚没好气道: “公主也是个女孩子,你不是说女孩子是要宠的吗?你怎么对她这么凶?” 侯垚一看咋还成了自己的错了,顿时没好气地道: “男人要宠的是自己的女人,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干我屁事。 想受宠,找自己男人去。没功夫搭理她,行了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甩手而去。 姬文君气鼓鼓地看着侯垚的背影,眼中满是憎恨。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也只能是气气罢了。 余秀儿见姬文君不哭了,便说道: “公主殿下,你吃过早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姬文君看了看余秀儿,刚才她帮了自己说话,还把侯垚说了一顿,所以对她的好感很强烈。 不过还揣着公主的架子,一时拉不下脸,吱吱唔唔了半晌才挤出两个隐约可闻的字: “没……吃……。” 余秀儿便拉着她的手,带她进了屋: “你先坐一会,我去厨房煮面,一会儿就好。” 等余秀儿走了以后,姬文君才在房间里四处走走看看,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什么看起来很奢华的东西, 但是里间的一张公案上放着许多奇怪的玩意,竟没有一个是她能叫得上名字的。 她一会拿着这个,一会拿着那个,东瞅瞅,西看看。 最后她拿起了一块白色的像肥皂一样的东西,闻着很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此时余秀儿端着两碗面进来了。 姬文君正拿着研究,此时见余秀儿进来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未经主人的同意,随便动人东西,还被抓了个现形,多少都会有一点点尴尬。 余秀儿也没有在意,不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是真的没在意。 那桌上的东西都是侯垚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拿回来给她玩的。 “公主殿下,吃面了。” 姬文君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那块香香的东西,然后走了过去。 两人低头吃面,吃到一半,姬文君忍不住问道: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跟侯垚是什么关系?” 余秀儿有些尴尬,她本就不擅长撒谎,但是当着公主的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叫余秀儿,是个渔家女,相公有次出海遇难,我刚好驾船经过,就认识了。 他见我孤苦无依,就让我跟在他身边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姬文君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面,隔了一会又问道: “那个桌上的东西是你的还是侯垚的?” 余秀儿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不自信地道: “都是相公拿回来给我的,他说我总一个人在家会闷坏的,就拿了那些东西回来给我玩。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各个产业的最新商品。说让我做什么……用户体验。” 姬文君一下子开心起来: “那就是你的东西喽,可不可以问一下,那个白色的香香的东西是什么啊?” “好像叫香皂吧,相公昨天晚上拿回来的,说是肥皂厂的新产品。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完澡了就没来得及用。” “果然是跟肥皂一样的东西,秀儿姐姐,可不可以待会让人家跟你一起试用一下嘛, 那个味道好香,人家好喜欢的呀。” 余秀儿一脸犹豫,不是舍不得香皂,实在是觉得让公主在这里洗澡,会不会有些对她不敬。 姬文君一脸哀求道: “秀儿姐姐,可不可以嘛,这几天赶路,人家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难受死了。 让我试一下吧……。” 余秀儿最是吃软的,当即便同意道: “好吧,那吃完我便去烧水吧。” 吃完面收拾了一下,余秀儿便给姬文君介绍起桌上那些新奇物件的用法, 什么望远镜,放大镜,还有低倍的显微镜,还有各种农业器具的模型,以及武器模型。 姬文君最喜欢的自然是三棱镜,可以照出漂亮的彩虹,顶着大太阳玩得乐此不疲。 看着消化得差不多了,余秀儿的水也烧得差不多了。 把水放好后,余秀儿便要出门。 姬文君拿着香皂,准备进房间洗澡,但是关门时犹豫地看着余秀儿,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这东西以后珍不珍贵不知道,但是现在肯定很珍贵,主人都还没舍得用,自己就先给人家用了, 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秀儿姐姐,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余秀儿张大嘴吧,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秀儿姐姐,你跟我一起洗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求求你了嘛,不然人家怎么好意思用你这么珍贵的东西嘛? 再说你早上练完功后不是也没洗澡嘛,咱们一起洗吧……。” 余秀儿拗不过她,只能同意道: “好吧,那就一起洗吧……。” …… 中午侯垚哼着小调回了家,今天又是可以偷懒的一天,现各项产业发展都上了正轨, 除了水泥那边还差了点外,别的产业都找到了各自的顶梁柱。 衙门这边江奇正也已经正式上手,他基本上又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了。 唯一烦心的就是那几个京城里来的贵人。 今天一早就有人给他报告了姬祁镇的动向,是去了东莞盐场,而另一个老人则去了四海班,想来是去玩花活了。 侯垚也没在意,总之他相信姬祁镇迟早会来找他,等着就是了。 刚推门进家,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水声,心里顿时心里一阵火热: “咦,秀儿,你怎么今天这个时候就洗澡了啊?晚上不洗了吗?” “啊……,相……相公,你……你怎么回来了?” “干嘛?相公回家很奇怪吗?小宝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可不可以……嘿嘿嘿……。” 侯垚此时精虫上脑,完全没有听出余秀儿声音中的无比恐慌。 余秀儿惊慌失措地叫道: “不——,不可以,你……别进来,不许进来。” 侯垚见余秀儿今天的反应这么激烈,便说道: “好吧好吧,不进就不进吧,你别这么激动。” 房间中余秀儿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相公,能不能麻烦你去外面等一下,等人家洗完了再回来。” 如果是往日,侯垚也就老老实实地走了,不过今日兴致这么高,说不得也要占点小便宜。 “好,那我出去等你。” 嘴上说着出去等,便实际上悄悄地走到屏风后面,对着一个身子的胸口猛地探出手去抓了一把, 然后跟着头也不回地就跑了,边跑边喊: “我在外面等你。” 此时他浑然没有听到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是两个尖叫声。 侯垚一口气跑回前厅,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好白、好软、好滑就是有点小……。 随后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疑问,白,软,小?秀儿最近饿瘦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个衙役进来禀报说水泥厂那边来人请他过去。 侯垚便跟着衙役走了。 房间中,姬文君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 刚才侯垚的那招摧心龙抓手,可是的的确确摧毁了她的心,而且是毁得不能再毁的那种,碎成一地了。 余秀儿也是尴尬异常,堂堂公主之尊,被咸猪手如此摧残, 怪只怪自己怎么就总是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鬼话呢? 这种游戏侯垚自然不是第一次玩,但余秀儿上当也是上得不厌其烦。 要不怎么说是单纯呢,单纯的姑娘就是有福气的。 现在乐子大了,怎么办呢。 “公……公主殿下……,能不能先别哭了。 相公不是有心的,他是准备……” “哇……哇……哇……。” 姬文君哭得更凶了,真要是有心的搞不好还能少哭一会。 但是现在……, 唉,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了一会的眼泪。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哭红了双眼的姬文君总算是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跟在余秀儿身后走到前院,本来提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愤怒却扑了一个空。 找衙门里的门子一打听才知道被人叫走了。 两人只好又回了后院。 直到天色将黑,姬祁镇过来接姬文君回去时侯垚都还没有回来。 姬文君只好跟着姬祁镇回去了。 这一夜过去,侯垚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姬祁镇便派人传侯垚和余秀儿过去见他。 侯垚没回来,余秀儿只能独自过去。 “你就是余秀儿?” “民女余秀儿,见过郕王殿下。” “秀儿姑娘无需多礼,听文君说你会武对吧,几品?” “回殿下,勉强有三品水准吧。” 余秀儿此话一出口,周围的侍卫们都吓了一跳,他们可没有能对抗三品高手的实力。 姬祁镇顿时来了兴趣: “秀儿姑娘竟有三品?不如跟我手下的侍卫统领切磋一下如何?” 侍卫统领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道: “请秀儿姑娘赐教。” 余秀儿心知也躲不过,只能点头答应: “请统领指教。” 两人交手不到两合,侍卫统领便飞了出去。 余秀儿拱手道: “承让。” 姬祁镇哈哈大笑道: “秀儿姑娘真是好身手,这样本王也就放心了,从今天起,文君公主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有你跟在文君身边,本王也才能放心去办自己的事。至于侯知县那边,我自会去跟他说。”.